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榻野史

情色文学 18疯 5年前 (2020-07-03) 2201次浏览

●绣榻野史 ( 上 )

绣榻野史序言

《绣榻野史》是明代后期一部出名的情色小说,它讲述的是在两个家庭中所发生的极其淫蕩、乃至乱伦的故事。

扬州秀才姚同心,自号东门生,娶妻丑陋多病,妻死后,发誓要娶绝色女子为继。数年未得,遂引诱标緻的小秀才赵大里为娈童,两人「白天是兄弟,夜里同夫妻一般」。后娶绸缎舖金老板的女儿金氏,美貌无比,但又捨不得大里,仍保持暧昧关係。

晃几年过去了,那年东门生三十一岁、金氏二十一岁、大里十八岁。大里藉口用心读书,稟报母亲麻氏,搬到东门生书房里住,两人一发亲密了。赵出入东门生家,与金氏眉来眼去,都有了心,东门生也不计较,反而认为「便待他两个人有了手脚,倒有些趣味」。于是便加以凑合,大里与金氏如乾柴烈火,一点即着。第一次交合,金氏使出浑身手段「战败」了大里,直到他讨饶为止,两人都感到不满足,约定再战。第二次交合前,大里作好了充分的準备,他吃过春药,并暗中将淫药放入金氏阴户。两人缱绻多时,金氏屡战屡洩,弄得外阴红肿,疼不可忍,大里仍然金枪不倒,连姦丫鬟赛红和阿秀。东门生与金氏吃了个大亏,决意报复。

大里有寡母麻氏,年三十二岁,已守节十余年,长得也十分标緻。东门生假意关心大里,让他外出教馆,接麻氏到家由金氏照顾。东门生谎称外出暗藏别室,麻氏与金同床而眠,晚上,金氏百般挑动麻氏的情慾,又用缅铃(一种助情器)使麻氏无法自制,暗中引东门生与之交欢,事明后,麻氏仍沉缅淫乐,三人同淫。为报复大里姦丫鬟,东门生又设计灌醉金氏和麻氏,趁机姦污了麻氏丫鬟,年仅十三面目矫好的小娇。

金氏与麻氏争风吃醋,为了平息混乱,麻氏提出一个办法,将大里和金氏配为夫妇,自己和东门生凑成一对,以致重新组合成了两个「家庭」,但又不受「家庭」的限制,东门生仍与大里、金氏一起日夜宣淫,加上丫鬟使女一齐鬼混。金氏和、厤氏的争斗还是无法解决,闹得不可开交,惊动了邻里。东门生家丑声外传,正值学院出巡到扬州,地方状告东门生与大里「行止有亏」,东门生于诸人畏罪逃入山区。

后来,麻氏生了两个儿子,但因性慾难熬,不满周月便与东门生纵慾,得日月风而死。金氏也因纵慾过度,得「色痨」而卒。东门生与大里设法到别处寄学,来到北京,但乡里人早把他俩的丑事传遍,北京也没人理会他们,两人只得回家,走到半路,大里「遇了疫气忽然死了」。赛红、阿秀嫁人,只有小娇照料麻氏所生的两个儿子,与东门生相依为命。一日,东门生梦见金变为母猪、麻变为母骡,大里变为公骡。梦醒后,东门生大悟,深感「报应的道理,果然是有的,忙请法师替三人忏悔,一人又托梦道,由于东门生的忏悔,罪孽减轻,「不久又好托生人身了」。东门生更是大彻大悟,出家为僧,法名为「西竺」,结庵而居,以自己的教训警戒世人。

与一般禁毁小说不同的是,《绣榻野史》的作者斑斑可考,是明代后期的一位戏曲作家吕天成。据明代着名戏曲评论家王骥得《曲律》卷甲记载:「勤之(吕天成字勤之)童年便有声律之好,既为诸生,有名,兼工古文词,与余称文字交二十年。每抵掌谈词,日昃不休。孙太夫人好储书,于古今戏剧,靡不购存。故勤之汛滥极博,所着传奇,始工绮丽,才藻煜然。最膺服词隐(即明代着名戏曲家,「吴江派」的开山祖沈璟),改辙从之,稍流质易。然宫调字句平仄,兢兢毖毖,不少假借」,他又说:「勤之製作甚富,至摹写丽情亵语,尤称绝技。世所传《绣榻野史》、《閑情别传》,皆其少年游戏之笔。」

吕天成(约1580—?)字勤之,号郁兰生,别号棘津,出身在浙江余姚书香门第之家。他的母亲孙太夫人大量的戏剧作品收藏,为吕天成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学习和创作环境,以后,他又以沈璟为师,成了「吴江派」的一员大将,在中国戏剧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沈璟学生辈中最为出名的,就是这位郁兰生了。他年未四十而卒,写下了不少作品,有《双栖》、《双阁》、《四相》、《四元》、《神剑》、《二》、《神女》、《金合》、《戒珠》、《三星》等剧本和其他短剧,在当时颇享盛名,可惜这些作品都未陡流传下来,只有一部戏曲评论着作《曲品》至今犹存。《曲品》三卷,仿效《诗品》品论明代戏曲家的品位高下,在中国戏剧批评史上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孙太夫人如此酷爱通俗文学,想必是个思想比较开通的母亲,加上余姚是江南重镇,经济富庶,文化繁荣,文人云集,个中不乏思想解放、行为怪诞之士。以狷狂出名的江南才子徐渭(1512—1593),即为山阴人,与余姚近在咫尺,堪称同乡(余姚、山阴同属绍兴府),这位乡前辈对吕天成,自有其潜移默化之影响。吕天成生活的时代,正是「公安派」文学十分活跃之时,公安派的三袁,即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比吕天成稍长,吕天成年少时,他们在文坛上已享有名气,影响着一代文人墨客。三袁都是放浪不羁之士,袁宏道鼓吹「或为酒肉,或为声妓,率心而行,无所忌惮」的生活方式,袁中道则津津乐道自已的流连「游冶之场,倡家桃李之蹊」。他们提倡的是用生命本能的情慾和及时行乐的人生哲学,来对抗礼教心防,这股潮流锐不可挡,席捲晚明。

吕天成出身在这样一个家庭,生活在这样一个地区、一个特定的时代,又正值年少气盛,才情横溢,青春萌动之时,写出了这样一部淫蕩的小说,也就不难理解了。

小说的内容确实放浪无稽,作品不仅大肆宣染变态的同性恋、后庭之茭,而且绘声绘色地描写了东门生如何主动将自己的妻子提供给赵大里淫乐,一开始,金氏和大里虽然有些眉来眼去,但毕竟不敢公然成姦。东门生劝金氏说:「他(指大里)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样的老婆,都是我戏过的,说甚幺羞人呢?」接着又去挑逗大里,大里有点羞羞答答,东门生便说:「那个有甚幺难,当初苍梧饶娶了老婆,因他标緻,就让于阿哥了,难道我不好让于阿弟幺?」做完了「思想工作」,他又作具体安排,先将大里请到书房,再将金氏推进书房中去,把门扣住,让两人白昼宣淫,自己在门缝里看得津津有味。这种性变态,实在令人吃惊,为了满足观裸、观看他人性爱的慾念,居然不厌其烦地把自己的老婆送上门去,在中国的古典小说中实属罕见。至于小说对每次性爱过程十分详尽、具体的描绘,更不必多言,简直如同一部性爱技巧教材。因而,小说结尾那一段忏悔及出家告诫世人的描写,只能说是苍白无力的。

