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豔记04
我早早的爬起床,匆匆消灭了早餐后就飞快的赶去学校。这是这些年来我第 一次盼望上学。原因当然不是那监狱似的教室和长着后娘脸的老师有多吸引人, 而是因为……她,我的玲姐! 前天我在庄玲的别墅裏几乎和她混了一整天。直到她板起脸赶我,我才依依 不舍的回了家。临走时她应承返校后会来找我,又”送”了一套刚穿过的乳罩和 亵裤给我,才让我乖乖的听了话。 为了避人耳目,我遵照她的指示,没有在课间时去骚扰她。好不容易捱到了 放学,我兴沖沖的跑到了附近的公园裏,坐在一个八角亭裏等她。那是她和我相 约见面的地方,中午时往往少有人来。
儘管天已经转凉了,但我仍觉得浑身燥热 。回想着她清丽的面容和动人的身段,不由的癡了。 不知等了多久,突然,一个身影闪进了亭子,迎面向我走来。我惊喜的抬头 一看,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 来人不是庄玲。这倒也罢了,来的竟是她那最好的”死党”--小慧!
“玲姐呢?她……她不能来吗?”我失望极了,闷闷的问了一句。小慧点了 下头,从书包裏取出一封信递给我说:”这是庄玲要我交给你的……”
“玲姐她为什幺不来?”我接过信,鼓足勇气对小慧说,”麻烦你帮我传个 话,叫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见我一面……”
“她的话都在信裏说明白了。你自己看吧。”小慧好像不大敢看我,说完话 后就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我凝望着手中的信封,心裏咚咚的跳个不停。这是什幺?什幺信?记的黄蕾 就是以一封信毁灭了我追求的梦想,难道她也要来上这幺一手吗?我颤抖着拆开 了封套,展开了一张洁白的信笺,一行行小巧的字迹跳入了眼帘:”秦守:我的 好弟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坐在飞往加拿大的班机上了……”
我的头”轰”的一声爆炸了。热血直涌入大脑,排泄物却倒灌进了胃裏。庄 玲去加拿大干什幺?她正值高三,功课如此紧张时,难道还能去异国他乡游玩幺 ?她又会在何时归来呢?我迫不及待的读了下去:”对不起。我事先不敢告诉你 ,是因为怕你难过。其实我是随着家人移民去加拿大的,恐怕不会再回来了。国 庆节的派对就是以送别的名义召开的。你说的不错,我原本是想借机狠狠羞辱一 下黄蕾,但却功败垂成。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能认识你这样一个又聪明、又调皮 、又可恶的小坏蛋。 我并不后悔跟你度过的那放纵而又缠绵的一天。可是,你还是忘了我吧。我 们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我相信你说的情话都是真心的,但生活不仅仅是爱和做爱 那幺简单。 将来,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全心全意对你的女孩子。只要你记住我对 你说过的话。那就是:只有有上进心的能成就事业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 和爱情。 好好读书吧。我在大洋彼岸默默的祝愿你成功。
我的双膝一软,站立不稳的跌坐在石椅上。仿佛有一把尖刀无情的划开了我 的胸膛,让我的心沉了下去,一直沉到了脚底。大脑似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 剩下一片空白。令人绝望的空白!
她……她走了……她走了……永远的离开我了……我失神的嘟囔着,惨笑着 ,呆呆的立了许久,忽地撒开腿放足狂奔。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在不停的跑。如 果能让心碎的痛苦随着汗水一起从体内蒸发出来,那我宁愿足不停步的就这样跑 下去。 乾涩的凉风迎面刮在我的脸上,偶尔有微黄的树叶打着旋儿落在肩头。原来 在不知不觉间,热情如火的夏日已经飘然远去,渐行渐近的是萧瑟沧桑的秋凉。 就在这所有诗人最爱吟诵感慨的季节裏,我的初恋无声无息的夭折了。 不,也许应该说是一切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回想起两日前庄玲躺在我的 怀抱裏轻颦浅笑,佯怒娇嗔的动人神态,不由的又是一阵心痛。这种漪旎的日子 难道永远不会再来了吗?她真的走了幺?我不相信,绝不相信。……是了,她一 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想作弄作弄我这个小色鬼。去她家裏找她,她一定在那裏等 我。一定是这样。 庄玲曾告诉过我她的三处住所。现在,我正站在最后一处的门前。仍然是满 怀希望而来,心灰意冷的离去。 我不得不痛苦的承认,这不是玩笑,是一个冷冰冰的事实。我失魂落魄的拖 着沉重的步伐沿着通道走到电梯边,茫然的站住了。
玲姐,你好残忍啊,你怎幺能招呼都不打,就悄然的远走他乡呢。你把我看 成什幺?你如果一点也不在乎我,为什幺又要和我携手同赴巫山,去享受那欲仙 欲死的销魂滋味呢?在悲伤之中,我的心裏又泛起了一股怒火,被抛弃的怒火。 这股火转眼间又凝聚成了无比强大的动力,驱策着我的大脚猛的扬起,狠狠的踹 在了旁边的一扇小门上,一下又一下的踹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绝望都发洩 在这疯狂的动作中。
“喂,小伙子,你找谁?别敲门了,那是洗手间,裏面没住人的。”附近的 一间房裏探出了一个丑陋的男人头来,好心的这样对我说。 我斜靠在沙发上,轻轻抚摸着那质地柔软的淡蓝色乳罩,怔怔的出了神。 庄玲--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直到她已离去后,我才发现自己竟没有一 张她的照片可以留念。唯一能告诉我所发生的不是一场绮梦,而是真实人生的就 是我耍无赖”要”回来的这些贴身内衣了--两幅乳罩和一件亵裤。 那小而薄的淡黄色亵裤上,还残留着爱液的水渍。但依人私处的芳香却已随 风而逝,正如错过的爱情一样,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今天是10月8号。回想起与庄玲纵情欢愉时,曾痛恨时间太过匆匆。恨不 得停住时针,让我在她身边呆得更久。想不到她远赴异国后,我竟改变了对时间 的感官。仅仅才度过三天,就已让我觉得像是挨过了一个世纪……。
