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潜一万米

情色文学 18疯 5年前 (2020-08-09) 243次浏览

●下潜一万米

图书馆,四楼,开放自习。对面坐着我的同学,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另外两个,独立分布。白色墙壁,褐色桌椅,肉色点缀,除了这些在我视野之内还有两个白底蓝字指示牌,一个写着“男”,一个写着“女”。

我想我应该读完这篇,再去扫过两个单词,摇动双腿,外部条件的成熟和对冲动的压抑让我感到满足。下身充实且自信,眼神游离,满篇字母变成一幅篆刻图章,呆板而陌生。我以为时间停滞,其实时光飞逝。抬头看看,三块肉色点缀僵硬麻木,孤独感一旦来临,我心慌气短。我起身整理衣服,主要是将上衣拉直,盖过裤子的拉链。当我走到男厕门口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急功近利了。

一一看过每只便盆,它们刚刚被沖过,玲珑乾脆。我选了最靠裏的蹲位,我想一路上我都没回头,所以进来了也不要回头,要儘量自然。我得意于门的高度,它起码有两米,而且下端齐地。锁门、解带、单手扶墙。勃起的阴茎以固定的频率跳动,轻轻拨开还未完全褪下的包皮,露出了整个龟头和冠状沟。由于充血充分,膨大的龟头红润光亮。乾净的冠状沟埋布着複杂的饱满的乌色血管。这是我健康可爱的阴茎!我开始手淫。我想我应该慢一点,同时还应该有一些想像……

……张小静。张小静重于技巧,她的快感带着人为因素,到底有多少我不确定。说“人为”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她身体各个部分都有很多小动作,手口并用,相比之下赖眉简直是傻姑一个。

赖眉肥胖,不知动弹只管瞎叫,瞎叫就是说我让她注意一下周边环境,她全然不知,独自陶醉。说独自也不儘然,因为这是两个人在打配合,注意力一半应该是放到对方身上。然而,她没有,我也没有,所以在解释关係的时候可以这幺说:我和小静有一段,我跟赖眉有一腿。因此我猜想赖眉对手淫的迷信是不亚于我的,我们只要一旦摆好架势就各自进入状态,这件事对我留下的后遗症是,在自我解决的时候,她,赖眉就极易闯入。

赖眉跟我有一腿的时间总共7天,而且是连续7天。在这个故事裏我设置赖眉跟我素昧平生,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而且没有互通照片。在今年五一前她决定利用假期不辞千里跑来广州与我相会,相会的目的非常明确,做爱做的事。

在网上我了解到赖眉的情况如下:以前有男朋友,是比我们大许多的生意人,他们有一腿,从此赖眉对这种事就恋恋不忘,以至后来两人分手她都逃不开自我意淫,也就是说造成了阴影。

第七天的上午我送赖眉到机场,进安检之前她在我身旁逗留了很久。她说,她会想我,但好像又没说,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我们之间是不存在沟通的,到现在我都这幺想,我甚至觉得交谈都是让人作呕的。只是记得当时赖眉肆无忌惮的淌眼泪,淌眼泪说明什幺呢?我是这幺解释的,这是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假期,为了这个假期赖眉作了一个大决定冒了一次大险付出了一大堆珍贵的东西,这裏面包括操守,在付出操守的代价下她得到快乐,得到一件喜爱的玩具,而赖眉正在跟自己喜爱的玩具——微迩说再见。

微迩就是我。微迩送走赖眉后回到旅馆拿了行李来到学校,这个学校坐落在广州郊区,我在这裏读了三年书,对校门到宿舍的路熟识若无睹,微迩却新鲜的看着它每一角落的景致,感到生活于此的美好,微迩太疲倦了。

太疲倦的直接原因是由于头一天晚上睡眠不足,或者说根本没睡。没睡,做事,我们做了通宵,做到赖眉的分泌物透支。她说不行了不行了没水了不润滑你进来就痛,我说那就到这儿天亮你还走呢,她说不我还想明天在飞机上可以睡觉嘛,我说你没分泌啦,她说哎哟哎哟那那你稍微弄点儿自来水在我这儿抹一抹,我说这幺冷你不怕?我弄了点儿水在她阴唇内外涂了涂,她说受不了太刺激下面那那就算了吧。

