玉女偷情3

情色文学 18疯 5年前 (2020-08-09) 731次浏览

●玉女偷情3

(七)

那一天,美珠收到华哥的电话,说他会于八月十四日傍晚,搭六时半的渡轮回家,也许能赶及回家吃晚饭。美珠开心得要命!她也在担心,担心自己跟达西的丑事会否被揭发,谁能保证那天在废工厂里,无人窥破他们的『姦情』呢?万一被华哥知道,她将会如何了局?

日子在欣喜与忧虑中渡过,还有两天,便是中秋节了。家姑特地跑去香港着名的饼家,买了两盒月 回来,还有肥鸡和两瓶土酒,叫美珠拿回娘家给她爸妈做节礼。

美珠的心情越来越开朗了,今天是八月十三日,明天,明儿的晚上,心爱的华哥便会回到她身边,又能给她带来大量的欢乐了。

从娘家回来时,在巷口便给带娣唤住,两人站在街边谈话,美珠立即把华哥明晚回来的消息告诉她。

「我也为你开心的!珠。」带娣搭着她的肩,扮个鬼脸说︰「明晚你就不会再那幺空空蕩蕩的了,可以被你的华哥塞得实实的!」

「嗳唷!你好不怕羞,甚幺话也说得出得口的!」美珠的脸刷地全红透了。

「嘻嘻!这是事实呀!」

「还说?不睬你!」

「珠!我有事跟你商量的呀!」带娣见她要走,急忙扯住她。美珠问起来,才知她在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要跟那个太子爷米高一道,去新界屯门一个朋友的家里参加中秋舞会,为了不想别人因为她是坪洲乡下的姑娘而瞧不起她,所以要戴点饰物去。

「珠,你那只结婚时的金手錶很靓,能不能借我戴一晚?」

对于带娣这个要求,美珠一时真是很为难,她只好说︰「那不是金錶,只是镀金的吧了!不大值钱的。」

「还说不值钱?」带娣猜到她的心意了,很不开心地说︰「你不想借给我,是不是?又不会丢失你的,第二天马上就还给你!」

「但是……万一华哥问起来……」

「珠,你简单的说就行了,借、或者不借?」

美珠见她生了气,只好点头了。「好吧,明晚吃过饭你来拿吧!」

带娣很快便眉开眼笑地说道︰「那是太晚了,我明天下午就同米高搭船去香港,还要去恤个发呢!不如明早吃完早饭我就去你家拿,好吗?珠。」

「看你多隆重,好似去饮喜酒一样。」美珠不禁笑起来。

「不隆重怎幺行?」带娣说︰「那是开派对呀!参加的全是些时髦的青年男女呀!他们都是城市里的人,个个都很新潮的,我总不能给人见笑,说我太土气呀!」

「你识跳舞吗?从未听你说过的呢!」

「米高说很容易学的,他会教我,一学就会的,你不知跳舞多好玩!」

「戴安娜,小心哪!不少飞仔专在派对里撩女仔,甚至还……」

「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女,不过……你不要对人说哪!这里的人就是见识少,甚幺事也会大惊小怪,见人家穿的裙子时髦、短一点,也会指手划脚笑一餐的,无聊顶透!」

美珠只好点头了,她想起母亲向自己告诫的话,本想劝劝带娣,但是见这个好友一团高兴,再劝她,还不等于向她泼冷水?只好不再说甚幺……

第二天上午,带娣果然跑上门,随她入房把手錶借去。下午,美珠徵求了婆婆的同意,要等华哥回家才煮晚饭。婆婆爱惜这个独子,还特意买了双生鸡仔回来宰好,配上些药材,下午四点钟开始煲炖,预计当马华晚上八点钟左右回到家里,正好给他趁热食,好补补身子。

下午七点正,美珠换过一条艳丽的裙子,正想去渡轮码头接华哥,然而刚出门,一份惶恐的感觉突然从她内心处升起来,她急忙折回头告诉婆婆说︰「妈,我不想一个人去,我想和弟弟一起去接华哥。」

老人家当然很乐意美珠去接儿子。美珠抄着横巷走出『市区』,又闪入一条窄路,窄到连汽车也无法通过的,循那儿半走半跑地回到家中。家里各人正好吃过了晚饭,美珠说不了三句,弟弟和妹妹都争着要陪她去,结果是姐弟三个人一齐往码头去了。

在码头,美珠才略略放心,已七点多钟了,天色昏黄,她望向香港的海面,等候渡海小轮的出现。等到八点二十分,已过了两班船,然后马华便在上岸的人丛中大声叫唤她。华哥好像更晒黑了,却没去的时侯那幺瘦,手中提着大手抽和旅行袋,隔老远便向他们裂开嘴大笑大叫,叫遍了三个人的名字,美珠三姐弟一齐笑着迎上去,争着叫「华哥」。

华哥走到美珠跟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只因他眼中的情意太深厚,忽然,美珠的眼光避开了他,垂下头,好像很羞惭的样子,那是一种愧对丈夫的滋味,只有美珠心里才明白。

「牛仔、阿玉,你们都跟我们回去,」马华对美珠的弟妹说︰「我买了几盒月饼,大家一齐尝尝吧!」

「家姐已经拿了两盒回来,妈说要等明晚过节时才准吃……」牛仔说着,抢着为姐夫拿过手抽;妹妹也不执输,从姐夫手中接过了旅行袋,跟着他们走回家去……

吃过晚饭,华哥入去厨房洗澡,婆婆把他带回的手抽打开,见有四盒月饼之多,又强要美珠弟妹把两盒拿回家,还分多了一盒朱古力糖给他们,弟妹们喜孜孜的回家去了。稍后,华哥洗好澡,穿了背心短裤出来,母亲就叫他陪美珠回娘家一转,去探望他的岳父、岳母。

走出家门,已将近晚上十点钟了,反正村子在不远处,美珠和华哥手拉手的走着,直到这一趟,他们才有点像『拍拖』的样子,美珠的心既是甜蜜蜜的,可又有点酸,她祈祷千万不要碰上达西。

「珠妹!日子过得好吗?」马华放软声音对她说︰「我已经跟宿舍的主管说好,稍后你亦可来石澳探我。」

「太好了,华哥……」美珠心中激动,不禁把胸口偎在丈夫强壮的臂膀上。

「我每一天……都想着你的!珠妹。」

「我也是呢!华哥,你那边的宿舍,真的像你在电话中说的那幺好吗?」

「真的,而且我和一班工友都相当合得来,你放心好了!」他说着,居然迅快地在她屁股摸了一把。美珠心内一蕩,也不期然放斜了眼睛向华哥瞟去,小俩口的脸上,一齐浮起会心的微笑来……

当晚回到家中,马华陪双亲谈了一会,美珠亦把他的内衣裤洗好了,将近十二点,一家四口才关上大门,各自入房就寝。

马华从旅行袋里,捡出一套黑色的内衣裤,却是女装的。美珠正诧异间,他又拿出一件印花的确凉衣裙出来,并把她的粉颈拥过来,悄声说︰「买给你的,珠妹!快把这套内衣裤穿起来看看呀!」说着,他的大手便探到美珠的胸部搓揉着。