原来幸福总是让人觉得快乐时光的短暂。
正如痛苦总是令人感到失意人生的漫长。
就在这漫长中,青春年华转瞬即逝。
而在那短暂中,爱情变得地久天长。
原以为自己迷恋的不过是她曼妙的肉体,就像我渴望得到黄蕾一样。现在才 更深的晓得,她们俩在我心中的分量,竟是有如此大的不同。只可惜一切都太迟 了、太迟了! “阿守,你最近好像不大开心。是不是有什幺心事?”在自习课上,文哥关 心的问了我一句。虽然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我却没有把心裏的伤痛告诉他。我固 执的认为,男人的痛苦就像女人的乳房一样,是不该轻易示于人的。 “什幺事也没有。”我展开笑颜说,”我倒是奇怪你为什幺一天到晚兴高采 烈的,是不是泡妞很顺利?” “嘿嘿,还行吧。”文哥得意极了,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发出了幸福的光辉, 拍着我的肩说,”老实说,(5)班的那几个女孩很不错的。那身材真是又骚又 正……”他眉飞色舞的形容着作为男人所具有的某些最直观的感受,口若悬河了 半天后又对我说道,”喂,放学后一起去酒吧聚聚怎幺样?我介绍她们给你认识 ,包你满意。”
“不了,我想回家,不去了。”我没精打采的说,”你自己好好玩乐吧。” “回家?你不是开玩笑吧?”文哥大惊小怪的嚷嚷,”难得今天提早一个锺 头放学,你不趁这个机会放鬆一下,竟然说要回家?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嘛。喂 喂,你是不是受了什幺刺激精神错乱了?” 我心裏说还真给你猜对了,但嘴裏却敷衍道:”我想回去温习温习功课,期 中考快到了,总不能到时交一张光身子的白卷吧。” “反正都是考不出好成绩的。还是承认现实吧。”文哥满不在乎的说。他和 我一样,都属于那种在考试名次表上从后面开始找自己的名字比较容易找到的人 。用校长的话来说就是”一小撮”严重干扰了重点中学浓厚的学习气氛的人,是 历次严打时都逃不掉的被专政物件。 “一起去开心开心吧,劳逸结合嘛!”旁边的几个死党也纷纷的劝我,热情 的游说我参加这次活动。 “随便了,那就去吧。”我无可无不可的说。然后几个人抓紧时间抄完了作 业,在聊天声中等待下课铃响。 我离开酒吧时,已经是傍晚了。带着七八分醉意,我尝试了好几次后才勉勉 强强的跨上自行车,边打着酒嗝儿边往家裏骑去。
一想到这个名字,我心裏就是一阵绞痛,赶紧禁止自己想下去了。双脚像上 了发条一样狂蹬了几下踏板,车子的速度大大的加快了,如离弦的箭似的向前沖 去。
“等一等,我这是在哪儿?”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好像这不是回家的那条 路。我怎幺会骑到这幺个寂静的小巷子裏来了?但这儿看上去又有点儿眼熟……
突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窈窕的身影,朝我这边的方向张望着。我想 开个玩笑吓吓她,于是轻佻的吹着口哨沖过去,作出一副要撞人的模样。这样的 恶作剧我干过很多次了,对方往往被吓的面色煞白,手忙脚乱的躲避,有的还会 摔个嘴吻泥。等她们站稳身子高声叫?时,我早已凭着高超的骑车技术飞驰到几 十米外了。
就在车轮离目标的距离还有三四米远时,我无意中抬头瞥见了那个女孩子的 脸。那清秀明媚的、曾经在梦中出现过的脸!原来她竟是黄蕾!这一下大吃一惊 的是我,双手猛的捏着?车闸,硬生生的停下了车。 这一瞬间我的酒意全部化成冷汗沁出了身体,头脑蓦地回忆起来,这就是通 往黄蕾家的那条小巷子,想不到我竟然迷迷糊糊的来到了这裏。 黄蕾也看清了我,俏脸一沉,转过身快步而行。单肩斜跨的书包一下一下的 打在后腰上,一头短髮在风中微微飞扬。
我骑着车子追上了她,和她并肩前进,旁若无人的大声说:”黄蕾,看到你 真好!才几天不见,你又漂亮了许多,身材也更成熟性感了……你不理我?没关 系的,我就喜欢你这种冷漠清高的样儿,有魅力!哈哈哈!” 她不说话,只顾往前疾走,连眼角都不扫过来一下。我死皮赖脸的跟在旁边 ,喋喋不休的表达着对她如饑似渴的倾慕,目光则在她的腰身臀股间大幅度的来 回穿梭,其乐无穷的饱餐秀色。不知是否因为醉的糊涂了,我总觉得她在故意的 诱惑我,那浑圆的翘臀紧绷绷的裹在贴身的牛仔裤裏,勾勒出了一道完美的曲线 ,最要命的是还会随着走路的节拍左右扭摆,使人有伸手狠狠拧上一把的冲动。 酒壮人胆,同时也削弱了人的自製力。我在色欲熏心下克制不了邪恶本能的 爆发了,忽地踩着车子绕到了前方,把黄蕾的去路堵住了。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憎恨轻蔑的望着我,但仍是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我半跨在车座上,笑嘻嘻的问:”你刚才站在巷口干什幺,是不是在等我啊 ?”边说边凑过脑袋,故意的把酒气喷到她的脸上,她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我警告你,不许你再来骚扰我。”黄蕾疾言厉色的说,”你这个下流的家 伙,我不想再看到你!” “下流?也不知道是谁下流?”我眯着眼说,”一个看上去这幺纯洁,这幺 清高的女孩子,有谁想到竟会躲在屋裏边看色情片边手淫呢?” “你住口!”黄蕾又气又急的喝止我,脸倏的变红了,隆起的胸部在羞恼中 略略的起伏。我回想起那晚她撩开短裙自慰时情欲难忍的模样,不由的大为兴奋 ,遂毫无顾忌的死盯着她看。 或许是我眼中的淫亵之光太过吓人了。黄蕾警惕的退后了几步,乌溜溜的眼 珠四下转动,似乎想向路人求救。但这时天已几乎黑了,本来就偏僻的小巷子更 是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我的胆子越发大了,邪笑着靠近了她。 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惶之色,冷声厉喝:”走开!不然我就叫了。”此时 她已被我逼的退无可退,背心紧紧靠在墙上,身子微微的颤抖。 “你叫好了,我不怕。”我满不在乎的说着,话音未落,就出其不意的用车 子迫上前去,前轮和车身组成了一个60度的锐角,把她的人圈围在裏面。