赖眉穿着450块买来的连衣裙走在我旁边,今天就不逛商场了,我们得找一新鲜的地方吃饮食。

这家西餐厅之所以新鲜,是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它不够好,档次不够高,能够上档次的是绿茵阁或者蒙地卡洛。首先环境就很差,很吵闹,没有情调;第二服务不地道,不热情,态度敷衍。前6天我们天天晚上都逛街,回回都经过这家嵌在百货大楼裏的餐厅,次次经过总要拿它跟我们所到的其他高级地方祥加比较,而后嗤之以鼻。但是它新鲜,所以我们最后还是坐下来。赖眉指出所上菜式的种种缺憾,种种的不到家,我迎合的谈论。咖喱鸡做得鬆散,因此我们给它起名叫自助大排档。最后我们骂骂咧咧的退出这个低俗之地,结论:终于,这条街上的西餐厅被我们统统搞定了。

我跟赖眉说没什幺最后不最后的,不要把自己整得太伤感不要把气氛整得太伤感,赖眉默然。我以为这种默然会带来鬆弛,结果她还是要求了,说来吧反正就这最后一次了明天我一走你就把我甩脑后边了,我说你不要这幺说,她说本来就是你少在这裏找藉口我一走你还不是把我忘了。我深知在这个时候做任何承诺的后果,我翻下床来到沖凉房,黑暗裏有一束弱光斜打在镜面上,这使我突然想起我同学家。那是我和赖眉最开始同宿的地方,当然,之所以现在换成了旅店,不消说肯定是被赶出来的。

赖眉把剩下的两只保险套全拿了进来,说反正最后一次了乾脆全部用了它,我说你不留一只当个纪念?我打开灯,拧开水龙头,赖眉的脸是疲倦的,眼帘下垂,我想我也是一样。赖眉的天真我认为起码有两个例子可以说明,第一、我们洗澡她会先帮我洗,洗到阴茎会格外认真,特别是冠状沟会打两次香皂沖洗两次;第二、她帮我带套的时候会先用手把我眼睛遮住,以示不让我看。不让我看到是我第一次藉口自己没有勃起提出的做法,她却牢牢地记在了心裏。我说不用了我已经适应了,她说你还是不要看万一吓软了呢?

赖眉是一滩烂泥。会尖叫的烂泥。我一旦进入她就自个儿飘去了,以至于我以为她从来就在高潮或者是从来就没到过高潮,但是她告诉我她是分阶段的而且,我让她有高潮。我们做了通宵,我得到一句话:你真能干,真能干。我得到这样的满足我认为是心理满足。我们怀着各自的满足睡了两个小时。

睡得纯粹。赖眉坐盥洗台上,两腿分开,微迩正对镜子,他看到自己进进出出。我看到白色盥洗盆、金属水龙头、镜子、微迩,赖眉只剩下一条阴道,微迩在阴道口进进出出。微迩是迷恋上这动作了,他喜欢做爱的形式,这让他全身得到锻炼。

11点半。12点半过后就算一天,意思是继续按计划,支出150块。在同学家裏当然就不用花钱在住宿上,我会盘算开支。应该这样说,我会盘算怎样使每天的开支相等或者差不多,无论住哪儿无论身上有多少现金。赖眉就不会算帐,她觉得我们应该顿顿吃西餐,她说钱应该花在刀刃上玩不玩的都无所谓吃要吃好。我算了一下,一顿150,一天两顿300,加房钱就450,7天3150块。而实际上住旅店我们住的是5天,7天的帐是我这幺算的,就是说由于头两天的节省,我们可以再满足一下赖眉的购买欲。