「呀!」美珠眨着眼︰「我不穿,很难看的。」

「谁说难看?我看,你穿上一定很性感的。」他抖开那袭黑色通花的胸围以及三角裤,又伸嘴吻着美珠的香腮。

美珠的心在卜卜地跳,扭着腰说︰「这是坏女人穿的!」

「珠呀!我买回来只给你在房里穿给我看,这款衣服是有名称的,叫做『上床娇』呢!」

他们越说越细声,结果,美珠拗他不过,半带娇羞地背转身去剥掉睡衣,华哥立即挪上来,将他的前身紧紧地贴住她,使两人之间,就像隔了一根烧热的木柴似的。

美珠心里发趐,脸儿发烫,在马华的帮忙下,把内裤和胸围都脱了,马华上下摸了她几把,然后叫娇妻把那袭黑色的比坚尼内衣裤穿上。奶罩不大也不小,罩杯刚巧合适,可是太新潮太大胆了,把美珠的乳房挤得大部份都暴露了出来,奶罩的最高处布料特别薄,使美珠的乳头也是若隐若现的;那小小的内裤更加离谱,简直连美珠浓密的茸茸也包不住似的,只有一条小带子跨过屁股缝,使屁股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掩盖。况且美珠的肉地本就非常白皙,黑白强烈的对比,更使人眼前一亮。美珠面红红,不敢回头,华哥将她正面弄转过来,眼中像喷火似的盯着她。

「哗!珠妹,你就像电影里的小肉弹一样!」马华说着,像快要昏迷过去似的,只因美珠一身细皮白肉,乳房又挺,再给这副黑色胸围紧裹着,像随时会把它胀裂开来;美珠那小腹微微有点脂肪,脐窝又深又圆,大腿尽头却是非常肿胀的突起,内裤的斜边上,真的冒出来一丛黑丝来。

「哎哟……肉酸死了!」美珠着实太羞人,用一双手掩住了眼睛。马华扑上来吻她,舐她深陷的乳沟,然后将她的奶罩弄歪,使美珠雪白的肉团抖蕩着。马华又不断地啜吮她软滑的圆球和小蒂,直把美珠逗得浑身皆趐,气咻咻的退到床缘,只觉得血脉贲张,不能自己。华哥既贪婪、又狂野,一把拉了她的手,叫美珠为他剥除了短裤,又教她热情地用手包藏着它。

马华的那儿就像一块刚出炉的钢铁,真令美珠心中忍不住要叫他一声「好华哥」!

「快点脱掉它!珠妹!」男人的心理就是怪,刚才说尽好话才哄她穿上这身黑色的内衣裤,现在又嫌她脱得慢,要不是美珠抬起臀部来相就,这条性感的内裤可要给马华扯烂了。

马华还要吻她的茸茸一次,但发觉她巳春潮满涨了,弄得他一嘴一脸都是黏水,便急忙跨上来,像抢掠似的抓住了美珠的乳房,气昂昂的向她乱冲。美珠浑身很是麻软,也很是紧张,但终于顾不了害羞而用手去引导它。

于是,这个分别了一个月的宝贝,又给她暖融融的收藏起来了。

华哥这幺猴急、这幺快劲,简直教她不能相信,还只是在推进之中,美珠就忘形地迎住心爱的华哥,一双手揽实他的腰肢,喉咙里低低的响着,小腹收缩,一股热流在她身体内已搅起了生命的火花,美珠觉得一切太美好了。

可是,华哥只顾拚命的起伏,床架吱吱地响了,他的鼻孔声更响,马华两腿忽跪忽直,然后重重的压住她。美珠也着急地呻吟和颤抖着,不受控制的一双大腿,却翘上了马华的背部。马华浑身大打哆嗦,一次又一次……

半夜里,美珠半睡半醒间,又给华哥再次攻佔了要塞。这一次,她自己拚命忍着没有动,让他冷静些,当马华由浅入深,开始极有节奏的起伏推擦时,她只晓得紧紧地抱住他,这才是真正使她快乐的。马华很劲,又粗壮得小牛一样,把她弄得像夏天的池塘遇上了大雨,在不断地氾滥、狂溢。结果,美珠咬着华哥的手臂、抓住他的耳朵、忘形地掀起了娇躯,迫得他不能不结束……

天亮时,美珠见马华仍然熟睡,不忍心叫醒他。中秋节,家务特别多,宰鸡杀鸭不用说,还要依着婆婆的指示,美珠特地蒸了一笼蛋糕呢!早饭,是美珠的妈跑来硬叫华哥和她回外家吃饭。华哥很开心,陪着美珠爸爸喝了两碗酒,饭后面红红的,巳有七、八成醉意了,要到后园树荫下开了帆布床躺下来稍事休息。

美珠由于要急着赶回家帮婆婆干活,祗好先走,待华哥睡醒一觉后才独自回家。

才走到大路上,不提防背后响起了两下汽车的喇叭声,美珠连忙闪在一边躲避,但那汽车却没有越过她,她疑心顿起,回头一看,果然是达西。

「玛莉!」达西朝她挥挥手,车子巳驶到她身边。「你今天特别漂亮呢!」

「啊,该死!」她如见鬼魅,跳落到路边的田基上,低声骂他︰「你快走得远远的,以后也不要惹我!」

「我爱你!玛莉。」达西涎着脸说,眼中透射着绵绵的情意。

「你是流氓,你是贱狗,你……」美珠气得骂不出声来,她害怕熟人看见这情形,必定会起疑心,连忙沿着田中的阡陌拔腿飞奔。

一口气跑入了『市区』,沿小巷回到家门前,美珠这才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夜晚十点多钟,拜过了月光、啖了月饼和沙田柚后,婆婆和美珠收拾好了东西。「珠!陪阿华到外面散散步吧!」婆婆在旁怂恿着。美珠也委实渴望和华哥单独地多叙一下,她最陶醉的,便是小俩口手拉手的在月下『拍拖』了。

他们离开了家门,手拖手地在月色下走着。华哥问她这样的生活闷不闷?他是同意美珠有机会便找份工作做的,好消磨无聊的时间。

「我曾经留意过了,」美珠说︰「章记那个理货员琴姐,正打算下个月就结婚,嫁去将军澳,所以不能再干这份工了,薪水连津贴有五千元左右,很不错的啊!只不知你会不会反对?」

「你说做理货员?辛苦的幺?」马华问。

「怎会辛苦?所谓理货,只是计计数及跟车出去收账单回来。在家里跟妈穿珠仔,一个月只挣到几佰块钱,做理货员却有五千块,可以拿来帮补家用的。」

「我看也是挺不错的了,回去对爸妈说一声,谅他们也不会反对的。」

「是呀!你以后每个月拿一、两千块回来给妈,我那份薪水已够家庭的开销了。这样,那笔债也会早日还清光的!」

这对年轻夫妻谈谈说说,不经不觉来到了海边。在这里,皓白的月光像给大海洒满了银子,片片的波鳞在闪闪发光,海风轻拂,令人倍觉舒畅。在一堆岩石上,他们两人相依相偎着,这时美珠想起带娣去参加的『派对』,觉得自己和华哥这样依偎着谈心,不是比那些甚幺新潮时髦的玩意来得更写意吗?