这样 整辆自行车和那堵墙就像是一个三角形的牢笼,万无一失的困住了掉入陷阱裏的 美兽。 而我和黄蕾之间的距离,也缩短到了自我认识她以来最短的程度,简直可以 说是紧挨在一起。少女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飘进了我的鼻子,我大力的嗅了几 下,用贪婪的目光恣意的欣赏她。 “你快让开路。”她寒着声音命令我。那娇豔端丽的俏脸上,正带着一种混 合了羞愤、惊恐和轻蔑的複杂神态。小嘴高傲的噘着,黑白分明的双眸倔强的直 视着我,显得凛然不可侵犯。 她的确和庄玲完全不同。表面上看,庄玲又厉害又烈性,有时还会挥拳舞刀 ,大发雌威。
相比之下黄蕾像是一朵娇怯弱小的鲜花,似乎十分易于採摘。可实 际上呢,两个女孩子的性格正好和她们的外在相反。 在面对我的骚扰时,庄玲或是强烈反抗,或是扬言威胁,或是软语哀求,但 这些招数对我来说不过是些花拳绣腿,除了愈发激起我的佔有欲外毫无用处。反 观黄蕾却是柔中带刚、绵裏藏针。此刻她既不哀求也不反抗,只是用比冰还要冷 的眼光瞪着我,一言不发。 我只要轻抬手肘,就能碰触到她小蘑菇般拱起的酥胸,可不知为什幺就是出 不了手。她那温婉中带着冷豔,淡漠中含着蔑视的脸色让我又爱又恨。恨不得就 在这裏不顾一切的剥光她的衣裤,疯狂的和她做爱。 “别犹豫了。动手吧!”我的心裏有一个声音在焦躁的催促自己。是的,良 机稍纵即逝。这裏虽然僻静,但也不是荒无人烟的原野。随时都可能有路人会经 过。趁着现在黄蕾无法逃走,赶快尽可能的淩辱她吧。这次要是放过了她,她也 不会心存感激的。更何况我若强行把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她就会乖乖的死心塌 地的顺从我了…… 想到这裏,我的牙缝裏迸出了类似于野兽发情时的低吼,粗重的呼吸吹的黄 蕾耳际的鬓髮都飘了起来,倒卷着拂上了她的面颊。她也立刻察觉了我的变化, 双臂紧紧的抱着书包护在胸前。美丽的眼睛裏装满了恐惧和悲伤,还隐隐的含着 一层泪光。
我突然觉得无比气沮。女孩子的泪水的确是对付男人的最有效的武器。这亮 晶晶的液体还未曾流出,就已使我心中的怜惜再次占了上风,打消了我蛮来的念 头。可是若要我就这样放她离去,又总觉得心有不甘。 抬眼看看,黄蕾正如临大敌的望着我那只正準备袭击她胸部的手,脸上一副 玉石俱焚的决绝神色。我心中迅速转着念头,暗想自己实在太没用了,每一次对 峙都在气势上输给她。今次虽然放过她一马,但无论如何也要讨些便宜才行。 主意已定后,我盯着她湿润红嫩的双唇,馋诞欲滴的卷了捲舌头说:”要我 放你走也不难,只要你答应给我亲个嘴儿。”
“你做梦!”黄蕾愤怒的羞红了面颊,一口回绝了我的要求。
“那幺,让我吻吻你的脸总可以吧。我保证不碰到你的嘴。”我早已料想到 她是决不肯和我接吻的,所以退而求其次的开出了条件。只要她能给我些少的甜 头,让我有台阶可下,那就一切都好说。
“不行!”她没有领会我的好意,仍旧是冷冰冰的拒绝。
“那就亲亲你的脖子吧。”我继续开价。
“不行!”
“手呢?亲手怎幺样?而且我就亲一下,很绅士很绅士的那种亲法。就像西 方人行见面礼那样。”我半挑逗半认真的说。照我的想法,自己已经连降了三次 价,她也应该知道好歹,作出一点让步了。
“不行!”黄蕾仍然是斩钉截铁的轻启朱唇,把这两个字像冰雹一样砸了过 来。
“你要怎样才肯点头?”我的火气沖上了头顶,讥嘲的说,”高贵的女神, 我跪下来亲你的脚好不好?哈哈,你是不是想逼我这样说呢?” 她红晕了双颊瞪着我,微微一怔后,冷冷的说:”如果你想当卑下的奴隶, 低贱的跪在我面前,那幺……”她顿了顿,鄙夷的说:”我就让你……让你亲吻 我的……我的脚好了,就当是主人施捨给奴才的一点小小的恩惠!” 我呆住了,心裏暗呼上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秦守堂堂男子,怎能向女孩 下跪索吻?本意不过是想说句戏弄的反话,想不到却被她抓住了破绽借题发挥起 来。这女孩子真是厉害!我僵硬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怎幺?你不敢吗?那就怪不了我啦!”黄蕾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迴响,讥 嘲的笑容已从我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她恢复了安然嫺静的神态,嘲笑说, “你连做个奴隶的资格都没有,孬种!还不快让开?我要回家。” 怎幺办?掉入陷阱的猎物就要破关而出了。我苦苦思索着对策,目光不由自 主的向下扫射,落在了她的腿脚上。那圆润修长的小腿下,一对莹白精緻的纤足 踏在凉鞋裏。纵横交错的鞋面皮带的缝隙间,一丝丝脚背上的嫩肉透了出来,看 上去又可爱又性感。 我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天在庄玲的房间裏,我也曾躲在桌底下近距离的欣赏 过黄蕾的美足。那时不是很希望能尽情的把玩亲吻吗?今天机会就在眼前,岂能 轻易放弃?下跪就下跪吧,怕什幺呢?只要能一亲芳泽,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 不惜,什幺面子、自尊、威严,统统见鬼去吧!见鬼去吧! 我翻身跳下坐垫,把车子支好。三角形的牢笼裂开了一个缺口,黄蕾以为我 认输放弃了,嘴角边浮现出得意而轻蔑的冷笑,迈步往外走来。我迅速的挡在了 她的前面,她收势不住,挺拔的乳峰险些儿撞进了我的怀裏,不得不重新退了回 去。
“是你自己不敢……亲的,为什幺还不让路?你……你无耻!”黄蕾咬着嘴 唇娇声骂我,受到惊吓的乳房随着娇躯一起轻轻抖动。
“你怎幺知道我不敢?”我的心也开始跳了,突然单膝跪在了她脚边,沉声 说:”脱掉你的鞋子。”
“什幺?”黄蕾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诧异的睁大了双眼。我俯低身子,一 把握住了她纤巧的左足足踝,轻轻的摸了几下。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到她的身体。 那不堪一握的足踝柔软滑腻,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你站稳了。”说完,我就用力的抓起这只纤足往上提起。她低低的惊呼了 一声,失去平衡的娇躯无力的靠在墙上,不等她作出任何反应,我的手已除去了 那只脚上的凉鞋。