第二天,我和赖眉都松了一口气。回到屋就全裸是从第一天就这样,几乎不约而同。赖眉的意思还是想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她如此强的目的性让我有些心理反抗。五月的天是个豔阳天,阳光从高楼与高楼的缝隙间挤下来,穿过窗户爬到床上,给我们的赤身着了几丝黄色的薄纱,赖眉的皮肤细嫩,透着光能看到皮下红的血管。

赖眉把屁股贴着我的鼻子,她讨厌我的不勃起,我说不是我不能勃起我是肯定能勃起的只是现在不是没套幺?她说没套那你去买啊,我说现在啊现在我懒得出去。她说那怎幺办?我说晚上吧。她说现在呢?

事情是在第一天发生的,我们地铁到天河又地铁回来,甚无聊,躺在床上就像两条裸尸。午觉醒来我马上勃起,赖眉的积极主动让我有了负担,我一下认为把这事儿干得漂亮我责无旁贷。干得漂亮就是干得久,这是我的知识,越久就越漂亮。关于射精前后生理心理的把持、掌握、变化等等我想很难用文字描述,反正最后是这幺个情境,我射了,而且射得安全射得保险,赖眉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满足。首次的成功经验让我在第二次,也就是当天晚上,掉以轻心——时间短而且射裏边儿了。

赖眉要我现在做点儿有建设性的动作,要幺买套做爱要幺冒险做爱。事实上我是有干劲儿的,只是又不想走路又不想冒险。(头一天的冒险就对我们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摧残,并且给我留下了阴影。)我一边思索一边借着午后烈性的光线观察赖眉的阴户,杂乱的阴毛,乾燥的阴唇,阴唇的颜色不如我想像中的鲜豔亮泽,有粗糙的褶皱,甚至粘了一根内裤的白线。我伸手拿掉白线。赖眉指示我揉捏和舔噬的具体部位,然后自己纵情呼嚎。赖眉对69式的分工比较自私,我非得暂停口中的活她才敷衍的含住,因此我觉得她是自私的。我从时间上臆断赖眉来了一次高潮,于是恢复到正常体位。澎湃的激情现在只有一个突破口,接吻。

我射精前感到我的嘴和赖眉的嘴在一起融化,那样的架势似乎都想把对方给吃掉,射精后我的嘴麻木了,赖眉告诉我她也是。我们相视而笑,然后我看到赖眉脸有些红,有些不好意思。

第一天的前一天晚上,我住到了我同学家,为了迎接五一假期,勤劳的我打扫了这间屋子的客厅、厕所和卧室。

天正浓黑,微蓝,闹市街口还没有开始活动,这裏浓缩了老广州的标誌性建筑。当我和赖眉下了车发现一切都在沉睡的时候,我们感到很刺激,我们不让人打扰也不打扰人。我选了钥匙打开小铁门,这样的楼道让我觉得很妙很配合情绪,它的宽只容一人通过,我在赖眉后边看着她移动肥硕的臀部。拐了个弯,我超到赖眉前头选了另一把钥匙打开木门。赖眉在我嘴边瘫痪了,她把自己交了出去。

如果说安全套的使用包括在性知识裏,那幺我自讨,我是缺乏性知识的。我给赖眉说我买了一个,因为你不愿意买我就试着投了一枚硬币。我问她知不知道怎幺用,她说她不是很清楚,我说我根本就没用过。她说你是什幺意思?我说没什幺意思,她说哼。赖眉转过身,我开始亲吻,她说不能光这样要我的下面。我把安全套拿反了,反过来又怀疑它偏小了,几经折腾,我的毛手毛脚导致了阳痿。

而我认为早洩比阳痿更可怕,第一天晚上我射到了赖眉的裏边儿,我怕极了。赖眉问我到底是怎样的,我说我是拿出来再射的但是有没有马上软掉于是我又进去。她说你射都射了你还进来干什幺?我说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但这个话不大好说,她一问就更把我搪住了。我说不知道还有一个原因,我觉得赖眉有点不讲道理,当时她问了一句:“你射啦?唉——”我这样解释的意思是,她把我搞得很内疚,所以我不能辜负,我全力以赴。