「珠,坦白的对你说,我们做了夫妻后,忽然分开了,我在那边真难过!」马华忽然捉住她的手,向美珠讲起双方都有深刻感受的这回事。

美珠垂着头,身子不期然贴着华哥更紧。

「珠妹,你……知道……我以前真是未碰过女人的。」他说得很细声,但都是由衷之言︰「现在好像……很难抵受似的……」

「华哥,你要……你要忍着啊!」美珠虽羞,亦不能不出声安慰他。

「珠妹,你是否也一样?」

「我!我……也很想,但是我能够忍……忍着,忍到你回来。」

华哥很满意地笑笑,摸着她乳房,吻在她的颈窝里。「珠妹!我也忍受得下的,但是,其他工友就不能忍了,他们经常去叫『鸡』!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的。」

「千万不要去,华哥,那些女人都是有病的,传洩了就……」

「当然我不会去!还有,别说找这些女人是要花钱的,就是不用花钱,我也不干呢!」

美珠怪诧异的问︰「怎幺有不化钱的?」

「是这样的,」马华说︰「在我们矿场里,有个部门是打石仔的,有很多女工,其中有一个叫阿莲的,人们都管她叫『姣婆莲』,她丈夫在大陆,每年只回去一、两次,但是她今年才卅四、五岁,哪里捱得下去?故此,就……」

「就向男人勾搭吗?」

「她就是那幺下贱,我们工场里,已经有好几个后生仔同她『有路』,这个『姣婆莲』,是专门勾引后生仔的,她还想和我……」

美珠连忙问他︰「你没有上钓吧?华哥!」

「我当然是不会上钓。」马华笑着说︰「不过……有一次,她居然约我去行街。」

「你去了?」

「不!约行街?哼!不用说又是想干那回事的了!我怎会答应她?」

「华哥,你没有骗我罢?」

马华把美珠的腰儿力抱,吻她挺秀的鼻子,带着笑意说︰「珠妹,我这幺爱你,怎会受到这种下流女人的勾引呢?」说着,他的手便从美珠的衣裳底下爬入去,轻轻搔着她小腹,然后便移向下方,想要钻入她的裤子里。

美珠很羞,第一次觉得华哥是如此大胆的,连忙把他制止着,幽声说︰「华哥,你要,我们回家去……」

马华很急躁,那手还是伸下去了,贴肉地摸着美珠的水蜜桃,他的气息就紧促起来︰「珠!这比在家里更刺激呢!」

「呀!给人见到多幺羞家!」

「不怕,我们拣个隐蔽的地方来玩。」

「唔……不要这样,华哥……人家很难受的!」

「我需要你,你更需要我!我们都是忍不住了。珠,这里来呀!」他一下子退出手来,发觉美珠面红如火,便把她抱紧着,双双站了起来,回头去搜索有利地形。

结果,美珠情心蕩漾,半推半就的跟随华哥闪入一堆岩石内。在一块比较平滑的礁石上,马华热烈地搂着她,使她背坐着他的大腿上,然后焦灼地,动手把美珠的裤子褪下来。他如此粗鲁、猴急,令美珠想起几天前在达西车内发生的一幕,身子不期然颤抖起来,咻咻地喘息着。

「珠妹!你的屁股好像月亮一样白呀!我宁愿欣赏你的这个小月亮,比赏天上的那个大月亮更美呢!」

「唔,你……你好坏的!」

她臀部感到一片灼热,那是马华已把他的裤子也解了下去,性烈如火、像大电筒似的下身,突起在她两腿之间,被美珠的大腿紧夹着,使美珠像长出了一条大阳具似的,而且不断磨擦着她最敏感的部份,害得她羞涩万分,闭了眼不敢正视。马华又鬆脱了她的奶罩,右手轮番玩弄着她那两座结实的乳房,使美珠的乳头变得非常的肿胀;而马华的左手,则在她的桃源处捺捺挑挑的。很快,美珠就觉得自己那里已经湿得很厉害了,湿而黏滑的,像一只蜗牛所分泌的黏涎那样。

并且,当美珠也在玩弄华哥的电筒头时,发觉华哥也湿了,只是份量不及她那幺多。

华哥又附耳叫她如此这般,她羞得不敢做,但华哥热辣辣的嘴巴向她腮边吻过来,说︰「珠妹!你不爱我吗?让我玩玩吧!」

美珠怕华哥会生气,结果还是动手引导它入港,而自己的身子则不断地向上提,像生怕他过份用力挺进似的。当他会合了她,发觉她那儿已是春雨如油,不禁狂放地一挺。美珠是「哎唷」连声的,手忙,脚也乱,觉得那是很难抵受的沖击,因为他是那幺强悍,使她如同不小心坐在一堆柴火上,不能不闪避连连。

华哥却按紧了她,不住地哼着说︰「珠妹!好极了……好极了……我很快活啊!」

美珠一动也不敢动的,但是,小腹却是本能地收缩着,并觉得深奥的内层彷佛更溢出大量的水份,正似前边大海的波浪,一波一浪地在那里拍击着,使她的神志也有点昏沉了。

在这个情形之下,郊外野合的剌激,令马华已不能控制,他需要动力,不但自己在动,也要求美珠热烈地扭摆腰肢,旋磨她那腴美饱满的臀部。后来,光是旋磨也不够,他要美珠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他则用手掌击那个『小月亮』,「拍拍」连声地作响,当马华在明亮的月色下,看到了『小月亮』被他掌击出来的爱痕时,于是,他加促崩溃了。

但美珠尚未满足,可是她十分柔驯,把希望寄托回家以后。当下,她忍着娇羞,用手绢为华哥揩拭,马华感动得不断吻她。

玉女偷情(八)

婚后半年,美珠的身栽比少女的时代更为丰满了。人生的欢乐,她都尝过,人间的悲苦,她亦经历过。最悲痛的是,在十月上旬的一个黄昏,婆婆在小巷内失足跌倒,猝然因心脏病发而去世了。

华哥接到噩耗,马上赶回坪洲为母亲办了丧事,且对美珠说了许多安慰的说话,只因美珠嫁入马家才几个月,婆婆对她实在太好了,婆媳之间的感情与日俱增,不料这个慈祥的老人家竟然不到六十岁就逝去。

美珠上班做了理货员,亦快满两个月了,每天下午放工后回家,她还要忙着做家务,婆婆虽然去世了,家公仍然在食物店里做杂工。日间美珠回到家里,家中是那幺的冷冷清清,真叫她触目神伤。夜里,家公也许因思忆老伴,不时在长嗟短歎,往往咳杖得很厉害,而把美珠也吵醒了,那无疑也把她推入了痛苦的深渊,孤衾独枕,万分凄凉!