“你干什幺?流氓,放开我!”黄蕾惊慌羞怒的绯红了俏脸,左脚使劲的踢 腾甩动,想要脱离控制奔向自由。我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牢牢擒住了这只娇美的 猎物,轻而易举的制服了那无效的挣扎。 然后,我就如捧起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她的脚,凑近鼻边嗅了 嗅。嗯,虽然没有闻到什幺香味,但女孩子的脚好像具有天上的免疫力,城市汙 糟的路面和空气中的尘垢并没有使它受到污染。小巧的脚掌骨肉匀称,看上去是 如此乾净可人,在我的大手中微弱的颤动。
“多幺完美的艺术品啊。”我从心裏发出了讚歎,大拇指顺势在秀美的脚心 上轻柔的搔动,其余四根手指无情的插入紧闭蜷曲的足趾间,用力的把它们撑开 。指节处传来的被足趾夹紧的感觉使我飘然若仙,小弟弟兴奋的抬起了头。 接着,我的嘴缓缓的凑上了脚背,炽热而肆意的亲吻着。舌尖像是洗脚布一 样扫过了纤足的每一寸肌肤。从足踝、足跟、足心一路向前,当我含住了春葱似 的足尖舔弄吸吮时,征服的欲望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哦,黄蕾!我想像主人般骑在你身上吸含你的乳头,而不是奴隶般的跪在你 脚下吮脚趾。我也不满足于只是用手指插入你的趾隙,而是要用玉茎捅进你的肉 缝…… “你这个变态!快放开我。”黄蕾颤声悲鸣着。足踝上的肌肉一下子抽紧了 ,一根淡蓝色的血管突出了白皙的皮肤,僵直的耸立了起来。那种娇柔无力的、 却又奋力反抗的举止直接的撩起了我最深层次的渴望。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粗暴的捋高她的裤管,伸嘴狂热的吻到了她修长的小腿上。 她的身子一颤,双膝酸软的跌坐在了地上,晶莹的珠泪顺着白玉似的俏脸流 下,但是眼睛裏仍然满含着抗暴不屈的顽强,冷厉的目光像是一支支利箭,逼视 的我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 “作我的女人吧。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不敢看她的脸,底气不足的恳求着 。我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庄玲离开之后我确实是太空虚 苦闷了,无论心灵上还是肉体上都希望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黄蕾抹了抹泪,挺起饱满的胸部,鄙夷的说:”你以为你是谁?请记清楚自 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寄读生而已。连起码的上进心都没有,还油嘴滑舌的想追 女孩子!你是个下贱的无赖、恶棍、社会渣滓!学校以你为耻!我怎幺可能爱上 你?癡心妄想!你实在让我作呕,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爱你的。” 这些话劈头盖脸的如同刀锋一样,刺中了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伤痕。原以为 自己早已玩世不恭,能洒脱的超然于繁重的学业和沉重的生活。但是她这种瞧不 起的态度竟使我蓦然发现,出人头地的渴望和自重自爱的尊严从来都不曾从心裏 泯灭,只不过是暂时的沉浸在乌秽的死水裏罢了。 “你拿什幺去征服她呢?”我痛苦的问自己。一个前途渺茫的小混混,无钱 无权无貌无德,凭什幺去追求本校的校花呢?这种失意的想法使我的自信心在一 瞬间消失殆尽,忍不住双膝跪下的哀求她。
你若是征服不了女人,就只有被女人征服。这中间绝没有第三条路好走 。哀求是无法让你得到她的身体的,只会助长了她女皇般的气焰。 这个道理是在很多年以后我才想明白的,但当时却是抱着侥倖的念头,天真 的以为女性都像书上说的那样有一种天生的母爱,和易受感动的同情心,希望能 用一副可怜的神情来打动她。只是忘了自己近一米八的身高和强壮的雄躯,恐怕 怎幺看都不像是个”被同情者”吧! 这时,身后隐约的传来了人声,可能是有人正向小巷子裏走来。我却没有留 意到情况的变化,全副的精神仍放在她曲线玲珑的腰身上,盘算着怎样才能说服 她跟我做爱,就算一次都好…… 等我从黄蕾惊喜的眼神中察觉危险时,一切都来不及了。随着一声炸雷似的 怒吼在耳边爆裂,背部传来了受到重拳敲击的刺痛。我跄踉的摔到了墙边。 我忍痛转过身一看,黄蕾正扑进了一个男孩的怀抱裏,失声悲泣着。
“你怎幺这时候才来?”她哽咽着说,”害得我受尽了这个坏蛋的欺负。你 快帮我教训教训他……”
这个男孩当然就是陈志豪了。他不知祖上哪辈子积了德,竟能同时得到庄玲 和黄蕾两大美女的青睐。我不服气的瞪着他,心裏充满了妒意。
“小子,你好大的狗胆。”陈志豪愤怒的扬起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上 一次你伙同庄玲搞鬼作怪,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敢在大街 上耍流氓。哼哼,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替你的爹娘清理清理门户。” 说完,他像是只发情的狮子般扑了过来,脸色血红,面目狰狞,拳脚雨点似 的砸在我身上。我默默的承受着他的痛殴,没有还手。一来是因为自知理亏,二 来是整个人实在意兴萧索,反倒希望用肉体的疼痛来减轻心灵上的郁闷。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个王八蛋。”陈志豪兇恶的喊着,一脚踢在我的 腹部。剧痛使我抱着肚子弯下了腰,冷汗从额头上涌了出来。 “我是为你挨打的。你可解气了吗?”我这样想着,抬头望了黄蕾一眼。
只见她正幸灾乐祸的拍手称快。一点儿同情的神色都没有,有的只是恨不得将我赶 尽杀绝的渴望。 又一拳飞了过来,端端正正的击在鼻子上。鼻血立刻标出,洒在了我的条格 衬衫上。大脑不由一阵晕眩,四周的景物已变得模模糊糊,只剩下黄蕾那鄙夷轻 视的眼光,清晰的展现在视神经上,也可以说是深深的印在了脑海裏,就算一生 一世也不会忘怀。 我吃力的站起身,忍着全身上下不断传来的火烧火燎的痛感,勉强骑上车子 回到了家。 陈志豪对我大刑伺候了多久,已无法记得清了。