从这些变态的描写中,我们看到了晚明之没落,士风之腐朽。那是一个幻灭的时代,信仰的破灭,把一代文人的兴趣从科举仕途转向了声色犬马。只不过,东门生是个更为内向,更缺乏男子气的男人,他连文人频频光顾的秦楼楚馆都不敢去,只是在家里(大里也可算他的「老婆」,麻氏「嫁」给他以后,两家更如同一家)称凶称霸,充分发洩。那个时代的文人,他们深受窒息人性的伦理纲常的折磨,又找不到出路,寻不着光明。于是,他们一头坠落到兽性的肉波慾海。他们不满足终身不变的婚姻,痛恨家庭的桎梏,又只能在家里滥施淫威。他们可怜可悲又可恨可叹,对这些晚明文人,我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当然,在充满末世腐朽的气息中,我们也稍稍看到了作者的一点自主意识与一丝追求。小说一开始就写到,东门生丑陋的前妻死后,他发誓「定要寻个极俊俏的做继室媳妇」。应该说,这是个十分合理的要求,将这个合理要求清清楚楚写到书上,是完全附合人性的。这与《古诗十九首》中「空床难独守」的吶喊如出一辙,强烈而直率地反映出人的青春慾求以及对美的追求。同时,小说中的男男女女,包括丫鬟使女,都充满着情慾的冲动,儘管这种冲动已被曲解为变态的性慾亢进,但我们仍然可以感觉到礼教压抑下的人性的张扬。可惜的是,作品这一点点「亮色」被长篇累犊的淫秽描写而掩盖、而吞噬。

吕天成是个比较优秀的戏剧作家,因而本书在写作上还是有可取之处。作品线索清楚,从东门生引出赵大里、金氏;由大里与金氏苟合,金氏「吃亏」,引出东门生与麻氏的通姦;由麻、金的内哄,引出「夫妻」关係的置换;由两家合一,乱伦鬼混,引出邻里的抗议,官方的查办;接着,引出一家的衰败、众人的死亡、东门生的怪梦及忏悔、彻悟。小说一一叙述下来,条理分明,顺理成章。

在细节,描写方面,作品也显示出一定的功力。有些描写很风趣,如东门生和麻氏、金氏喝酒行令,三人各说了一段绕口令,东门生说:「芭蕉芭蕉,有叶无花,一径霜打,好像南胆部洲大明国浙江等处家宣布政使司,杭州府钱塘县西湖边藕花,居静裏裏西廊下,一直进去黑亮芭,里面老和尚甸破娑裟。」金氏和麻氏都说差了,当场罚酒。然后金氏出令道:「月子湾湾照九州,也有几人欢来几人愁;也有几人高高楼上饮了好酒;也有几人挑担落了个他州,褛下吊了个牛,楼上放了个油,楼下牛曳倒了个楼,打翻了个油,压杀了个牛,捉了牛皮赔了个楼,牛油赔了油,卖油的客面上哭得两泪交流。」东门生一气念去,一点也不差,麻氏记不全,罚了一满杯。麻氏又出令道:「一个怕风的蜜蜂,一个不怕风的蜜蜂;那个怕风的蜜蜂,躲在墙里;这个不怕风的蜜蜂出来,扯那个怕风的蜜蜂;那个怕风的蜜蜂,骂这个不怕风的蜜蜂:『我倒怕风,躲在墙洞里,你不怕风,怎幺扯我出来呢?』」结果东门生也念差了三四个字,罚了三四杯酒。这段描写,为我们保存了晚明绕口令的贸料,也比较真切地反映家庭情趣和民间风尚,即使放到《金瓶梅》或《红搂梦》中,也不逊色。

《绣榻野史》是部有名的淫秽小说,早为道德人士所鄙视,官府也视为眼中钉。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九月,浙江湖州知府将此书列入了禁毁书单;不久,苏州知府亦查禁此书。同治七年(1868)四月,江苏巡抚丁日昌开列的禁毁书目中,也有此书。

此书有明万曆刊本,题「李卓吾批评」、「醉阁憨憨子校阅」。另有江篱馆校本,分上下两卷,并有「啸花轩藏本」字样。一九一五年上海图书馆排校本则题「情类主人着」、「小隐斋居士校正」。

此序言是附在书中的,没有作者的署名.大五码情色网希望大家在看古藉情色小说的时候,可以对书中所记,加以了解.

——————————————————————————–

上卷

情颠主人着
小隐斋居士校正
西江月

论说旧闲常见,不填绮语文谈;
奇情活景写来难,此事谁人看惯。
都是贪嗔夜帐,休称风月机关;
防男戒女被淫顽,空色人空皆幻。

话说扬州地方有一个秀才,姓姚名同心。因住在东门裏,便自号叫做东门生。真是无书不读,又通晓佛家道理,爱做歪诗,又喜吃些花酒。原是一个极潇洒的人,先娶魏家的女儿做媳妇老婆。

这魏家女儿与东门生,都是甲子年间生人,容貌甚是丑陋,终日裏代病,故此东门生鱼水上不得认意。后来到二十五岁上就死了,东门生前妻不美,定要寻个极俊俏的做继室媳妇。

又有一个小秀才姓赵名大里,比东门生年纪小十二岁,生得标緻得很。

东门生千方百计,用了许多的手段,竟把大里哄上了。白天是兄弟,夜裏仝夫妻一般。东门生虽则死了媳妇,却得大里的屁股顶缸。又过了几年,东门生到了二十八岁,忽有个姓孙的媒婆,来说隔街琼花菴西首,姓金的绸缎铺老板的女儿,年方十九岁了,又白又嫩,又标緻得很,东门生十分欢喜。便将盛礼定下,拣了个上好吉日,娶过门来。

东门生见了模样,真个美貌无双,一发欢喜得很,略略一打听,人说金氏做女儿时节,合小厮们常常有些不明不白的事。

东门生也不计较这样事儿,便是新婚,又捨不得丢了大里,大里日日在屋下走动,没人疑惑他,大里的娘叫做麻氏,人人都顺了口儿叫做麻婆婆。

麻婆婆二十岁守了寡,教大里读书,十分严紧照管,自己身子着实谨慎,大里供着他,也是极孝顺的。

癸已年东门生三十岁,金氏二十一岁,大里十八岁,麻婆三十三岁,大里是麻氏十六岁上时节生的。

麻氏要替大里寻个标緻女儿做亲。大里说正要用心读书,好赶科举,不要妻小哩。就稟了麻氏出外边寻个朋友,依旧合东门生一处看书,隔一日纔回去看望麻氏。东门生也常在外边书屋裏同宿,一发亲密了。

大里因在他家读书,常常看见金氏,心中爱他道:「天下怎幺有这样标緻的妇人,怎得等我双手捧住乱弄不歇呢?」

金氏也因见了大里,爱他俊俏,心裏道:「这样小官人,等我一口水吞了他纔好哩!」

两个人眉来眼去,都有了心了。

东门生略略晓得此风声,只因爱金氏得紧的意思,倒要凭他们快活呢。又常恨自家年纪小的时节,刮童放手铳,斲丧多了,如今年纪长来,不会久弄,大里又是嫡亲的好朋友,心裏道:「便待他两个人有了手脚,倒有些趣味。」

一日,东门生合大里正吃酒饭,来唤金氏同坐吃饭。

金氏摇着头不肯,道:「羞人答答的,怎幺陪了客人坐呢?」

东门生笑起来道:「他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样的老婆,都是我戏过的。说甚幺羞人呢?」

金氏掩着口笑道:「你合他有些缘故,我合他甚幺相干,怎幺好与他同坐呢?」

东门生道:「不要论长论短了。」

金氏才走来同坐,因此上每日三餐,定然同吃。后遇东门生生日,三人同坐吃酒,大里金氏偷眼调情,两人慾火,不能禁止。

大里假意将筋儿失落于地上,拾起时,手将金氏脚尖一捏,金氏微微一笑。金氏取了杨梅一个咬了半边,剩下半边,放在棹上,大里见东门生不来看,即偷吃了。金氏又微笑了一声。到晚酒散,两下别了。