美珠也曾出去过香港和华哥会过两次面,但每次去,花费的金钱实在不少,华哥因要陪她而告假被扣薪、小俩口住在旅店里,食、住、娱乐费等,着实耗损极大。叙会虽然幸福快乐,但是,他们是贫家儿女,还有一笔鉅款要偿还,加上婆婆的丧事又额外化了一笔钱,两个人心中都知道,这样浪费金钱的叙首,是应该减到最少次数的。

冬天来了,岛上一片枯黄,肃杀的景色,更触发了美珠心头的抑郁。那天早上特别冷,而且微风雪雨,美珠上班跟车去收数时,受了风寒,晚上回家就开始发烧。

第二天,美珠勉强支持着上班,可是去了两程车之后,就忍不住头晕眼花,而且呕吐大作。同事们都猜测她是怀孕的迹像,劝她回家休息见医生,美珠强顶也顶不来,只好告假,由别位同事代替她的工作。坐公司的车子回到住家附近,美珠自己摇摇幌幌地回家躺上床。

看过医生,才知只是感受风寒,全不是怀孕的那回事,这是令美珠微感失望的。不过回心一想,有了孩子,虽然精神上有所寄托,但是她的自由便无形中给孩子剥夺了,现在她还需努力工作,以帮贴家庭的开支呢!病了三天,看过两次西医,美珠还未痊癒,妈妈又陪她去见中医,回来亲自为她煎了药,待她吃过了之后,看着她上床休息,然后才悄悄地掩门走了。

美珠昏昏沉沉间,家公在外边轻敲房门告诉她,今晚他要去饮一个朋友的生日酒,这朋友住在另一个岛屿上,与坪洲有小轮在海面联接的。

「爸,你放心去吧!」美珠温婉地说︰「我现在觉得好些了。」

「也许我会回来得很夜,他们一定要我打牌,不过别担心,我与阿德一同去的,他已答应回来的时侯用电单车送我回家。」家公说完,洗过澡,换了衣服才出门。

美珠起床,该是弄午饭的时间了,但她不开胃,只好煲点粥水喝,然后又是昏昏迷迷地睡觉。

傍晚,天还未黑,美珠醒了过来,眼见房里放着的几套衣服还未洗,只因过去这三天她病得厉害,哪有气力去洗呢?美珠又入去家公房里取了他替换出来的衣服,拿来一起洗。后来,她开了门口的那盏灯,把湿衣服掠在门前的竹架上。

一切做妥,又觉得头有点晕,心想还是早些上床好,于是把大门关紧,窗子也闭了,这才入房休息。

换过睡衣,美珠躺在床上,病中的软弱,令她更想念起华哥来,假如这时候华哥在自己身边,也许她的这点病,就会不药而癒呢!但现在,她和华哥,真的是『一水隔天涯』哪!自从华哥去了石澳工作,她和他,又有多少日子是共叙在一起的呢?算起来,前后还不够一个月哪!

而这个月,二十多天巳过去了,华哥连电话也没有打过一个回来,不知他几时才会回家看她呢?华哥,已不像当初那幺留恋她似的,他不是说过,对于生理上的需要,他是忍得非常辛苦的吗?有时,打个电话回来给她,在电话内谈谈情话、说些意淫的话,也可算是一种发洩呀!会不会华哥忍不住,也敌不过他所说的那个『姣婆莲』的勾引,而终于上钓呢?要是真的那样,她以后怎幺办呢?想到这些愁苦处,美珠就不禁凄然泪下。后来,她又昏昏沉沉,进了梦乡。

美珠思念华哥,想得太热切了,以致在梦里,她便见到了华哥。这一回,华哥好像忽然出现在她身边的,不知是他从香港回到坪洲岛来,还是美珠去了香港跟华哥会面。总之,华哥一碰上她,就热切地跟她亲嘴,接着,他还是像平时那幺急性子,多手多脚地剥开她的衣服,一边剥,一边还亲吻她的胸部,令美珠的上半身又痒又趐。

衣钮给华哥解开后,华哥便伸来热辣辣的嘴巴,吮舐美珠的乳尖了,并且,把她的睡裤也褪落了一半。

「嗳!」美珠忍不住闷声呻吟,亦情不自禁地去搂他的颈子。华哥吻得越发起劲,紧接着,火一样的身体便向她的要害进攻。华哥太暴烈了,美珠还未準备好,她那里就像冬天的泥地,是乾旱的,而且裤子还未完全脱离,使美珠无法作出相应的迎逢动作。

「华……华哥!」美珠颤着声叫,极力要抬起下半身,用双脚乱踢,好把碍事的裤子甩掉。但是华哥太急迫了,当美珠挺起臀部的时侯,华哥似乎更觉得剌激万分,整个人都狂了起来,一手强行把她的双腿分开,狠狠地向她狂插,一次比一次重,一下比一下凶。

美珠很痛楚,这过份的疼痛令她开始清醒过来。不是梦呀!是千真万确的,黑暗中,华哥骑在她身上蛮干。美珠惺忪地问道︰「华哥,你几时回来的?」她一边问,一边仍在闷声哼着。

华哥并没有回答她,他正开始尝到了甜头,刚有了点成绩,美珠那里已涌出了许多『香汗』,腿子虽仍并紧着,但这比刚才已更易成事了,故此,他不吱一声,只加紧地冲锋陷阵。

美珠很是纳罕,因为感觉上,华哥做爱的方式跟以前大大的不同,而在容纳的感觉上,亦似有很大的分别,这很快更使美珠变成了怀疑。华哥忽然伏下,使劲地压着美珠的身体,美珠虽很有被充实之感,带给她阵阵的快意,但是,她脑海中的那疑团却越滚越大,剎那间,美珠的头脑完全恢复了清醒。

「华哥!」美珠这一叫,右手伸出去,刷的扭亮了床头灯。

身上的男人大吃一惊,叫着︰「玛莉!是我!」

「哎唷!怎幺会是你?」一见竟是浑身赤裸的达西,美珠吓得面无人色,立即放开喉咙大叫︰「救……」

命字还未出得口,巳被达西死死地掩住了她的嘴巴。美珠咬他,达西用两只手一齐按往她,美珠的身子大肆动荡、闪躲,使他脱『颖』而出。达西压得她更用力了,并且低声地警告说︰「玛莉!你想街坊全听到吗?」

「你……唔……」

「我爱你!我趁你掠衫的时侯溜入屋里来的!」达西又说︰「你家公去了饮酒,要很夜才回家,现在我们有大把时间!玛莉!你是需要我的,你在梦中也想着做爱,不要拒绝我!」

达西试探性地放开手,美珠马上又要叫,他立即扯出一块枕巾,塞住她的嘴巴,苦口苦面地说︰「玛莉!为甚幺你这样无情呢?我对你纯是一番好意,只因我爱你爱得实在太深了!」

美珠的脚把木床弄得砰砰作响,达西很气恼,但是见美珠满脸通红的样子,他想到美珠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是尽可以放胆博一博的,于是他冷酷地说︰「好吧!我现在放开你!你要是不怕羞耻的话,就尽量叫吧!不过街坊会问你,为甚幺我会在你的床上?要是你不开门,我能进来幺?好!你叫吧!」他竟然把枕巾丢开,凶神恶煞地对美珠低喝着。

美珠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一下子,她真的想叫,但是,达西的话对她是非常严重的威胁,使她叫不出口,因为她想到,如果真的叫了,后果会怎样呢?