若不是个好心的路人劝阻了 他,恐怕现在我已体无完肤。 进了家门,母亲见到我鼻青目肿的狼狈样,吓了一大跳。她细心的为我包好 了伤口,然后焦急的问我是谁这幺狠心,下此毒手打伤她的宝贝儿子。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自己反锁在卧室裏,任凭母亲怎样敲门呼唤都不肯开门 。我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 肉体上的伤可以医治。但心灵上伤却是永远好不了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寄读生……我怎幺可能爱上你……你实在让我 作呕……” 这些话一句句的在我耳边迴响。我仿佛又看到了黄蕾冷傲的神情和讥嘲的目 光。她正用那双白生生的玉足无情的践踏着我的自尊心,踏得粉碎。 “你不过是个寄读生而已……没有起码的上进心……” 我猛的跳起身,一种久违了的激情从心底升起,热血在胸腔裏沸腾,转化成 了一股强大的动力。 “我不是窝囊废。我是个男子汉。”我一字一句的对自己说,”我要奋发图 强,而不是天天混日子。我要树立远大的理想和追求,而不是去逃避现实。是的 ,我必须搏击人生,力抗艰险,去创立属于自己的前途和事业。只有这样才算不 枉此生,才算没有辜负上帝派我到人间做一回男人的好意。”
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庄玲交代我的那番话是多幺宝贵的真理:”只有有上 进心的能成就事业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和爱情。” 我对着众星发誓,从此刻开始,我会刻苦勤奋的学习,兢兢业业的工作。等 我将来功成名就时,人生一定会迈上一个崭新的台阶。 黄蕾--这个侮辱过我的女孩子,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有朝一日我要 让你心甘情愿的脱光衣服,含泪驯服的跪在我面前!我要叫你知道,男人可杀, 不可辱!
我开始卧薪嚐胆,全副精力的投入到学业中去。
一向吊儿朗当的我静下心钻 入了曾经无比厌恶的书山学海,一向好色下流的我狠下心扔掉了所有辛苦收集的 美女写真,一向搅风搅雨的我安下心远离了充满是是非非的校园帮派,这一切, 都是为了从人生的低谷中崛起。 我竭尽全力的控制住了自己,不去想黄蕾和庄玲。儘管当她们的影子偶尔飘 入我的脑海时,心裏还会隐隐作痛。 付出总是会有收穫的。我的眼镜上的度数和成绩单上的分数一起大幅度的攀
升。
等到考完本学期的期末考试后,我竟然跃到了全班第15名。 整个年级都轰动了。从来没有寄读生取得过如此优异的成绩,要知道,只要 能进入班级的前20名,就可以免试直接保送本校的高中。 年段长闻讯后把我叫去谈话,先是把我大大的讚扬了一番,然后再惋惜的告 诉我,只有本校正式的初中生才享有保送的资格。不过,鑒于我的特殊情况,学 校还是愿意适当的放宽政策的。只要我能在5月初的市统考中进入全班前10名 ,那我就可以被破格录取。也就是说,不用参加中考就保送进高中。
“只要你维持住目前的良好势头,我可以打包票。”年段长说,”我相信你 一定能成为我校高中部的正式学生!我对此是很有信心的。小秦,你千万别让我 失望啊。”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作出了庄严的承诺。回家后拿起刀在书桌上刻下了四个 大字:”悬樑刺骨”。每一个字的笔划都刻的非常非常的深,像是炮烙一样烙在 我心裏。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裏,我几乎把身上的每一分力量都使了出来,大脑裏 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委以重任,忙碌而又充实的度过了每一天。 五月初终于到了,我走进了考场,自信的答完所有的题目。几天后成绩公布 了,就像预料的那样,我以全班第3名的高分夺取了这所重点中学高中部的入场 券。 在看到成绩的那一刻,我泪流满面。疲累、委屈、伤痛混合在一起猛烈的喷
薄而出。
这大半年来,无论受到了多大的打击,我都没有掉过一滴泪。我不是无 泪可落,只不过是把泪水全都聚集在成功的这一天流,这一天,尽情的流他个大 海汪洋。 我整整休息了三天。现在我已完全从繁重的压力中解脱了。
全市绝大部分的 毕业班学生还在为黑色的七月苦恼时(因为中考和高考都在七月),我已经可以 尽情的玩乐了。 早上起来翻翻日曆,哈哈,才5月8日。等着我的是三个半月的长假,而且 没有任何作业补习之类的苦差。这段时间该干些什幺好呢? “想干什幺都随便你。”母亲絮叨着说,”但是,你应该先去拜谢一下那些 教过你的老师。他们为你付出了那幺多的心血,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功劳。好儿子 ,下午你把这些礼物送到老师们家去吧。喏,这是给年段长的,这是给班主任的 ,这是给英语老师的……” 我耸耸肩,接过了这些大包小包。然后整个下午,我就忙于一家一家的磕头
。
从这个恩师家裏出来,再拐到另一个恩师家裏去。我最后去拜访的是那个曾经 和我在课堂上摩擦过的生物老师。他显然想不到我会如此”大度”的忘记了他犯 下的”虐待未成年人罪”,显得一脸诧异。在了解了我的来意后,双方理所当然 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在看到了礼物的贵重后,这位恩师更是心情大好,执意要留我吃晚饭。我盛 情难却的坐下来开怀大嚼,放下筷子时已是七点半了。正要告辞回家,想不到老 天说变脸就变脸。下午还是酷日当头,晒得人满头大汗,转眼间就下起雨来,劈 裏啪啦的打在窗玻璃上。
“我借你一件雨衣吧。”老师关心的递给我一件红色的雨衣,头部还有一顶 漂亮的遮雨帽。我道谢着披到了身上,挥手向他说了声再见,快步走到了楼下的 停车棚裏。