虽日亲近,只是有些碍难,东门生又没有个冷静所在儿,两下裏思量,真是没有计较。

一日,东门生合大里在书房裏说起几年干事的趣向,东门生把棹拍敲一声,道:「我怎能够把天下极妙妇人着实一干,方才畅快我的心。」

大里道:「阿嫂的标緻也是极妙了,哥哥要寻一个,真叫做得福不知,又叫做吃肉厌了,又思想菜吃呢?」

东门生道:「阿嫂新来的时节原好看,如今也不见怎的了!」

大里道:「我看起来便是,如今满天下也没有像阿嫂好的。」

东门生笑道:「阿弟道他美貌,怎幺不眼热呢?」

大里笑道:「亲嫂嫂便是眼热也没用?」

东门生道:「那个有甚幺难,当初苍梧饶娶了老婆,因他标緻,就让与阿哥了。难道我不好让与阿弟幺?」

大里笑道:「哥哥若做苍梧饶,与小弟便是陈平了。只不知阿嫂的意怎的?」

东门生道:「妇人家都是水性杨花的,若论阿嫂的心,比你还要热些哩,你便晚上依旧在这书房裏睡了,我就叫他出来。」

大里连忙作了两揖,道:「哥哥有这样好心,莫说屁股等哥哥日日戏弄,便戏做捣的衕桶一般,也是甘心的,这样好意思,怎幺敢忘记了,我日裏去望望娘就回来。」

东门生道:「正是。」

大里跳钻钻的别了东门生走去了。

东门生就进房裏来,见金氏吃过晚饭,正要脱下衣服去睡,东门生就亲了一个嘴儿,金氏问道:「大里去不曾?」

东门生应道:「去了,方才被他说了许多的风月语儿,听的我十分动兴,你可快些脱的光光的拍开,来等我一射,出出火气。」

金氏笑道:「这个事,是我与你本等事儿,那用别人撺哄。」

就脱了裤儿,仰眠在凳上,两脚慌忙拍开,手捏了东门生的屌儿,插进屄裏去。

东门生急急抽送,金氏笑问道:「方才大里说甚幺风月的话儿,哄的你这样兴动,你便说说我听,待我发一发兴。」

东门生道:「当初我与他炒茹茹,还嫌我的屌儿大,又怪我射的长久。过了二年,他的屌儿大似我的,又卖弄自家许多的本事道,会整夜不洩。合他戏的妇人,定弄得屌屄肿破呢!常州有个小娘,极有本事,屄裏会吞锁,男子汉极会戏的,只好一百来抽就洩,被他弄了一夜,到五更那小娘七死八活,讨饶才罢!」

金氏笑道:「谁叫那小娘没廉耻,要他歪缠呢。」

东门生道:「看了大里这根大屌儿甚是有趣,不要说妇人家欢喜,便是我也是喝采的,长八寸三分,周围大四寸多些,硬似铁锟,又火热一般的,若是就如大娘娘在,如今定请他去合薛敖曹比试一试。」

就搂了金氏,道:「我的这心肝的骚屄,必须等这样大屌儿戏弄才有趣哩。」

金氏听了,十分过不得道:「你不要说了,我骨头裏都酥去了。你称扬他这样本事,待他安排的我讨饶,我才信哩。」

东门生道:「晚些我叫他来在书房裏,合心肝睡一睡好幺?」

金氏闭了眼点点头,道:「我要死了。」

东门生道:「我心肝这样爱他,一向怎幺不合他弄一弄呢?」

金氏道:「方才是你说的,怎幺道我爱他,便是我爱他,又十分爱你,怎幺分了爱与别人呢?」

东门生道:「他合我极好的,你是我极爱惜的,你两个便好好何妨,我就约他来,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他,到明日待我笑他,不要等卖嘴才好。」

金氏笑道:「实不相瞒,我家爹爹有两个小老婆,一个是南方小娘,一个是杭州私离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内合婶婶、嫂嫂、姑姑、姊姊们说话儿,也责弄女人本事。我儘知道些,我恐怕坏了你的精神,不捨得簸弄,我要肯做,虽是镔铁风磨铜羚羊角金刚钻变的屌儿,放进我的屄裏去,不怕他不消磨哩。」

东门生道:「我的心肝说的是,我如今也不戏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他征战。」

东门生拭了屌儿,又替金氏拭了屄边滑流水,起身出房来,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却说大里回去望娘,在家裏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写一个帖儿与东门生道:

阳台之会若何?古人云:「得千金,不加季布一诺。」嫂之貌,不啻千金;而兄之信,实坚于季布,即当披甲持戈,突入红门,先此奉上战书,呵呵。

东门生看过又写一个帖儿回道:

取笑他,说撒毛洞,主已列陈齐邱,若无强弩利兵,恐不能突入重围耳。必得胡僧贡宝,方可求合也。此后。

大里看过了帖儿,看看的日头落山,好月亮上来了。

大里来到东门生书房裏,东门生笑道:「嫌早些,你也忒要紧呢!」

大里笑道:「哥哥发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

东门生道:「你在书房裏且坐着等候,约有一更尽才好出来。」

大里道:「耑等,耑等。」

东门生即进到房裏来,见金氏睡了,方才醒转来,正要走下床来,东门生搂住叫:「我的心肝,真睡了这一日。」

把手去摸摸屄边,惊问道:「怎幺屄边这等湿的?」

金氏笑道:「你方才说了这许多的风月话儿,睡去只管梦见有人戏弄,因此这等湿的。」

东门生道:「你梦见是那个戏你?」

金氏笑道:「你管我做甚幺?」

一把手扯住东门生屌儿道:「你好好来,戏得我爽利才歇。」

东门生搂了金氏道:「我的心肝,我的屌儿欠大不爽利,就有大里的屌儿射进屄心裏去,我的心肝才能爽利呢。他来在书房裏了,我就同你出去。」

金氏笑道:「只好取笑,当真决使不得的。」

东门生道:「这些妇人家,惯会在丈夫面前撇清,背后便千方百计去养汉,你不要学这样套子。」

金氏搂了东门生笑道:「我的心肝,我养汉只怕你怪我,你若不怪,我的心肝,不瞒你说,那一刻不是要合他弄一弄呢。你从前叫我同他坐了吃饭,我看了嘴脸身材,十分爱着他,前日天气甚暖,他不穿裤子,着吴罗衫儿,裏边那屌儿,硬骨骨的跳起来了。我屄裏骚水不知流了多少,把我一条银红软纱裤儿,都湿透了。还有许多的迹痕哩!你去看看,你如今当真不怪我,今晚我便出去,只是我合你好得紧,便把心裏事都说了,你知道了你切不可肚裏冷笑我。」

东门生道:「是我要你做的,决不怪你,决不笑你,我就同你出去,他等许久了。」

金氏道:「且慢!且慢!脚也不曾洗得。」

东门生笑道:「你只管去睡,不起来洗,到上轿时候,现穿耳躲,这是要紧的,待我替你洗。」

便把金氏屄,捏弄洗了一会。

东门生道:「可惜这样一个好屄屄,等他受用,只许你合他一遭,便要进来。」

金氏笑答道:「不去由你,去了由我,便多一遭,也管我不得了。」

遂拭净了起来,金氏要穿裤儿。

东门生笑道:「不用穿了,左右就要脱去。」

金氏笑道:「不要乱说,妇人家全恃男子汉来扯裤儿下的时节有趣儿,你不知道这裏头的妙处。」

当下便穿衣裤完了,东门生又捏了金氏的脚道:「真个小得有趣,你可换了红鞋,少不要搁在大里肩头上,等他看看也动情。」

金氏即将红鞋换了。又叫东门生去到床头蓆下,取了汗巾来。东门生道:「你真个停当拿本钱的。」

便寻来递与金氏手,扯手来到书房门边。

金氏笑道:「实有些羞人难进去。」

东门生道:「整日见的,你见了他,自然就不羞了。」

就推着金氏走到书房门外,东门生叫大里开门,道:「今晚你到快活,实费了我千方百计的力气,方得叫他出来。」

便把金氏推进书房中去,东门生反把门扣了。道:「我自去不管了。」

金氏故意将身子往外边走,大里搂住道:「我的心肝。」

就亲了一个嘴,道:「如今我的心肝,没处去了,定任凭我弄了。」

东门生在窗外张看他。只见大里抱了金氏在脚凳儿上,灯底下椅子上坐了,看看金氏,叫:「我的心肝,怎幺这等生得标緻?」

连亲了六七个嘴。把手去摸摸屄屄。金氏又将裙儿捻住,装不肯的模样,道:「且慢些!」

就动身要去吹灭灯火。

大里忙遮住道:「全要他在此,照你这个娇娇嫡嫡的模样儿。」

着力扯裤,裤带散了,脱下来,便把手捏住屄皮。叫道:「我的心肝,我好快活。」

就推金氏到床边,替他解了裙儿,扯去了裤儿。把两腿着实拍开,就把屌儿插进屄裏去。

金氏装出羞答答的模样,把衣袖来遮了脸儿,大里扯过道:「我的心肝,我合你日日见最熟的,怕甚幺羞哩?」

一发把上身衣服脱去,脱得金氏赤赤条条的,眠倒在床上,皮肤就似白玉一般可爱,大里捧了金氏脸儿细看道:「我的心肝,我每常见你,不知安排得我屌儿硬了多少次。今日才得手哩!」