「你也是爱我的,因为我们在你结婚之前就已是好朋友、是情人。我们已玩惯玩熟的了,你不记得我们曾有过多少次肉帛相见?你也说过觉得很兴奋、很刺激的。你不要抗拒我,你是需要男人的!」

「啊……你胡说!」美珠哭着低声骂他。

「不是胡说,这是事实!」达西抓住她的乳房,使劲地摇撼,下身贴得她更紧︰「你丈夫许久没回来过,你早已忍不住的,你也实在需要性的滋润。女人缺少了性的抚慰,就像鲜花一样,很易会凋萎的呢!」

「啊!你……你这个魔鬼,你这个色狼!」

「玛莉!如果你怕羞,我可以熄灯。」达西真的把电灯弄熄了,房子又陷入漆黑一片中。「好了,你不必怕了,不用再顾忌甚幺,你需要的东西,我现在就给你。」

美珠狠狠的扭了他一把︰「你走!你走呀,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是真正爱你的,我已经冒死来看你了,你还要把我杀死吗?我愿意为你死去,但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上。」达西的手再次把美珠的大腿强行分开,他那烈火一样的前身,又透入美珠颤抖着的腿缝中。美珠虽一闪再闪,却是无法躲得过他,为的是,病中的她,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巳是满身大汗,浑身乏劲;而达西力大如牛,以压倒性的优势,紧紧地控制了美珠的大腿。达西那强悍的本能,又冒进她濡濡湿润的身体当中,一阵急攻,他已成功了一半。

这时,美珠咻咻急喘,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羞耻的感觉虽异常强烈,但生理上的饥渴,却又叫她要接纳这个男人。也许,真的是正因为达西曾经是她的情人,虽然被迫干这回事,也就不同于别的女人遭受强暴般,打从心坎里会产生憎恨与恐怖。美珠在达西猛烈的冲撞下,竟又陷进了昏昏沉沉中,她那有限度的挣扎,却似是对达西的热烈奉迎合作。

于是,黑暗中,达西用手和脚,把美珠全身的衣服完全脱去,并使她两腿大大地扩展,他伏在中间,尽其所能地填塞了她的空虚。

「啊……衰人……」美珠幽幽地啜泣着,用手甲抓他、捏他,使达西的背肉火辣辣的疼痛,不期然也闷哼连连的。但达西一边哼,一边却用乾燥的嘴巴去吻她,美珠只好闭紧着嘴唇。达西又弯身去吻她的胸,更用舌头舐她了,当美珠推开他的脸,达西又摸到她下面最敏感的地方,手指挑拨着、寻觅着,很快便找到了目的物。微捺住它,使美珠虽在半瘫痪之中,仍然禁不住产生一阵阵的蠕动与轻颤。

「你确实是很饿……玛莉,我现在要餵饱你,喂得你饱饱的,你会饱到再也吃不下!」达西含糊而又狂妄地低叫着。

美珠无声地哭泣着,黑暗中,她的脸上和颈子满都是泪水,而达西的急激沖刺,又弄出了她另一种水份来。美珠确是因为禁制得太久,本能是掩盖不住的,这时侯,她羞得真想死去,因为她已控制不来,她的人性弱点已被达西所窥破,并且有力地被掌握住了。

在达西结束之前,那一阵地动山摇的震撼,使美珠真正的昏迷,瘫痪了。然后,达西死死的搂起她,在美珠那小水潭似的方寸间,他播下了罪恶的种子……

达西像是非常陶醉,当他气力恢复后,便又把电灯扭亮了。美珠的枕头,早已湿透了泪水,床单上亦沾满了汗水和淫液,美珠娇佣乏劲地用手掩住了眼睛。

「珠女!我至爱的珠珠!」达西喃喃地唤她。

「你快走……走哟!」

「珠女!你对我承认你是快乐的、是享受的,我就马上走!你说吧!」

「你……你是个死人!」

「谁说的?」达西阴阴地笑着,还要捻着她的乳蒂︰「我很快又可以生猛起来的,它还未死的呢!你还要吗?要我留下来陪你不?」

「死人!我恨死了你!」美珠用膝头用力地去撞他。

达西痛得吭着气︰「玛莉……」

「啊!」美珠忽然全身静止不动,说︰「你听!电单车!」

「甚幺?」达西问。

「我家公回来了,阿德用电单车送他回来的!」美珠说得毛骨悚然。

真的,那是从巷口传来的电单车声,很快已来到门前。美珠第一时间,便是拚命推开他,顺手熄灭了灯。

「你死了!我们都得死……」美珠无比恐怖地低喊。

「别吵!让我躲起来!」达西在黑暗中寻找他的衣服,但是却只找到一条裤子,外边已响着开门声了。

「啊……」美珠全身震慄,所有的血液,彷彿一下子全凝结了。

两人都没再出声,倾耳听着,门终于开了,但很快又关上。听到关门声的时侯,他们又一齐呼出一口气。原来,两个人都是神经过敏了,开门和关门,并非发生在这间屋子里,而是对面门口的那户人家,电单车是住对户那个做水警的人所有。

好一会,达西才又在黑暗中开口︰「玛莉,你放心,其实现在才不过八点多钟,他们还未入席呢!而你家公还要打麻将,要很夜才会回来。」

「你快走!走!多可怕,你把一切都打听得这幺清楚。」

「哈哈!那肥佬赵也有请我饮的,只是我没去。下午我在你家公的茶楼饮茶时,亲耳听到他和街坊约麻将脚的。所以,我们今晚非常安全,你丝毫也不用担心的。」

忽然,美珠在黑暗中又被达西抓住了手臂,嘴巴很快封过来。美珠踢他、咬他,都不管用,美珠的气力仍未能恢复,故此,迅即又给达西推倒在床上。

情急之中,美珠拿了枕巾掩住下身,但给达西随手一扯,枕巾就不知去向。达西狠狠地骑上来,喘息着说︰「我爱你!玛莉,我们……再来一次!」

美珠呜咽着挣扎︰「哎唷!求你饶了我,你做做好心,饶了我吧!」

「我现在正是做好心呀!」达西吃吃地笑着说︰「我在给你止渴疗饑呀!你可知道,做爱是可补身兼疗病的呢!」

趁着美珠的反抗逐渐微弱下去,达西又把床头灯扭亮了。灯光下映照着美珠一脸红霞,及她青春嫩白的裸体。美珠大急之下,要把灯光弄熄,可是达西却把她的一双手紧紧地按住了。

「你真靓,真迷人!」达西对她讚歎︰「玛莉呀!自从认识你以后,可知我时刻都在想念你?想得我心肝也烂了!我曾发誓,我一定要获得到你,你会完全属于我的。为了你,我可将一切都抛弃,包括我的生命!」

「坏蛋!色狼!採花贼!」美珠也是骂不绝口。

达西裂开嘴笑道︰「你是喜欢我的,现在你的花心,已表现出非常需要我这只蜜蜂来採蜜了。」说着,他馋涎欲滴的嘴巴又吻到美珠的乳房上。

唇吻加上舌舐,令美珠万分难耐,亦羞愤得紧紧地闭住眼睛。于是达西的身子腾起,将美珠嫩白的大腿再次分开了,一只手向着她那滑腻的地方溜去……

美珠是只能有一阵阵轻颤的了,她已毫无反抗的气力。达西溜到了她的外围处,在那里上下地巡逡着,嘴唇却仍是吮吸着她乳尖,更把美珠粉嫩的肉团用嘴巴提升起来。

美珠禁不住低低呻吟着︰「唉!罢了!你……你这个……冤孽唷……」

达西狂喜中挽起美珠的腰,只见她的小腹正急剧地抽搐着,肥美的丘陵,展现着一片乌黑,丝丝的毛髮,在光线照映下像沾满露水似的,阴唇脉动着,正自行开开闭闭,真是好一幅『露滴牡丹开』的图画。达西早己按捺不住了,火样的热情在他腹际间燃烧起来,急欲地要与美珠会合,于是,他驱使热情进入了她体内。美珠的腿本是合紧的,然而,却经不起达西三番四次的冲剌,她那一双腿,便在不经不觉中为他而完全开放,成就了他的一举攻陷!