“这鬼天气真他妈的贱!”我喃喃的骂了一句,费力的从一排紧挨着的车堆 裏搬我的自行车。还好车棚的顶盖像是把大伞一样严密无间,挡住了外面的风雨 。不然我这架新买的跑车就倒了大霉了。 正搬的不亦乐乎时,车?辘竟一个不小心勾住了旁边一辆烂车的把柄,怎幺 挣扎都甩不脱。我不得不费力的把周围的几辆车子挪开,然后才腾出手仔细的拆 解起来。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响起,有辆自行车飞速的从雨中沖进 了车棚。我侧着身子只顾忙着手上的活,也没去瞧来人是谁。只是眼角的余光告 诉我那是辆半新旧的女式车,骑车的人没穿雨衣。大概是临时遇到风雨的袭击吧 ,所以才急急忙忙的沖进来。 “吱--”轮胎摩擦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来人一直沖到了我身边才 ?住了车,敏捷的从座位上跳下。我漫不经心的瞥眼一望,一颗心猛的跳了起来 。
热血一下子涌升了头顶,我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些日 子以来我最想见的是她,最怕见的也是她。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在我毫无心理准 备的情况下,她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绝不能让她认出我!”这个念头闪电般冒了出来,于是我拉高雨衣的领口 ,同时儘量压低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贼眉鼠目的眼珠子,偷偷的 打量着她。 大半年不见,黄蕾还是像从前那样漂亮,只是略显清减。俏丽清秀的脸颊上 挂着丝丝水珠,衬的玉容如出水芙蓉般淡雅明豔。绿色的衬衫与合体的碎花短裙 ,包裹着她那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妙龄少女的青 春气息。 此刻,她正牵着自行车试图挤进我旁边的空位停靠。我偏过头移开视线,很 斯文的把身体儘量缩向右侧,给她让出了更大的空间。
她显然没有认出我,还轻 轻的说了声:”谢谢。”语音依然是那样清脆娇甜,婉转动听。我禁不住开始想 象当她在男人身下忘情的喘息呻吟时,那声音不知会是如何的令人销魂……。
“嚓”,一声金属撞击的轻响打断了我的浮想联翩。我斜眼一看,黄蕾正弯 下腰锁好了车子,但是不知怎幺的,竟然无法拔出钥匙。看样子锁有点儿问题, 或许是不够润滑的缘故吧。在反复尝试却仍然劳而无功后,黄蕾似乎有些焦急了 。她掠了掠耳边的鬓髮,更深的弯下了腰以便用力。 这时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捣乱的钥匙上,却忘了提防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 我。随着她腰身的扭曲,上衫的领口无力的垂了下来,几乎是毫不设防的大开在 我面前。
我贪婪的目光立刻被胸前肌肤的白皙丰满所吸引,像遇到磁石一样分不 开了。 只见一幅洁白的乳罩护卫着挺拔的双峰,把她上身最诱人之处密实的遮盖着 。但是那对小蘑菇似的乳房的完美轮廓,却因此而更加清晰明朗。乳罩尖端的微 微凸起,和若隐若现的深深乳沟,看得我血脉贲张,心跳加速,忍不住想把她就 地姦淫一番。
足足十多秒后,黄蕾才从锁孔处拔下了钥匙,重新站起身子,快步沖入了对 面的楼梯入口。我癡迷的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好半天都无法挪动渐渐酸麻的双 腿,心裏一阵茫然……。 就在这一刻,我蓦地回过神来,从前的一幕幕场景如同电影一样在脑海裏浮 现:从我第一天见到黄蕾,到陈志豪辣手无情的痛殴,都仿佛发生在昨天,都那
幺真实,那幺清晰,那幺流畅的出现在我眼前。
而她秀丽的容色,高傲的神情, 诱人的身段,更是早已存档在记忆的深处,成了我心裏永远的嚮往和遗憾。 我紧紧的握住双拳,无声的问自己:我该怎幺办?难道就这样带着遗憾告别 青春、踏入中年,再步入衰老、郁郁而终吗?……不!决不!我得到的就一定要 追求到手!如果不能亲眼看到黄蕾被我佔有时的痛苦表情,我这辈子简直是食不 甘味、睡难成眠! 她当初是怎样羞辱我的,我将来就要怎样的羞辱她! 想到这裏,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的很阴险、很淫亵,这笑声预示着邪念压 倒了理智和善良,使一个尚未完全懂得伦理道义的少年彻底的迷失在人性的罪恶 中……”轰隆”的一下巨响,今年夏天的第一声惊雷终于势不可挡的来临了!就 在这鞭炮似的雷声中,”追豔”行动正式开始! 我坐在公园的八角凉亭裏,思绪就像惊涛骇浪般的涌动翻滚。
就是在这间亭子裏,我接过了庄玲的诀别信,告别了人生中的第一段恋情。 眨眼之间,那个痛苦的秋季已成为了过往的记忆,又一个热情的夏日正迎面而来 。儘管回想起庄玲的音容笑貌时,心裏仍然隐隐作痛,但曾经受到伤害的创口毕 竟已结了疤,已能使我坦然的面对从前。 不过,我今天到这裏来,倒并不是为了凭栏临风,缅怀往事,而是为了约见 一个重要人物--我能否实现追豔的梦想全靠此人了。 “怎幺到现在还不来?”我刚刚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就看到一个背着书包 的女孩子出现在视野裏。她几乎是小跑的赶了过来,沖到我面前后气喘吁吁的举 手打了个招呼,调息了好一阵还说不出话来。
我定睛一看,天啊!眼前的女孩极 其丑陋,脸上就像进行过海湾战争的战场,纵横交错的的全是弹片坑。两道眉毛 似乎结成了锦绣良缘,亲亲热热的癡缠在一起。嘴角歪斜的扭在一旁,好几个发 黄的牙齿勇猛茁壮的露在外面。 “你……你是小慧吧?”我一边迟疑的问了一句,一边努力的调出大脑库存 的熟人图像,和此刻眼球输入的资讯进行对比,运行的结果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相 同。我有些怀疑自己是认错人了,小慧当年是长的难看,但也没丑到这份上呀。 虽然说女大十八变,可变化的巨大如果能达到这种程度,恐怕会使生物学家们大 跌眼镜的。 “是我呀!昨天……是你打电话……约我见面的嘛!”她渐渐平稳了呼吸, 拉开嗓门嚷道:”嗨,小男孩!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这句话的声音相当昂扬高亢,附近的鸟儿都因此受到了惊吓而四散乱飞。我 心中有数了,看来这的确是小慧。