那时金氏兴已动了,着实就锁起来,一个恨命射进去,一个也当得起来。紧抽百数十抽,真个十分爽利。大里屌儿便大洩了。

金氏笑道:「好没用!好没用!」

大里笑道:「我的心肝,不紧笑我,我的屌儿是午间便硬起来,直到如今,心中真等得紧了,我看你这等标緻模样,我怎幺忍得到如今。第一遭,你便见我的本事。」

金氏走起来要穿衣服,大里道:「你今晚还要到那裏去,我还不曾弄你起头哩!」

这时节,大里实在精来了,屌头不会即硬,又恐怕金氏看破着力支撑,抱金氏到窗前道:「我与你凳上照了灯做好弄,我今晚定要尽我的兴力才罢哩!」

抱金氏仰眠在凳上,大里伏在金氏身上细看一回,连亲了六七嘴,咂得舌头的搭质着的响,道:「我的心肝,脸儿我日日看得见明白了,身子合屄屄还不曾看得仔细,如今定要看看。」

先把两个奶头捏弄,又圆又光滑滑的,贴在胸膛上。把皮摸挞,金氏是不曾生产过的,并没一些皱路,摸到腰间。

大里道:「好个柳叶腰儿。」

摸到小肚子下头,像个馒首突起,上面生些软细细的黑毛,稀稀的几根儿,大里百般捏弄,拍开看看,就像熟红桃儿开列一般的。金氏把脚勾了大里的头到屄边。大里把口咬餂,把舌尖在屄裏面餂捲。

看金氏骚兴大动,屄皮张开,两片翕翕的动,骚水乱流。大里屌儿又硬起来。把金氏屁股掇出凳头上,两脚搁起肩头,看金氏,一双小脚儿,道:「我的心肝,真个是金莲三寸。」即把红鞋儿脱了,裹脚去了。捏住道:「我想前日吃酒的时节,假失了筋儿,得捏得一捏,道是快活了。不想今日待我解了裹脚,在此捏弄。」就把屌儿尽根射进去。

金氏十分快活,笑道:「你屌头直顶我裏头屄心裏,便不动也是快活的。」

大里尽力抽拽,一气抽了二百余抽,抽得金氏浑身酥麻了。搂住大里道:「我的嫡嫡亲亲心肝,弄的我过不得了,我怕这许多羞呢,不得了!我要把从小儿手段放些出来,你却不可笑我。」

只见金氏迭起腰来,迎着屌儿,腿又摇,底鼓又颠,闭了眼,歪了头,口中做出百般哼哼嗳嗳的腔儿,只见屄会开亦会夹,把屌儿吞进吐出,紧抽紧锁,慢抽慢锁,骚水流了许多,把屌儿都浸湿透了。只听得叶着响声不歇。

东门生在窗外看了半晌,也兴动起来。

把手紧紧擦着自家屌儿,一边看一边弄,弄得精儿溅在书房窗下矮墙脚边。心内道:「这样一个标緻的老婆,等他这样脱得光光的拍了爽利戏射,瞒诓自家躲差,那知道这折本白白送他燥脾胃,实在有些气他不过。只是爱金氏得紧,又是送他出来的,把老婆丢去凭他了。」

闷闷昏昏回到房中去。正见丫头塞红,靠着挂画的小桌打盹。

东门生心内道:「这丫头一向怕家主婆利害得紧,便是偷他,也是战陡陡的。我如今且好合他叙叙旧交。」

就向前抱住亲了一个嘴,又把舌头伸出,把塞红牙齿上撬两撬。只见塞红从梦裏惊醒道:「啐!啐!啐!是那一个?」

东门生笑道:「是我,你道是那一个呢?」

塞红道:「夜深了,睡倒不睡,只管胡缠做甚幺?」

东门生道:「你家主婆不在这里,我合你正好弄弄哩!」

塞红道:「只恐怕娘就回来。」

东门生道:「你娘正在那里弄,他丢了我,合别人弄一弄,我如今也合你一心一意弄罢!」

塞红道:「你有这样好心对我,只怕我没有福就窝了。」

东门生走到金氏床上去,就脱了衣服合塞红一头睡。塞红把裙子裤儿都脱了,仰眠在床上。东门生把屌儿插进屄里去,原来因方才在书房外边,把精儿弄出来了,阳气不济,一下抽去,合屌头銮转,就似蝣蜒一般,把龟头搠了几搠,塞红呀的笑起来,道:「你的屌儿到自自己戏了。」

东门生过意不去,一来是羞,二来是性急,连忙把手将那搠弄得起来。只见屌眼有些俨水儿流出,一发像个绵花团了。

塞红道:「这样没用的东西,也要我累这个名头,我自家合阿秀去睡,你自已睡了罢。」

东门生道:「弄便不弄,你且睡一会儿,只怕待一会儿又会硬起来,我同你尽兴罢。」

塞红道:「我便合你睡,就像宫女合内相睡,只好咬咬摸摸,倒弄的人心嘈,有甚幺趣儿?」

东门生心里说,留他同睡,其实支撑不过,因塞红是这等说,假放他下床去,自家朝床里边睡去了。

却说大里合金氏在凳上弄的骚水流来,又抽了一二千多抽,叫道:「我的心肝,爽利幺?」

金氏说道:「不说起我的骨髓里都痒去了。」

大里把屌儿抽出来,又把口来餂咬一回。且仔细看弄,见屄门里有个黑痣。笑道:「我决中了。」

金氏道:「怎幺?」

大里道:「我常听见相面的说,屄上有个痣,决定做夫人。你既是夫人,我定是做官了。」

金氏道:「不要乱说,起来做好。射得我快活!」

大里又把屌儿插进屄里去,尽着力,重抽轻墩,紧送了八百回,又尽根推进抵住屄心贱幺几十转。金氏满身麻木,口合舌头都冰冷,昏浑不动。

大里把口布气,金氏方才开了眼,搂住大里,叫道:「我的亲亲心肝,几乎射杀了我。」

且看了大里道:「我的风流知趣的心肝,这个才是我的老公,恨天怎幺不把我做了你的老婆?」

大里笑道:「你如今不是我的老婆,是我甚幺?」

金氏道:「是你娘。」

大里笑道:「娘字上面多添一小字。」

金氏笑道:「我既是小娘,今夜你得出阁钱。」

大里搂了叫道:「我的心肝,天下若有这样标緻,又有风韵知趣小娘,便是一百两银子一夜,也是出的。」

金氏笑道:「拏来!拏来!」

浑了一回,金氏道:「不要閑话,我有一件本事,要合你做一做,待本事还钱便了。」

大里道:「你说来。」

金氏道:「去到床上睡。」

两人精赤赤的抱了头颈上床,叫大里仰眠了。金氏骑跨在大里身上,把头调转,两手捏了屌儿,屌口来品咂,又把舌头在屌头上捲餂,把屄门向大里口边磨擦,要他餂刮。

金氏道:「这叫做鸾颠凤倒,便是铁汉子也弄矮了。你晓得幺?」

大里道:「快活难当。」

应道:「我曾听见不曾做,看如今真个过不得了。」

金氏咬住屌头,只是不放。

大里道:「我的精要来在你口里,你不要怪我。」

大里忍不住精就洩了,金氏一口都咽下去了。

大里道:「我的心肝,怎幺弄得人这样快活?如今调转来。」

金氏道:「我还要咂他硬起来,才罢!」

又含弄扯擦了一回,屌儿仍旧红胀突起来了。

金氏转头来把屄正对着屌儿一下坐进去,连墩连锁,只管摇蕩,大里的精又着实洩透了,约有一盏半来的,就觉得倦了。便搂住金氏在肚皮上,叫:「我的心肝,你的屄真个是世间少的,我屌儿这等龟了,还是这等咬住在里头,真正叫沙屄哩,就在我身上睡一睡也罢。」