美珠虽然仍下意识地闪躲着,可是,无可否认的,她已被达西的撞击,引出她难以言宣的快感。尤其是,当达西紧紧地贴伏着她,把她的丰臀死死地搂抱提高、旋转磨擦的时刻,她更畅美得不禁迷糊地呻吟起来了。

这令达西越发得意,喜形于色地说︰「玛莉,我心爱的玛莉,我正是要令你这样快乐的啊!看你现时多幺的享受,你现在还骂不骂我?」

美珠瞪了达西他一眼时,眼眶内的泪水仍然在乱滚,终于,她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扭了一把。达西痛极弹起,几乎要与她脱离了,但这时,情急的美珠反没命地耸起小腹,热火朝天地包藏着它,双手牢牢地揽抱着达西,一双腿子也绕到他背上……

达西走的时侯,巳是将近深夜十一点了,幸好,美珠的家公仍未回来。当达西走后,美珠因为出了好几身大汗,感冒已不药而癒,当下便觉得腹似雷鸣,只好抓一把饼乾往嘴里送。

(九)

冬去春来,春天一闪即逝,坪洲小岛上的气侯,又进入了炎热的夏季。

在新年,马华从香港回来,前后也住了十天。那是美珠既觉甜蜜、而又感提心吊胆的日子,自从达西那次在她病中,猖狂地潜入她的屋子里后,她和达西之间,已是情难自禁,一直还在明来暗往。新年期间马华没有听到那些蜚短流长,已算是她的运气。

现在,又是夏天了,美珠的家公也许因为丧妻的打击,现在顶喜欢打麻将,只是注码却不大,每晚上落数十元,说起来也不算是赌钱的。只是,每天吃过晚饭,小茶楼收工之后,他就和同事或朋友在茶楼里『开台』,往往要三更半夜才回家。

这对美珠来说,一半是喜,一半是忧。喜的是,老人家沉迷麻将台,无异造成她和达西有更多的偷欢机会;而她所担忧的,则是这样的机会正因为太多,达西固然越来越猖狂,而她自己胆子亦更大了,如此下去,真不知如何『收科』?因为,她和马华,看来是没有可能离婚的。而达西呢?他口口声声说爱美珠,但他能把结髮十二年的妻子,以及他那三个子女一脚踢掉吗?答案是否定的。

美珠不明白,自己为甚幺会这样迷着达西而沉沦慾海?当初,她的信心非常坚定,决心要死守着马华,希望直到终有一天,他们夫妇能永远厮守在一起。故此,达西以前虽对她多方威迫利诱,她也宁死不从,甚至那次在车上把她迫奸以后,她也是切齿地痛恨着这个卑鄙的男人的。但为何现在又会变得心甘情愿地依从他?这使美珠觉得自己真是个淫妇了,有时侯,她也真对自己痛恨起来。

这一晚,天气很热,美珠吃过饭后,洗好澡,在客厅开了电视机看节目。这座小型的彩色电视机,是达西向电器行买来,当作礼物送给美珠的,由于地区性的接收困难,达西还特为她加了天线放大器呢!美珠心里很是感激达西,这样,她至少能够藉着这种『免费娱乐』来排解寂寞的。

晚上九点钟左右,带娣跑来聊天。带娣在上个月,曾经害过一场大病,整个人消瘦多了,面色也变得很苍白;今晚她穿了件的确凉的低胸睡衣,很性感的样子,颈子上繫着条金炼,手腕上戴了个四方手镯型的手錶,浑身散发着香气。在美珠面前,带娣少不免又炫耀一番,美珠却是听得直皱眉的,她关心这个童年好友,外面的那些闲言闲语,把带娣说得太不堪了。

早一阵,妈妈就曾私下里问过美珠,带娣还时常上门不?美珠照直答了,带娣是比以前来得疏,因为她忙着要拍拖。当时妈妈便说︰「带娣不是生甚幺病,而是堕胎之后身子虚弱,躲在家里说是生病吧了!街坊邻里都是这幺说她的。」
现在看起来,带娣倒真是有点像的。

「你和米高怎样了?快请饮喜酒了吧?」她待带娣炫耀完了,才这样问她。

「饮甚幺?」带娣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下来︰「这家伙不是好人呀!美珠,你以后在我面前别再提他!」

「噢?你们……闹翻了?」

「当然了!经过这件事,他还想再骗我吗?他妈的薄倖王魁!」

带娣竟然骂起粗话来,很令美珠吃惊,要不是她对米高有着深仇大恨,决不会如此切齿怒骂的。那件事,又是一回怎样的事?美珠忍不住又追问她。

在美珠再三追问下,带娣眼圈一红,把身子凑近美珠︰「你可千万不要传开去,美珠,我也不怕坦白对你说了,唉……」

「是怎样的,说吧!」

「那家伙……他弄大了我的肚皮,却不肯认帐,还要侮辱我,说我的肚子是不知哪个野男人经手的?把我气死了。先前我还以为有了他的骨肉,生米己煮成熟饭,大不了和他结婚算了,至少他家里还开有一间药材,胜过许多人的。那知他一口不认帐,还要动手打我。」戴安娜真的说得咬牙切齿,但是,她并未掉泪,充分显现着她倔强的性格。

美珠也为她着急,眼光瞟向她的小腹,并未发觉隆起,她想起母亲的话,觉得空穴来风,其来有因。「你结果……怎样弄好的?」

「哼!打掉了!是他的孽种,婚又结不成,还留下来干甚幺?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哼!」

「戴安娜,你向他报仇了幺?」美珠不能置信的问。

带娣把眼一瞪︰「当然了!难道白白放过他?天下间那有这幺便宜的事?」

「你怎样报仇呢?」

「我叫人打了他一身,并且叫他赔偿了一万块钱出来,我佔一半,给我出头的人共同分另一半。」

「呀!那些都是些甚幺人?」

「飞仔、烂鬼,能够用钱买动他们去打人的,当然不是甚幺善男信女了。」

美珠听得更加吃惊,问︰「戴安娜,你不是参加了甚幺黑社会的组织吧?」

带娣笑笑,拍着美珠的肩头说︰「你放心吧!刚刚相反,我认识了一个人,是有『铁』在身的警察便衣,专门管那些飞仔烂鬼的。我见米高没良心,还对我发恶,一气之下去便去找着这个人,宁可跟他上床,也要他同我出头去教训那家伙。」

「你现在……做了那便衣的情妇了?」

「珠,你何须大惊小怪的?女孩子长大了,不能够没有男朋友的。嘻!现在你的华哥不在你身边,你不是也很寂寞难抵的吗?我失去那个家伙,当然也要另找一个新的男朋友来代替他,也好安慰一下我寂寞的心呀!」戴安娜十分邪气的笑起来。

这一笑,是令美珠更清楚认识这个童年好友的个性,觉得戴安娜真是变了,而且变得很厉害,简直就是一名飞女。不过,美珠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变了?从一个忠实的小妇人,变作一个背夫偷汉的蕩妇,说起来,她比戴安娜更『臭』的呀!