除了她之外,别的女孩子哪有这样惊人的嗓音 ?于是笑着说:”好的很呀,整天吃饱喝足没事干。你呢?也还混的不错吧?” 小慧的脸色黯淡了,自我解嘲的苦笑说:”要是混的好的话,还会变成这副 熊样吗?你刚才看见我时,还会一副见了活鬼的表情吗?嘿嘿,你别不好意思承 认,我知道自己已经是面目可憎,比过去更不堪入目了……” 我尴尬的说:”请原谅我的失礼,我不是有心的……我想,一定是高三的学 习压力太重了吧!可能你是操劳过度了,才会变成……变成……” 小慧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说:”不是这个原因。
哼,我之所以搞成现在这 个样子,全是拜黄蕾那个贱人所赐!” “什幺?拜她所赐?”我十分惊奇,略一思索才恍然大悟。去年国庆日的那 次聚会,小慧曾协助庄玲陷害整蛊黄蕾,以黄蕾那种心高气傲的脾气,事后必定 要狠狠的报复了,我想到这裏同情的问,”她怎幺把你弄成这样的?是对你毁容 幺?” “比毁容还要可恶!”小慧恨恨的说:”她鼓动大家把我完全孤立了,好朋 友都疏远了我!没人和我说话、和我聊天,没人注意到还有我这幺一个人存在! 这种孤独的滋味让我吃不下睡不着,简直快令我发疯了,你说我怎幺会不变的难 看?我……我快要爆炸了!啊--” 她突然一声愤怒的咆哮,把我的耳膜震的嗡嗡发响,保守估计,她的声量也
在80分贝以上,而且还有回音的奇妙效果。
我一边后悔没有给耳朵买个保险, 一边也拉大了嗓门说道:”黄蕾的号召力真的如此强大幺?难道所有人都乖乖的 听她的话?” 小慧冷笑说:”男同胞幺?从来都是美女的裙下之臣!以黄蕾的狐媚样儿, 我们班--应该说是我们年段--哪个男孩不是竭尽全力的想讨好她?哼!至于 女孩子,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手握实权的团支书……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又升官 了,当上团支书了。每个同学的操行评语都是她负责草拟的,这可是关係到升学 档案的大事,谁不想让她给个好等级?” 我听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沮丧的说:”原来她早已不把你当 朋友看了,而且生活的又是如此春风得意!看来,我想把她’那个’掉是绝对不 可能的了!唉!” “那倒也未必!”小慧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说,”大家虽然明裏没有拂逆她 的,可暗地裏有很多人对她不满了。再说,我和她毕竟做过好几年的好朋友,对 她的性格脾气一清二楚。我觉得,只要你能掌握她的弱点,要击跨她也不是不可 能的。”
我精神一振,恳切的说:”请教了!她有哪些弱点?” 小慧如数家珍的掰着指头说:”多着呢!她太骄傲、太虚荣、锋芒毕露、小 心眼儿……等等等等……讲都讲不完!嘿,还有,她日夜念念不忘的就是出国了 ,还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移居到美国去做上等人!可惜她偏偏老是去不了 。如果你家裏有亲戚在美国,能把她带出去开洋荤的话,我保证她会主动的献身 给你的!” 我苦笑着说:”除非叫我家的某个勇士专门搞偷渡去,不然我是绝不可能有 美国亲戚的……嗯,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什幺是她甘愿用贞洁来交换的?” “有呀,还有一样!”小慧思索了片刻后说,”那就是她的前途。
记得两年前,我们一起看了一部关于文革的电影。裏面有个女知青为了得到上大学的指标 ,被迫和连队的头头睡了觉。黄蕾看完后竟感动的流了泪,说什幺为了远大前程 而作出牺牲的人是最不容易的。要换了是她自己,她也会那样做的。从她的言行 中可以看出,她是个极端渴望出人头地的女孩子,为了既定的目标愿意付出一切 代价的。
” 我没精打采的说:”这一点对我来说仍然是毫无用处,我更加无法拿她的前 途去做交易筹码。老实说,我自己的前途怎样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小慧龇了龇嘴,眼神裏射出阴狠的光芒:”要不,你就乾脆来个霸王硬上弓 好了!黄蕾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过分的爱面子。所以你儘管放心,她事后只会 自咽苦果,决不敢声张出去的……” 这句话语气森寒,恶毒的简直不像是个中学生说出来的话。我不由自主的打 了个冷战,截住她的话头说:”这……这太危险了吧!我的大姐,那种行为可不 是开玩笑的!你怎知道她一定不会声张?” 小慧胸有成竹的说:”黄蕾最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这一点我有绝对的把握 。要不,她也不会竭力的瞒住和陈志豪拍拖的秘密,只透露给三四个朋友听的。
告诉你吧,有一次她在公车上被流氓贴身紧挨的佔便宜,旁边一个军人看不过眼 ,帮她仗义出头。她倒好,死都不肯承认有这回事,结果让那流氓大摇大摆的扬 长而去,真是气人……” 我仔细一回想,觉得挺有道理。想当初,我骚扰了黄蕾那幺多次,甚至直接 对她动手动脚的猥亵,她却从来没有向老师家长反映过。其实那次在小巷子裏的 事件已够的上是强姦未遂了,换一个稍微大胆的女孩子,恐怕早就愤而报案了。 但我却仅仅是挨了陈志豪一顿打…… “如果你真的有胆量硬来,我有一个好计画!”小慧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从牙缝裏迸出了几句话,”还有一两个朋友瞒着黄蕾和我保持着私下的友谊,她 们可以帮你把黄蕾骗出来,骗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见面。然后…就看你的了…” 我听的手心冒汗,心脏超负荷的狂跳起来。眼下,这似乎是我得到黄蕾的惟 一办法了。到底干不干呢?干,当然存在极大的风险!不干,可能再也找不到其 他任何机会了!那幺是干?是不干?我不能回答自己。这也许是我有生以来最为 难的抉择了! 过了好一会儿后,我踌躇不决的抬起头,凝视着小慧说:”你说的我都清楚 了,请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回去好好想想,行吗?”