金氏道:「我还要你硬起来。」

大里笑道:「我如今讨饶了,我倦的紧,不会硬了,明日晚头再做心肝射哩。」

金氏道:「亏你做买卖,图下来遭哩!」

大里道:「今夜其实不曾尽兴,我的本事,决用明日出来一试,才是知趣的心肝。」

金氏道:「我心里也不曾尽兴,我决对你说了出来,与心肝试本事。」

大里道:「你若不出来,我就要死了。」

金氏道:「心肝若不信,裤儿留与你做当头,只待我穿了单裙进去罢。」

大里道:「这个极妙。」

只听见鸡叫,看看窗儿都亮了。

金氏道:「我要进去。」

方才穿了衣服,缠了裹脚,着了鞋下床来,把手又扯住大里屌儿,道:「怎幺有你这一根棒槌,这样长的锯了样糙的东西,塞进屄心里,真满屄都是屌筋塞住,再没一点漏风擦不着的去,妙得紧得紧。人说屄有五样好,五样不好,好的是紧暖香乾浅,不好的宽寒臭湿深,我是紧暖不消说,若说香的,定用问我心肝才知道,乾乾浅两个字我自晓得没分了,说有臭的,我只是不信。」

大里道:「心肝的屄说紧也难道。」

金氏道:「不是我的宽,怎幺你这等大屌儿射进去的顺流呢,你的屌儿比别人不同,屌儿也有五样好五样不好,你的屌儿再没有短小软蛮尖的病,只有大硬浑坚久的妙处,实是难得。东门生一向合我战的时候,洩的极快,像雄雉打水一般,一洩了,这一夜里再不硬了。怎学得你这等妙处,真是个活宝贝,凭你结髮夫妻,也丢在脑后。只恨你洩了也就不会硬了,定用咂得我兴过才去。」

又把大里屌儿扶起,呕了一回。方才出门去。

大里送到房门外边,又亲金氏五个嘴,亲得金氏舌头儿辣焦焦的。又把屄来捏弄,指头擦进去,恨命的挖了几下。

金氏也扯了大里的屌儿不肯放,蹲倒身子,口来咬屌儿一口,叫:「我的心肝,待我咬落了才快活。」

大里道:「饶他吧,咬落了今夜晚早些出来咬他。」

金氏道:「晓得,晓得。」

两人分别去了。金氏进房里来,东门生方才睡觉醒来。

金氏搂住东门生道:「我的心肝,我的心肝,丢了你一夜,你不要怪我。」

东门生道:「屄昨夜快活不快活?」

金氏道:「不要你管。」

竟骑在东门生身上,把屄拍开含住龟头儿,连搓几搓,才有些硬挣起来,插得进去。

东门生道:「你好好把昨夜里的事说与我知道,难道他弄了这一夜,你还不爽利幺?又还要我来满载哩!」

金氏便从头至尾,细细告诉他说:「你去见他用笑他,怎幺这等没用东西,直等我安排的讨饶。若说他这根屌儿,不瞒你说,真是极妙的一射进屄里去,就觉爽利杀人。」

就急搂住东门生,道:「我今晚还要合他一睡,我的心肝,你肯不肯?」

东门生笑道:「引你不得了,就像是小娃子吃糖,吃了一块又要一块的,再去也不妨,只怕我的心肝吃力。」

一边说,金氏一边在上面动,东门生忍不过精儿来了。金氏方才下身来,金氏用汗巾把屌儿拭乾,又把屄门擦净。

但见日高三尺,东门生道:「这时节大里必定还睡哩,等我写一个帖儿笑他。」

东门生要起来写,因方才弄了这次,头晕眼花,只得叫塞红把紫檀匣里瓦现捧来,叫阿秀把古雕拜匣内罗龙文的墨,磨起来,取出尊生馆粉笺一付,依在床边就写道:

吾弟三败于金,可见南宋无弱兵矣。昔日跨崔之兴安在哉!屈首请降,垂头丧气,徽钦之辱,亦不是过。可笑!弟即当招兵买马,捲士重来,以图恢复。毋使女真主得志,谓我南朝无人也。

写完叫小厮余桃,吩咐他:「你可送这帖儿到书房里,赵小相公收折。」

原来余桃是北京旧帘子胡同,学小唱出身,东门生见他生得好,新讨在家里炒茹茹的。余桃拿了帖儿,竟到书房里来,正撞着大里梳头,随接了帖儿,看完,呵呵的大笑,作回柬道:

昨者轻敌,遂有街亭之耻,然亦佯败以骄之。尊谕三伏,不啻巾帼兑遗,令人努氛勃勃。晚当被甲跃马,誓矢得决一雌雄,必三犁肤廷,倒深入不毛,直捣其巢穴而扫腥羶,然后已。此复。

余桃领了回帖儿,送交东门生。东门生见了回帖儿,也嘻嘻的笑。念与金氏听。且道:「你怕不怕?」

金氏道:「不怕!不怕!包今夜晚定要他跪了讨饶呢。我听他书里说话,不过是要戏得我屄穿洞破的意思。又打觑我骚,可恨!可恨!今晚你不待我出去,我定要去了,你可写去道,定要斩了和尚的头,剥了将军的皮,抢了两个鸡蛋,放在热锅里,弄的稀烂哩!」

东门生道:「你真说得好,不消写帖儿,我见他就与他说。」

两个方才叫塞红拿衣服过来,穿了下床来,又是中饭过了。

那里晓得大里曾遇着过一个方上人,会採战的,赠他丸药二包。一包上写着字道:「此药擦在玉茎上,能使长大坚硬,通宵不跌,倒头,若不用解药,便十日也不洩。」

一包又写着:「这药入于妇人阴户内,能令阴紧乾燥,两片涨热,里边只作酸痒,快乐不可胜言,阴精连洩不止,若进多遭不用乐,阴户肿疼,几日不消,若男子要洩,含冷水一口;妇人阴户上,把甘草水一洗,便平复如旧。」

又写道:「此药只得施于娼妇,人家女人不可用,此药能损寿,多用则成弱症也。」

大里看完笑道:「今晚也愿不得我,定用于他见一番手段了。」

先取一粒抹在自家屌头上,又取一粒结在汗巾头上,袖带了扬州有名回子做的象牙角先生,怎幺得个好天色夜呢。

却说东门生吃了午饭,正要睡睡,只见学里的差夫来叫道:「明日学院到淮安去,打这里经过,就到瓜州地方去接。」

东门生忙叫余桃取了衣巾,出门去对金氏道:「今日晚头我不得回来了,等他走来,你就留在房中宿了,一发便宜了。」

金氏道:「你不在家里,我决不做这样事。」

东门生道:「只要你心里不忘了我就是了,我如今去,就与他说你恨他的意思,叫他夜晚早些进来,我明日晏后回来,验你的看是好的,才见他的本事呢。」

金氏笑了点头,送了东门生出房门去,金氏回到房中,心里十分欢喜道:「天下有这等造化,晚头才好像意一弄哩。」

特特的另铺过了床上铺盖,就骚兴动得紧,把门关了,脱了裤儿,对着镜儿躺在醉翁椅上,两脚跷起,把屄拍开弄,报着道:「真生的好,不要说新心肝见了爱他,便是我自看了他也爱的。」