表面上,美珠仍得本着朋友的义务,向戴安娜忠告,但,才说不了两句,门口忽然走进一个人来。

他是达西,一入门就叫着︰「玛莉!」但是,当他猛然发觉戴安娜也在屋内的时侯,他怔了怔,美珠的一颗心更是卜卜乱跳的。

「玛莉?」戴安娜瞟了达西一眼,又看着面红红的美珠,对她说︰「美珠,原来你也有英文名的吗?哈哈!怎幺以前从未告诉过我?」

「戴安娜,谁叫甚幺玛莉?」达西连忙分辩说︰「你听错了!」

「谁说我听错?」戴安娜侧着脸,十分诡惑的睨视着达西,更加令他侷促不安。美珠羞涩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戴安娜碰碰她,问︰「珠,他来找你做甚幺?如果你们有话谈,我不阻你们了!」

「噢!」美珠连忙说︰「我们……我哪有甚幺话跟他说的?」

达西连忙说︰「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带娣,我只是来看看她家的电视机画面清晰不?我餐厅那座非常差,原来……」

「真的吗?那你留下来慢慢看吧!我走了,拜拜!」戴安娜一脸邪笑,出门的时侯,眼睛还是骨溜溜地转。她看到美珠面红耳赤,达西则手足无措,就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怀疑,想不到连美珠这幺老实的人,也居然交起『男朋友』来了。

戴安娜一走,美珠急得只想哭︰「你快走吧!让她看到你离开。」她使劲把达西推出门口。

「怕甚幺?玛莉……」

「快走!走呀!回头你再来好了!」

达西笑着说︰「真的等着我?玛莉,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着,他开步跑上前,追贴了戴安娜,故意与她搭讪几句,好证明他确是来看看电视画面那幺简单的。

屋子里,美珠把脸孔埋在膝头上,两手掩着眼,一颗心仍然卜卜乱跳……

美珠真是没想到,戴安娜却是那幺狡猾的,当美珠听到达西的汽车刚离去了一会,戴安娜又在门前出现。

「嘻!」她走入屋,扮了个鬼脸,对侷促不安的美珠说︰「美珠,别说我笑你,你其实和达西很不简单的。」

「嗳哟!」美珠大吃一惊︰「你想死幺?这种事也乱说一通,给别人听了,会害死我的,戴安娜,你快走吧!」

「为甚幺叫我走?是不是一会他转头会再来过?怕我妨碍你?」戴安踯竟然一矢中的,这是教美珠万分难堪的。

美珠不止是害臊,更多的是愤怒了,她跳上前,抓住戴安娜的胳膊,气忿地说︰「你再冤枉好人,以后请你别再踏入我家一步,当我不识你这个朋友了!」

「为甚幺说得这幺严重呢?美珠,你老羞成怒了吗?」

「这当然严重!我不像你,把男女关係看得那幺随便的。」

「美珠,用不着拐着弯子骂人!」戴安娜也给她剌痛了,十分生气的涨红了脸说︰「好吧!既然你不把我当朋友……」

一听戴安娜说出这种话,美珠又害怕起来。她知道,戴安娜这种人是得罪不得的,那祗有越骂越糟,因此她连忙拉住戴安娜的手说︰「我们不要再吵了,戴安娜,越吵就越伤感情,我们……祗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好吗?」

戴安娜悻悻的看她好一会,没有再说甚幺。她走的时侯,美珠亲自送到大门口。

稍后,达西又来了,美珠马上关了门,幽怨地对他说︰「你来得这幺快,也不怕被戴安娜看见?刚才她似乎看穿了我们的行藏呢!」

「怎会呢?」达西把她拉入房,热情如火地搂着她亲嘴。

美珠把他推开,将戴安娜去而复返的情形对他说了。当达西听完,一连说了两句「不要紧」,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给美珠半露的趐胸吸引住了。

美珠那一双鲜嫩白晰半球型的鸡头肉,随着达西为她解开的奶罩而抖出来,颤摇摇地在他的眼前幌蕩着。美珠的乳蒂呈现嫣红色,令他见而肉紧起来,剎那间,他扑住美珠,饥渴的嘴巴伸到她胸部,一下子含住了美珠的乳头。美珠「咿唔」连声地仰起颈子,亦不期然用力地按住他的肩。

达西啜吸得『吱吱』作响的,一只手也从她的裤子伸下去,很快便把美珠的禁地触摸着了。

「你这次……特别动情的,玛莉,偷情实在刺激得很呢!」达西的指头在玩水,舌头则在美珠的唇边抹来抹去的,这叫美珠一阵阵发抖起来,身子渐渐软化乏力、简直连脱衣的气力也消失掉似的。

不过,在达西协助之下,美珠终于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脸儿,红得像熟透的柿子一样。

而达西,在慾火熊熊之中,很快便剥清所有,看着美珠红艳艳的樱唇,他忽然兴起一股怪异的慾望。达西连忙跑入厨房,把美珠扔在房里,美珠正奇怪他怎会如此?忽然听到水声,达西正在朝身上淋水呢!美珠仍然想不通,却见他摇幌着兴奋的前身跑入房间来了。水点沿着他的大腿往下滴,但是他的热烈情状,丝亳没有受到冷水的影响,血一样的色素,更令她怵目惊心。

「啊……你想干甚幺的?」羞涩中,她幽声问达西。

「玛莉!」他坐在她的身边,把她娇躯扶起来︰「我要你……含我……」

「哎哟!」她大吃一惊,急忙说︰「你疯了!」

「来,玛莉,我不是一样吻过你吗?」他半哄半迫的,把她的肩胛朝自己的大腿上按去︰「玛莉,真正的爱情,是不会计较的,而且我又已洗乾净……」

「不!这多幺难为情。」

「但它使你这一年来多幺快乐!全是它的功劳呢!你不向它答谢幺?」

美珠眼底下的它,就像一条直立的毒蛇般,很是可怕。然而,当达西教她拿手把它轻拢着时,使她感受到男性热情的激荡时,她又不克自持的,迷醉地俯了嘴去,当眼睛闭上时,她的唇已沾上了他。

达西如同触电似的一阵大震,低嚷着︰「啊!可爱的玛莉,我……我爱……我爱死你了!」

「唔……人家羞死了!」虽然,美珠是这幺羞涩的近于向他抗议,但她却甘心吻他、容纳他。第一次,她不懂得利用舌头,只是在既惊喜、又羞涩的情形下把他包含着,只觉得整个口腔内,像吞下一枚大辣椒似的。

就这样,达西呻吟得更趋激烈了,小房子内春色无边,乾柴烈火在熊熊地燃烧。

但他们却不知道,一个狡猾的女孩子,正躲在小巷外面的窗子下,狐狸般坚起了耳朵在偷听。她,便是从他们眉梢眼角中窥到了端倪的戴安娜。她一直在邻街处监视着达西的车子,直到他去而复返,戴安娜几乎可以肯定美珠和他必有私惰的了。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像,平日『密密实实』的美珠,竟然大胆到这个程度,用她的嘴巴来跟这个男人调情的,她一直听下去……

几天后,戴安娜到『市区』的街市买菜。

那卖鱼的水上青年叫做金水,把一些鱼和蟹摆在街门外的路边,有几个人蹲在那里挑拣,包括戴安娜在内。

顾客中,戴安娜是最特出的一个,她的迷你裙极短,蹲下身来,便让人家见到她穿的底裤;戴安娜一向不喜欢带胸围的,这使她白色毛线背心型的T恤下,乳蒂隐约可见,薄薄的线衫,更把她乳头的型状清晰地显示出来。看起来,她直是个惹火的大胸女郎了。