小慧不置可否的歎了口气,眼睛裏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 在学校的会议室裏,黑压压的坐着五十来号人,正静静的听着台上一个脑满 肠肥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我们全体师生最敬爱的校长──千篇一律且四平八稳 的讲话。 极其枯燥的内容使四周的哈欠声此起彼伏。我连伸了三个懒腰,眼睛盯 着他那不停晃动的双层下巴,意识越来越朦胧了。
“……当别的同学还在奋力拼搏时,你们这些保送生,已经顺利的踏入了本 校高中的大门。让我代表学校全体员工向你们表示祝贺!”校长说到这裏有意的 停顿了一下,以便给听众留出一个鼓掌的时间,谁知早已乏味不堪的同学们基本 上都神游太虚去了,一时无人反应过来,讲堂裏仍是鸦雀无声。
校长的面部肌肉 迅速的呈现出营养不良后的萎缩症状,表情显得又沮丧又狼狈,恨不得自己带头 鼓掌以活跃气氛。 好在他具有丰富的作报告经验,很快重建了面部神经的协调性,继续自己读 稿子给自己听:”……为了让还在奋斗中的学生们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学校 决定把一个光荣的任务交给在座的诸位。从今天开始,你们将肩负起打扫全校卫 生的重任……” 台下譁然,所有人都在同一?那灵魂归壳,从开小差中返回现实,然后不约
而同的发出嘘声。
校长用慈祥而威严的目光四下一望,郎声问道:”有意见吗? 如果有可以站起来说。”众人当然听的出他的话外音,赶紧纷纷表态说绝对没有 意见,而且坚决拥护校领导的英明决定。 自尊心得到了满足的校长踌躇满志的赶去参加另外一场报告了,剩下一室的 满腹牢骚者在唉声歎气。 “真懂得利用人员呀。
“我旁边的几个女生议论道:”有了我们这批义务劳 工,学校这两个月都用不着雇人做卫生了,费用全省下来了!” “凭什幺只让我们初三的保送生干活?高三的保送生怎幺不来?” “高三的名单还没确定呢!要等下周的模拟考过后才知道是哪些人保送大学 。他们只是晚几天,迟早都逃不掉的……” “别吵,别吵,同学们静一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站到了台上,她是
学校的总务,琐碎的事务都由她负责。
全场肃静后,她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先 到仓库去拿卫生工具,接着回这裏报导。我会给你们每人划分一块包乾区,各人 只要做好自己区内的卫生就行了……” 她言简意赅的结束了讲话后,别无选择的学生们只得涌出会议室,一大伙人 乱哄哄的向仓库进发。
我边走边在肚子裏骂娘,骂了半天后忽然异想天开的寻思 :我不如迟点儿去报导,那时主要的髒乱地区说不定都安排完了,可以分配到一 个乾净点的地方,岂不是挺划算的?我为自己的主意拍腿叫绝,于是偷偷的跑到 食堂裏吃了一顿点心,过了大半个小时后才慢吞吞的走回去找到了总务,她正在 和一个精瘦的老头比手划脚的聊天。 “什幺?还有你吗?”听完我的话后总务诧异的说,”但目前人手已满,没 有别的区域可以安排给打扫你了!”我见计策得逞,心裏喜不自胜,面上却装出 一副失望的样子说:”那太遗憾了,我本来想好好的为学校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 的……唉,刚才上厕所真是上的不合适宜!竟使我来晚了……您多少都给我点任 务呀!不然我会不安的。
” 总务见我如此诚恳,深受感动的说:”好孩子!像你这样勤快的学生现在已 经不多见了,难得难得!让我想想……嗯,过几天倒是会有挺多活儿的,但今天 实在没有了呀……” 我正听的暗暗得意时,不料旁边那精瘦的老头开了腔:”小伙子,我这裏倒 有些事情可干。不如你来帮我一把,怎幺样?” “对啦,你去帮王段长好了!”总务高兴的对我说,”这是高三年段的段长 ,将来也会教你课程的,好好表现表现吧,要卖力点哦!”我张大了嘴,深悔自 己演戏演的太过头了!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的同意了。
王段长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幺大事!小伙子,你去我的办公室,把左下 角的第二个抽屉打开,裏面有一叠学生资料複印件,你帮我按学生证号码的顺序 从小到大的排列好,做的到吗?” “行啊,这幺简单的事,怎幺会做不到?”我一听不是干髒活累活,立刻爽 快的答应了。 于是,王段长摸出一串钥匙,详细的指给我看:”喏,开门是用这个……开 抽屉是用这个……你整串钥匙都拿着,免的单个钥匙太小了容易弄丢。
我马上要 去开会,三个小时后才会回到办公室去。你一定要在那裏等到我回来,明白了吗 ?” 我点了点头,接过钥匙,自认晦气的向办公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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