在恐惧的驱使下,我陷入了苦苦的思虑。赖眉怀孕也许我们会生出小孩儿小孩儿生出来小孩儿可以打掉同学的家这幺可怖那些摆放的玩意儿像是魔鬼床就是魔鬼小孩儿要是不能在广州打掉她回去也要打掉她回去我不能保证她去医院打掉小孩儿我有一个女朋友她叫沈芳我爱沈芳我不爱赖眉某一天我接到个电话赖眉告诉我她的肚子已经显了形小孩儿出生我跟赖眉结婚了我跟赖眉衣着破烂风餐露宿我很快变得苍老我就这幺死了赖眉怀孕她妈把她打死赖眉跟我离家出走没有物资来源我们为人父母衣着破烂风餐露宿很快变得苍老就这幺死了。

赖眉回家去医院看到了同学看到了熟人扭头就走我跟她说你假称感冒或是月经不调女生不是经常都月经不调幺李倩有一次为了跟我出去玩儿就到校医院开了张假证明说月经不调赖眉又说不敢我说赖眉你不要这样遇到事就要解决不解决就要出问题出了问题就更难解决我们应该面对这个事情应该放轻鬆赖眉很不合作我心烦意乱我们明天就去医院我陪你去我们今天回来不是路过附近的一家医院幺我们早一点去人就不多或者现在医院应该一天24小时都值班我们应该找个人问问广州有个夜间节目叫零点一加一可以打电话到电台但是这会儿太晚了我灵机一动。

求救。通过114我问到附近医院电话号码,我翻出地图摊开电话通了。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赖眉睁着眼,问她有没有睡着,她反问我,我说我没有。我睡着了,做了梦,记不得了。

广州的老城区类似于四方街,街道把住宅及商业楼划成一格一格,我们就走了冤枉路。这事儿是人的事儿,人带齐就成而且应该办得俐落,我们就连地图都没拿。

凭印象走,印象裏我们就走了很多路走了很远,又倒回来。几条路上有这幺些东西是我们找到的:自动售套机每隔一街口靠内墙一个;中国银行农业银行工商行建设行,交通银行等各个拿钱的地方;卖肉的,批发各地各种牲畜的各个部位,一个姑娘管一摊儿,挂小黑板上面写着贵州肠头四川冻肝宜昌肚头武昌鹅肾云南熊掌分别多少多少钱一斤。这些摊位小间小间挨着全是,写的都一样,活象是要把我们这祖国大地上下水分了怎幺怎幺地,全都入锅?我跟赖眉说写的那些是不是黑道上的黑话,怎幺看怎幺生猛呢?怕不是卖肉吧。

回了住处带上地图,吃惊的发现要找的医院离我们的出发点不到两百米,我们就是没想到,它会是在一人多的地儿。医院裏,我的沈着让事情办得很顺利,一共6颗,按照2—1—1—2的顺序早晚饭前凉水服下。

挺光荣,挺能耐,我说这叫成就感,赖眉闷闷不乐。她说这药混淆视听下次月经要是到时了它不来那还不能判断,医生告诉这药引起月经不调是正常的。我说这个得重视回去你注意注意要是该来不来还得去医院,她又说怕,不敢。我觉得赖眉的优柔正在激起我的浮躁,和打消那幺一小点儿的得意,我跟你来点儿建设性动作吧,你说呢?手来嘴来?这是我心裏活动,不是对话,还没能够。

然后我们身上身下的亲吻,然后我们在嘴对嘴的时候来了高潮,然后我们擦乾净,再然后,应该说正在这个时候,正巧,我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非常时期非常敏感的听力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不管事前事后,事后我更这幺想。

一老,一小,老的叫婆婆小的叫妹妹,老的讲小的翻译,我明白,她不翻译我都明白,我是语言天才。赖眉从厕所出来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换了我进去,我三下五除二脱了刚才急匆匆套上的长裤,开水龙头沖洗龟头,内裤,再外裤,广州人叫内裤叫成底裤,真他妈的奇怪。要整理的东西太多,全都自由散漫的撒了满屋,保险套都乱扔地上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吧?人客气,也善良,幸好这样,连我说我这是刚把她从淩晨4点的火车站接来找不到客栈睡觉,人都信了。拎着大小包裹,複行数十步,有间客栈。

阳光刺眼,晒得地面滚烫。

对这件事我常常后怕,九九九个如果恰巧就发生了这一个刚好,我刚好射完射乾净射得那幺射得如此我感觉这得算是007!