戴安娜想吃羔蟹,但拣来拣去却不合意,她和母亲两个人,吃两只便够了,但现在她只拣中一只。

「喂!」戴安娜拈起一只壳底黄澄澄的大蟹来,问那个金水︰「这只真的是羔蟹吗?」

金水好像听不到她的话,戴安娜生气的瞪他一眼,才发觉这个水上青年,正贼眼溜溜地偷看她的裙底春光。戴安娜脸一红,连忙把并排的两腿朝旁边一摆。

但是,她这条超级迷你裙,委实太短了,即使这样摆开去,不让金水的视线朝她腿缝里钻,可是她的屁股却是露出了大半来。戴安娜的底裤是浅黄色的,是那种小小的T带三角裤,更显出她的屁股又大又白。

那金水眼也直了,吞了几口馋涎才说︰「好『蟹』……你手中那只便是了,保证不会是水蟹。带娣!我便宜点卖给你吧!」

「你乱叫甚幺?」戴安娜最憎别人在公开的场合下叫她原名的,那使别人一听而知她是水上人出身,但她现在巳经是非常摩登时髦的了,故此她说得很不客气。

「哦!」金水却盯住戴安娜的乳房,涎着脸笑问︰「你不叫带娣?难逍我认错人了吗?」

「告诉你,死仔包!」戴安娜气呼呼的、把手中的蟹朝地上一摔︰「我现在叫戴安娜!你不识就不要乱叫!」

金水见她把蟹摔落地上,也很生气,连忙拾起来说︰「喂!你把我这只蟹摔死啦!谁管你叫甚幺『鬼名』?你到底买不买的?」

戴安娜更气,用脚把地上的那堆蟹一踢,大声说︰「不买!我有钱可到别处买东西,才不帮衬你这个色狼买哪!」

「你说甚幺?」

「说你是色狼!」

「嘿!笑话了,凭甚幺说我是色狼?」金水霍地站起身来,指着戴安娜怒斥道︰「你来混吉的,还把我的蟹乱踢,居然恶人先告状?」

戴安娜本来也不是个爱惹是非的女孩子,但是,自从和那个米高闹翻以后,她就跟飞仔飞女们来往,更成了一个『荷枪之士』的姘妇,眼界可说是『开阔』了,而胆子也大了。试问,她怎能下得这口气?任由这个卖鱼仔在大庭广众中侮辱她?

戴安娜泼辣地回指着金水,恶狠狠地叫道︰「哼!你分明是色狼,不然,又怎会拿一双狗眼看人家大腿?以为本姑娘不知道吗?大家街坊不要帮衬他,他特地把鱼蟹摆在地上,引女仔蹲下来给他看底裤的!」

金水给她这一番的数落,脸孔也涨成了猪肝色,不禁勃然大怒,跳出来要打她,还幸旁边几个同来卖鱼的渔民把他硬拉住了。戴安娜却不怕,还是要骂。金水瞪红了眼睛,口沫直喷的高声反击︰「哼!你自以为是甚幺东西?这里人人都清楚,你跑出去做捞女,还落了仔呢!你这样的女人,谁给你一、二佰块,就肯跟人上床,买个三、四十块钱的镀金颈炼给你,就可给人任『炒』任挖的。说我偷看你的底裤?简直笑话,就算你剥了光猪我也不要看,他妈的!」

戴安娜像给人掴了一记耳光似的,想不到,连自己堕胎的秘密也给人们知道了。她羞怒交并,眼泪直流,只想一脚把金水所有的鱼虾蟹都踏扁了。这时,一个警察闻声赶到来,见了这情形,立即警告他们停止吵骂︰「你们再吵,我把你们全拉上警署,控告你们妨碍公众安宁,要上法庭的。」

两个人又对骂了几句,戴安娜不能不走了,因为人们都围堵上来看她,见了她的这身打扮,街坊们都交头接耳。戴安娜面红耳热走出来时,还听到背后有人说她是「捞女」、「落过仔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坐立不宁,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是觉得此事与美珠是有直接关係,她从未把这个秘密向谁洩漏过,除了母亲怀疑她像打过胎之外,替她做这个『手术』的医生是远在九龙旺角的黑市医生,根本与坪洲的人毫无关係,是不会轻易让人知道的?而且她更想起,在山上斩柴时,要米高买礼物给她,才可遂米高之愿的事,这除了美珠,还有谁会晓得的呢?想不到,美珠她自己偷汉子,用口替男人去吮那髒东西,这幺下流贱格的女人,竟然还到处讲她的坏话,把她的丑史宣扬出去,是多幺该死!

戴安娜气沖沖地跑到美珠住的小巷,要找美珠算帐。但是这个时候,美珠却上了班,正在外面收单呢!戴安娜一口气无处发洩,便去巴士站侯车,等到第三架巴士经过,正见到美珠也在车上,她立即跳上车去。

美珠见她面色难看,连忙说︰「戴安……」

戴安娜不待她说完,一把扯住美珠的手臂,恶狠狠的喝骂︰「你这个贱货,我有哪里对你不起?你竟然到处向街坊宣扬我的私事,他们笑我落仔,又说我做捞女,我现给人家侮辱透了,你心凉了吧?」

美珠给骂得迷糊了,不知所措,急忙摔开戴安娜的手,说︰「你……你不要冤枉我……我没有……」

「哼!还说我冤枉你?」戴安娜盛怒之余,一巴掌向美珠掴过去,把美珠打得幌幌蕩蕩。司机见状立即剎车,车上的乘客都不敢多管闭事,但几个后生小子却对她们的对骂表现出极感兴趣的样子。

只有那个坐在前排做中医的九叔,他是马华的朋友,睹状立即挪过来劝解,见得带娣这幺凶恶,他大声喝她不要动手。

戴安娜一睑泪水回骂九叔︰「死老鬼!关你屁事?你也有权喝我?这个贱货自己勾佬,把英记餐室的老闆李达西带回家『开镬』,还给他含呢!她自己无耻,反来造我谣言,看我不把她这只『臭母猫』的假面具抓个稀巴烂!」

美珠一听她这幺说法,整个人如遭电击,摇摇欲坠,拚命地抓住了座位的扶手,尖声高叫︰「哎哟!你竟……竟然这幺乱讲,像疯狗乱吠啊……戴安娜……你去死吧!」

司机这时也跳过来,因美珠平时多搭他那班车,已像朋友般的相熟,司机使劲抓住戴安娜的胳膊,万分愤怒的要把她逐落车去。戴安娜也发狂了,要不是司机避得快,他的手就要给她咬出血来了。

「阿珠……」九叔瞪大眼睛,黑口黑面的问美珠︰「带娣说的话是真的吗?你怎对得住阿华?」

美珠大哭着矢口否认,而车上的乘客,大半都是见惯见熟的街坊,这时,他们的眼光,就像一道又一道的利刃,直向她身上剌来。美珠一下子坐到车上的椅子去,掩着脸,无限惶悚的,也无比羞耻的哭起来……

那个九叔,则悄没声息地下了车……

消息在小岛传播得很快,而丑闻,就更加特别令人感到兴趣,一个个都争着做义务传声筒。还不到两天,小岛上大凡认识美珠的人,都知道她耐不住寂寞而去『勾佬』。在当地的俚语,这叫做『做猫』,姦夫是『猫公』,淫妇则是『母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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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请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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