又见屄旁边两片,暗暗翕动。笑道:「这两片东西真不长进,昨夜里戏了一夜,还不厌烦,今日又这样骚了。」

又看了屁股道:「男子汉喜欢男风极多,他今夜里必定要同我做这个事,只是弄屁股眼,若等他有些龊龊带出,就倒兴了。我曾见本官说,把紫菜塞进去好些。」

又把茉莉水连屄合屁股眼,前前后后都洗了一遍,道:「他怎知我这样,在这样奉承他。」遂拭乾了。

又道:「我那新心肝,便是这一歇来了何妨呢?怎幺定要直到夜晚,真个急杀人哩!」

却说东门生出厅房前,到书房中寻大里说话,大里早已去了。

也因学院经过,打听要接不要接,凑巧撞着了斋夫,送了他几分银子,不要他去了。

东门生走到街上,正好遇着大里,说道:「学院经过我学中,有名的定要去接,不得回家,你可去幺?」

大里道:「撞见斋夫的缘故诉说了。」

东门生因轻轻道:「你既不去,我已吩咐他,备了床铺等着你,夜晚进去就是了。他真个恼你不过哩。」

大里道:「晓得,晓得。」

分别了东门生。心里十分欢喜,道:「他既不在家里,那里用到晚头才去。」就一步步竟到东门生家来。

这两个丫鬟吃了午饭,都在那里打盹,冷冷静静的,竟到金氏房门边,金氏听得有人走来,问道:「是个甚幺人?」

大里应道:「是我。」

金氏欢喜得紧,忙穿了单裙,走到门边,笑问道:「你好大胆,直到这个所在。」

大里道:「恐怕有人来,快开门!」

金氏道:「你跪在外面,我才开门哩。」

大里就双膝跪在地下,金氏开了门,就笑起来。连忙扯起,二人同进了房,把门闭了。

金氏搂了大里叫:「我的心肝,我正在这里想你,你就来了。」

大里道:「今日是天作成,等我两个快活哩。」

只见房里靠东壁边,挂箸一幅仇士洲画的美人儿,就如活的一般,大里看了道:「这倒就好做你的行乐图儿。」

把一张莱州水磨的长桌挨了画儿,棹子上摆了许多的古董,又摆着各样的春意图儿,梳头桌子上,放象牙镶嵌的荳柏楠减粧一个,上边铺了一张班竹万字床,挂了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床上铺了一领绝细的蓆子,放了一个长籐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把沉速香薰的喷鼻子香的,枕头边放着一个宋朝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小圆盒,盒儿里面盛着真正缅甸国来的缅铃一个,原来东门生是不会久战的,常常弄过了,只得把这个东西放在屄里边,方才了兴。

大里看了道:「我旧年到南京科举去,院子里马兰湘家里耍了,见他的床铺与你家差不多的。只是马兰湘极出名的小娘,赶你的脚底毛不来哩。」

就抱住金氏亲了一个嘴道:「心肝,快些脱光光的,待我插进去。」

金氏道:「你去关了窗儿,忒亮得紧,叫我羞杀人呢,怎幺脱的下去?」

大里道:「我合你还甚幺羞哩?正要亮些才妙呢!」

只把银条纱糊的格子窗推上,又替金氏把衣裳光光的脱去了。

大里把手去摸摸屄道:「昨日晚像是我弄的肿了,且拍开等我看一看。」

这是大里要放药进去,假意说话儿,金氏那里知得,金氏应声道:「生得这样胖的。」

就睡倒,便拍开叫:「大里,你要来看,除非你的屌儿是铁打的,方戏得我屄肿。」

大里把丸药一粒放在手指上,假意弄搂,把药轻轻放进屄里去,笑道:「如今真个不肿,晚些定要他肿哩。」

金氏笑道:「你真有这样本事,我凭你怎样弄会射杀了我,我才见你好汉子,决不讨饶的。」

大里道:「如今说开了,牢记!牢记!」

金氏一头跳起来道:「我倒脱的光光的等你,看你倒穿着衣服只管胡说。」

也来替大里脱衣服,解下裤儿来,看见大里的屌儿棒槌一般的大,便双手拿住。道:「我的心肝,你像个被曲鳝呵了胞的,怎幺比昨夜又大了些?」

大里道:「你怕幺?」

金氏道:「天下只有嫌屌儿小的,那有放屌儿不进去的屄。我正全要他爽利一爽利,那有怕他的理?人说的好,开开了羊饭店,凭你这大肚子。」

就把口来咬咂道:「我的心肝,这根屌儿,全是这头儿生的有趣,头儿去了皮,又急筋又跳,擦得我的屄门边极快活。」

这时节金氏药气发动了,只觉屄里边熟烘烘的,里面酸痒难当不得,就起来坐在醉翁椅子上拍了。扳着对大里道:「为何我的屄里热起来,又酸又痒?」

大里道:「只是骚得紧,有甚幺说哩!」

金氏道:「我每当便骚,不是这等,今日比前两样的了。」

大里道:「妇人家阴精要来,方才是这样的。」

金氏道:「心肝!快拿屌儿来射进。」

大里故意不放进去,只把屄门边捱擦。

金氏道:「如今一发弄的我过不的了。」

看他歪着身,扭着腰,摇臂腿摆,十分酥痒难过,真是有趣。

大里笑道:「如今着手了。」就把屌儿插进屄里去,一气尽力重抽了七八百抽。金氏闭了眼,昏昏睡去,只见阴精大洩。

原来妇人家阴精比男子汉不同,颜色就如淡红色一般,不十分浓厚,初来的时节,就像打嚏喷一般,后来清水鼻涕一般,又像泉水洎洎的沖出来。

大里就蹲倒了把口去盛吃,味极甜又清香,比男子汉的精多得一半。

大里笑道:「真是天下极奇的模样了,我今日才知道妇人家阴精是这等的。」

把舌尖尽数餂吃,金氏开了眼,醒了来道:「我今日异样,屄内痒真受不的,比一向一些不同,就像有万根尖嘴虫在屄心里乱咬,痒钻进骨头里去的,又热又酸,你越抽我越过不得,方才来了一阵,才略略好些。」

把头向地下看道:「有好些流出来,为何地下不见了哩!」

大里道:「都是我把口来盛吃了,你还不知道,真个是魂魄散了,那裹还知道?」

正讲话的时节,金氏道:「不好了!又发了!又像方才一般痒起来了。」

忙拿屌儿来,大里忙把屌儿射进屄里去,重抽一千余抽,道:「今日定要弄的你爽利。」

金氏口里咿咿哑哑、吱吱呀呀,叫道:「心肝,快些抽不要歇,今日决要快活杀了,我实过不得了。」

又见眼口开明昏晕去了。阴精大洩,大里又把口来盛吃,比头遭一发多了。

金氏醒来道:「真是好笑!若说起今日屄里头快活,真要做甚幺神仙,便是刀在头上杀,也只是快活了。知道了若还我的屄,只看是这样,怎幺得他结来,来这等一阵,实是出了一身冷汗,口里合舌头,合手脚都是冰冷的。他在这里看见,地下有许多狼籍,必定爱惜我,你如今只是来了等我吃还便罢。」

大里笑道:「今日我只要心肝快活,是这等竭力奉承,你到埋怨我,且看我这一根铁棍样的屌儿,不放在你这骚屄里,叫我放在那里去?今日定用做你不着等我射的爽利,包你定射不杀了。」

金氏道:「说的我又痒了。」

快些把那屌儿,因又插进去,墩了七八百墩,研了一百来研,撬了一百来撬。

金氏道:「如今再来的不许你吃了,好好把茶盏接你,等我看看。」

大里道:「晓得。」

又着力往上面骨梗边,刮一阵,擂一阵,又往下面近屁眼的处在,摩了一阵,着实擦了一阵,又突了一阵,才凭屌儿在屄中间尽根到头,抽了二百数十抽,金氏口中只是叫道:「心肝!我要死了,如今我只是熬不过了。我怎幺诓戏得这样快活呢?」

大里见金氏又有些酥晕过去,把屌儿拔出来,拿角先生套了插进去。尽力紧抽,又抽了五百多抽,金氏晕去了。

大里忙把茶盏接在屄门边,只见这一番来,屄一发张开,两片喘动,就像马鼻头割开一般,阴精头里涌出滚滚流出来,接了半茶盏。大里看他阴精这一番出的,比前更觉多些,放在床边,金氏开了眼,醒来一看。道:「真真有趣。」遂叫大里吃了。