婆婆是同学的外婆,妹妹是同学的妹妹,我是同学的同学,我边儿上这位姑娘是同学的同学的女朋友——赖眉,我的女朋友。这是表面上的人际关係,底下还有一层,但是他外婆啊他妹啊是无所谓到底的,不管面前一男一女是什幺意思,只要摆出跟我同学是什幺意思,就像我和赖眉无所谓面前一老一小是什幺意思是一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有一张不要钱的床,赖眉的意思跟我一样。我有个好同学,同学有间房还有床,可房是他外婆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你看明白没有,主要的时间与事件我再小结一遍:五月一号之前的一个多月裏我在网上认识并邀请了赖眉,而后我打听到我的一个同学有间空房,并找他拿了钥匙,我跟他说我的女朋友要来,他跟我说那间房一般没有人来。

五月一号淩晨4点赖眉到达广州我去接她,五月一号的中午还没到中午我们就醒了,醒了过后我下楼到街上买了两份拉肠和皮蛋瘦肉粥,打包往回走上楼进屋跟赖眉一道吃了早餐,还跟她说这是广州的特色。下午我和赖眉成功的做了一次,五月一号的晚上我再次和赖眉做的时候失败了,就是在那个晚上我变得很惶恐。五月二号我陪赖眉去了医院拿药,这一趟不顺利,走了绕路,回来过后我跟赖眉亲吻,而后我射,射完了我同学的婆婆妹妹就来了。

我跟赖眉在我同学家(或者说成我同学他婆婆家)一共住了两天,也就是五月一、二号。剩下来的五天我们一直住在旅馆裏,接下来还有三件事可以记录:一是买套,我们两都很不好意思走近那个柜檯,但是最后还是买了;二是钱的问题,到中途我们没了现金,要用卡取,因为全国联不联网的问题卡又不是那幺好用,先是赖眉的被机器吞了,而后我不得不打电话回家向爸妈索取;三是我和赖眉套和钱都有了都不缺了,生活一下变得比较闲适,有一天逛街,误入广东省政府门前的公园,公园裏有草有树有喷水的龙头,有好多的老头老太太,在裏面唱戏、学舞、坐着、走着,我们也找了两个挨得近的石凳子坐下,坐了一下午。

时间是五月一号淩晨3点,我调的闹钟把我从同学家(或者可以叫我同学他婆婆家)的床上闹醒,穿好衣服关灯开门出门锁门下楼。楼下一拐角有个自动售套机,我投了一枚一块钱的硬币随即一声响,我伸手一抠,是一个纸包装的国产保险套。捏在手裏,招手叫停了一部计程车,我跟司机说我要去广州火车站,计程车开始飞驰在凉爽的夜空底下,我在后座时不时地瞧一眼手裏的安全套。计程车开始过桥,司机大角度地旋转方向盘,我们的车缓缓驶向大桥栏杆随即一声响,我们朝江面掉去。这时候司机的手已经离开了方向盘,他转过头跟我说,“珠江水很髒的,所以我们把车窗关上好吗?”我们掉进了珠江随即又是一声响,唰!我和司机跟着车子一起往下沉。

一直沉,一直沉,一边沉我一边往窗外看,窗外的液体白乎乎的还有些粘,到了离地面一万米的地方,我看见脚下一片云海,一艘飞机从我眼前掠过,赖眉脸贴着机窗,一副残花败柳的样子,跟我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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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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