大里接来,亦更清香,遂一气饮尽。金氏见大里把阴精吃了道:「心肝,真有趣人也。我的阴精已出来三次了,你的屌儿也似无力了,我去到灶上做些饭来你我吃。」

金氏遂起身穿了衣服,往灶上去了。

大里见金氏去了,自已想道:「怎幺有这样知趣的妇人?我又有这样受用的造化。」便把屌儿捏弄。

却说金氏到了灶上,屄门二片肿起来,走路看些碍人,暗笑道:「如今做出来了。明日我的心肝回来,看出怎幺好,一定被他笑倒。」

忙叫丫头道:「塞红,今日赵官人在我房里,安排酒进去吃,你们两人,可换上乾净衣服来服侍。」又道:「阿秀,你拿灯进去。」

阿秀拿了灯到房里来。大里搂住阿秀,亲了一个嘴,问道:「你娘在那里?」

阿秀道:「在灶上呢。」

大里扯住阿秀道:「在此等我弄一弄。」

阿秀道:「娘要打。」

慌忙走出去对塞红道:「娘今日闭了房门,在房里一日,我道做甚幺,原来又是他在房里,我娘这样一个标緻的人物,亏他受用。」

塞红道:「赵官人这样一个标緻的人,亏娘受用哩!」

却说金氏办了一个精致攒盒,开了一覃三白酒备完了,叫塞红拿了攒盒,叫阿秀拿了酒,同进房里来。

大里搂了金氏叫道:「我的心肝,叫你这样费心。」

就在床前摆了一张小八仙桌,大里上面坐,金氏下面坐,塞红洒酒,两人对饮了十数杯。

大里道:「我不会吃闷酒。」就走下来合金氏一同坐了。

抱了金氏在怀里,一手拿了酒杯,一手去摸金氏的屄道:「我的心肝,缘何肿的是这样的,疼不疼?」

金氏笑道:「不要你管,你且吃酒。」就把酒吃到口里,含了送过在大里口里,连送了四五钟。

大里道:「我要把酒放杯在心肝屄上,洒了酒一发快活。」

金氏道:「你要是这等,有甚难处呢?」

就叫:「塞红,去拿围围的。」

没奈何,大里来脱去金氏衣服,光光的仰眠在床上叫道:「阿秀,塞红,垫高起脚来,把枕头又垫起屁股来,把酒盃正正放在屄里。」

大里吃了四五杯道:「有趣,有趣,好个盛酒的杯盘。」

金氏道:「不好!弄的屄里,又是日里一般酸痒起来了。」

大里道:「正要你痒,竽我再盛些精来冲酒吃。」

金氏道:「这个甚妙,把杯拿去了,快拿屌儿来,你一边戏弄,一边戏酒也好。」

大里道:「我只管抽你一百抽,吃一杯酒。」

金氏道:「使得。」

叫阿秀道:「你数数,到一百抽,塞红就洒酒。」

大里一气重抽了一百抽,吃了一杯酒。

金氏道:「我屄里痒得紧,快些重重的抽。」

大里就狠命的乱抽,阿秀那里数得清。大里笑道:「有过二百多抽了。」

金氏道:「如今吃两杯酒便是了。」

大里道:「如今待我自家记数,且看抽多少呢?你娘的精才来。」

大里又尽根抵住屄心,掘擣有一个时辰。叫塞红道:「我也不耐烦记数。」且流水洒酒来,一连吃了十数杯。

金氏笑道:「抽了一千多抽,为何屄里只是酸痒不见,便再重抽些。」

大里又紧抽紧顶几百回。

金氏道:「如今我过不得了!要死了!」

只见金氏面皮雪白,手脚冰冷,口开眼闭,晕过去。大里把屌儿拔出来,忙把茶钟盛在屄门边,只见阴精依旧流出来。流了大半茶钟,塞红、阿秀笑道:「这是甚幺东西?」

大里道:「这是你家主婆的骚精,我射出来的,你两个少不停一会儿,也要是这等射出来哩!」

塞红见金氏不醒,忙问大里道:「如今怎幺了?」

大里笑道:「这样骚痒汉精,我射杀罢了,要他做甚幺?」就把口对了金氏口里接气一歇,金氏渐渐的睁眼动手,又好一会方才醒过来。

一身冷汗笑道:「这一遭比日里又快活些,来得十分爽利。只是手脚要一些气力也没有了。你快扶我起来。」

大里抱了坐在膝上,金氏见茶钟里的阴精,忙问道:「怎幺只有这些许多?」

问塞红:「有酒在里头幺?倒在小金杯看看有多少哩?」

塞红倒满一小金杯,这个东西映了金子的颜色,一发清莹得可爱了。

大里拿了,一口吃净道:「琼浆甘露,也只好是这样的。」

倒有三钟才完。大里俱吃乾了。金氏道:「真个好笑,古人说的好:『口里咂,腰里答,屄里夹。』凭你一个屌儿抿了霎,也定把脑门子挤出,湿涾涾,如今我恨命咂你舌头,要动心火你搭你的腰眼,要你精忍不住,锁你的屌儿梗,要你痒麻哩。只见你屌头胀起来,再没些流出来,真个作怪了。如今要你来些与我吃。」

大里笑道:「你弄出来,你就吃。」

金氏两手捏住屌儿道:「奇怪!这等有熬炼的东西。」

把口来咬咂一会,又不见出来。

金氏叫:「塞红、阿秀,你两个来品咂,定要弄他出来!」

两个不肯,金氏怒道:「丫头还不来咂,我也咂了,争得你两个人。」

塞红对阿秀道:「这一向来,我家主公屌儿张也不许我们张,一张如今等我看饭吃哩。」便轮流品咂。

塞红品的牙床懈,阿秀咂的口水乾,也不见屌儿有些动静。

金氏道:「奇怪!也罢,我平日极欢喜看人弄弄,你可把塞红丫头弄弄,等我看一看。」

大里道:「塞红一定是黄花女,我屌儿忒大,只怕一时间难弄哩。」

金氏笑道:「这狐狸精,前日见我往妈家去吃生日酒,竟合我的人弄了半夜,我回来打了他一顿,又听的说,我昨晚出在书房的时节,又合他弄了一夜,屄眼一定弄大了,还不脱了衣服,等赵官人弄哩!」

塞红羞杀人了,纽着身子不肯走来。

大里道:「这分明是家主婆婆,难道你娘不怕羞的。」

一下子就推倒在凳上,金氏也替他脱了光光的。

大里就把塞红浑身衣服都脱去,原来塞红看一日,屄里头骚水流出,裤子都湿透了。

大里解下来,金氏笑道:「你看这丫头像是撒尿出来了。」

大里道:「方才茶钟里难道也是尿吗?」

塞红把手掩了嘴笑起来,大里把屌儿插进屄里去,也不见他说疼。

大里笑道:「东门生这两夜,难便就弄得这般样的。一夜戏过几百遭。」

塞红道:「偷也偷了几遭儿,如今也是这样的了,大家无的说罢。」

金氏笑道:「这丫头倒会多嘴。」

阿秀道:「实射好他,赵官人的是贵屌儿,不要射他这一个贱屄,只做娘睡了罢。」

大里道:「也是他一遭造化,你不要来争。」

就推进去大半根。

塞红道:「里面忒顶的慌,抽出些来!抽出些来!」

大里道:「不要做声,包你快活。」

一连气,连抽了四百多抽,塞红口里做起声来:「嗳呀!嗳呀!」

大里道:「我也要戏他的精来。」

挺了腰,尽力尽根抽送,有二百多回。塞红不觉晕过去,也像金氏一般的。

金氏笑道:「这丫头迷迷痴痴的。」

大里道:「他牙关咬紧,两腿放下,也要精来了。」

金氏忙把茶钟来接在屄边,只见屄皮张开喘动,阴精滚出来,只接得一酒杯儿,比金氏的少大半。

金氏道:「我如今醒看醉人,原来妇人家来时节,这样好看。」

大里道:「心肝来时还好看哩,屄门比他门大一半,喘动像马鼻头一牵一牵的。」

大里心里道:「阴精自家来少,用药来的多了。一定像人。」

金氏把塞红的阴精,叫大里吃了。

大里心内道:「若吃他的,金氏必怪我。」

拿过手来倾在地下。

金氏道:「怎幺倾了?」

大里搂了金氏道:「我的心肝的,心内爱得紧,便吃了何妨,若他的龌龌龊龊,我怎好吃呢?」

金氏道:「我的心肝,原来这等爱我,我今日被你射七死八活,也是甘心的。」

大里道:「我的屌儿不能够软,硬得痛,怎幺好哩?我的心肝,我拍开屄,待我弄一弄。」

金氏道:「不瞒你说,我的屄心里,还是酸痒,要射进屄门边,实肿得疼痛弄不得了。我且迟些儿,你便合阿秀也弄一弄。」

大里道:「这样丫头我不欢喜,只是射在心肝的屄洞,我才快活。」

金氏道:「难得你这样情意,不要说屄里痛,便真个射杀我,我也肯的。」

这时节,塞红已醒转来,赤条条的起身,旁边着衣服,口里只管笑。

阿秀也指着他笑道:「你好爱人,得这样受用。」

金氏道:「我两腿就像打拆一般,再拿不起来,你两个丫头,把我两腿抬起来。」

大里细把屄一看,只见片番转红肿,里面的皮儿都擦碎了,屄心一块肉,像个雄鸡冠一般突起,里头像火薰蒸一般热烘烘的,看了也可怜。

他叫道:「我的心肝,看了心痛,把口来餂刮。」

金氏道:「轻些餂弄一回。」

大里心内道:「俺要安排他讨饶才放他。」

又把屌儿插进屄门里去,尽力重抽。金氏熬住疼痛,抽了一百余抽,搂住大里,道:「如今忍不过痛了,我的心肝,便讨饶你了罢!」

大里心内道:「他的屄等射个爽利了,一发把屁股来弄一弄,方才我得满意哩。」

便搂住金氏道:「我的心肝,看你苦的面上,我饶你,只是我的屌儿,再不肯软,你的屄说弄不得,等我弄一弄屁股。你肯也不肯?」

金氏道:「弄屁股是我极怪的事,他每常要戏,不知我骂了多少,如今我的心肝要弄,只是你的屌儿大得紧,恐怕里头当不得。」

大里道:「我当初被你老公戏了多少,记得十四岁时节,弄起十分疼痛,他只把嚵唾多擦些,渐渐的热滑,就觉得宽鬆了。你两个成亲前一夜,还来弄我,我兴动前,头精也流出,他将一半吃在口里,一半抿在我臀里,就一发滑通通的了。」

金氏道:「既如此,多擦些嚵唾才好。」

大里道:「晓得。」

金氏照依小官一般,把屁股突了靠在床边,大里就伸了舌头,把金氏屁股眼餂湿。

金氏道:「你怎幺这样爱我,这个处所,那个是肯餂的。」

大里慢慢的把屌儿插进去,金氏是头一次疼得难过。把牙齿咬的龁龁响,眉头蹇了半歇,大里问道:「你怎幺粧做这个模样?」

金氏道:「不要管我,你射你的。」

大里道:「心肝像是有些疼不快活?」

金氏道:「只要你快活,我心里欢喜,我便割杀人迸痛,你也不用管的。」

大里放屌儿进去三寸,再不动蕩。金氏道:「怎幺不抽?」

大里道:「只恐心肝怕疼。」

金氏道:「若弄屁股眼不抽,男子汉有甚幺趣儿,不要管我,凭你弄罢。」

金氏摸摸自家屄合屁股只隔一层皮,后边动,前边也有些趣,淫水流滑,叫大里把屌儿拔出来,却把淫水只管擦进去些,一发滑溜了。

大里道:「好知趣的心肝。」

便紧紧抽洩,只不尽根。原来金氏屁股里肥腻得紧,刚抽了五六百抽,就有自由一般粘在屌头上,屌边旁边带出一块来,大里叫金氏回头转来看。

金氏问道:「这是甚幺?」

大里道:「这个叫做油,有这东西屁眼里头才滑溜,心肝的屁眼,比小官人的更妙,更比屄里锁得快活。」

又问金氏道:「你看见我昨日写与东门生帖儿幺?」

金氏道:「看见。」

大里道:「我书里头有些意思,你晓得幺?」

金氏道:「不过要射得我屄破的意。」

大里道:「你还猜不完我说犁虏廷,倒巢穴是弄你的屄破,说深入不毛,我弄屄是有毛的,弄屁股是无毛的,我弄你屁股,这不是深入不毛幺?」

金氏笑道:「天杀的!今日都被你应了嘴了,你如今一发着实抽拽起来了,天也要亮了。」

大里道:「只怕你嫌屌头在里面顶得慌。」

尽力抽了四五百抽,一下拔出来,竟洞宫带出三四寸来。

大里道:「甚幺东西?」

金氏低头看道:「这是洞头,你尽力抽,便扯出了,不好看怎幺好?」

大里道:「等他拖出做了一根尾耙也好。」

金氏道:「不要取笑,不像模样,屁孔里其是迷闷,又有些坠人疼,怎幺样弄得进去才好?」

大里道:「我的心肝射得你可怜,拖出冷了便难得缩进去,我有个计较,就得倒把舌头餂一餂、抵一抵。」

金氏道:「这个处所在粗糟的,谁肯把舌头餂抵,我感你这样的心情,死也甘心了。」

大里细看这洞里头,只见又有一块黑的带出来。

大里道:「里面黑的是甚幺东西?」

金氏道:「是紫菜。」

大里道:「这是我用过的,你怎幺晓得了?」

金氏道:「不瞒你说,家中新讨这个余桃,是京中惯做小官的,我问他因得明白这个,带出来屁眼迸开难过。」

大里道:「屁眼不好了,我屌儿硬得紧,不见精来,你肯再把阿秀等我弄一弄罢。」

金氏道:「阿秀模样儿倒好,只是年纪小些,快过去!」

阿秀道:「赵官人东西大得紧,要弄的疼,只是弄不得。」

金氏道:「少不得迟早定等赵官人来弄,还不在我面前戏哩,我正要看看。」

塞红道:「方才笑了我,如今轮到你身上了,还不脱裤儿哩!」

阿秀道:「我看娘合赵官人弄,我也动心,只是恐怕当不起。」

金氏道:「你且脱了裤儿。」

塞红把阿秀的衣服,脱的精光光的,立在旁边。阿秀便要跑,被塞红一把抱住。

金氏道:「拿他上凳来,我揿了他的头。」

塞红忙把两脚来拍开,不许他动。

阿秀道:「就像杀猪一般的。」

大里道:「妙!有趣。好个小屄儿,毛也一根儿没有。」

把手去摸一摸道:「有尿水样的流出来,只是屄还不曾戏动,今日赵官人替你开了黄花。」

金氏道:「他人小的紧,疼先发,擦些嚵唾儿。」

大里道:「开黄花不可把嚵唾擦上,若用嚵唾搽的,就是男子汉没有本事的。如今趁着他有些骚水,射进去倒好。」

大里便把屌儿一送去,阿秀就叫天叫地起来,道:「疼得紧,轻些!慢些!」

塞红把两脚狠命一拍,大里把屌儿一送,突的一声,竟进去大半屌头。

阿秀道:「不好了!射杀了。」只见鲜血流出来。

阿秀叫道:「娘,说一声定用饶了。里头就像刀割的一般,又像裂开一般,真个疼得紧。」

大里道:「只有屌头大些,下边又有些小。」

阿秀道:「再不要进了。」

大里又一送,秃的一声,把一个大屌头,都放进出了。

阿秀头合手脚乱颠起来,道:「如今射杀了,疼得真难过,血流出来夹屌儿流下滴滴的不住。」

金氏笑道:「射的这丫头好。」

塞红道:「赵官人一发把屌儿都射进去。」

金氏道:「你这丫头一向弄宽的还容得去,他是头一次,怎幺当得起,再进去二三寸,够他受用了!」

阿秀叫道:「赵老爷、金奶奶定用饶了,再进去些不得了。」

大里轻轻拔出来。

阿秀道:「便拔出里头也是疼的。」

那知大里是故意抽些出来,就往里边连根一塾,秃的一声,直射进去半根了。

阿秀大叫一声道:「如今死了。」乱颠一阵,塞红再不肯放了他的脚。

阿秀道:「疼死了。」

大里道:「便饶他。」

就尽根抽送了三百多抽,只见一抽出,一送进。

阿秀道:「不好了!不要动了。」

大里不管他,又着实抽了一百数十抽。只见满地血流,眼泪汪汪的乱滚,面像土色,渐渐的死去了。

金氏道:「你饶了他罢,这丫头这样没福,略进去半根儿,就射的晕去了。」

大里忙拍屌儿拔出来。塞红把阿秀扶起来,坐了一歇,阿秀醒来道:「嗳呀!嗳呀!疼死了。」

开眼道:「赵官人忒狠心了,若再墩进些去,小肠都断了。如今疼的难熬。」

只见满地是血,对塞红道:「赵官人把我家伙弄坏了,一世没用了。」

金氏道:「且去睡罢!」

塞红道:「方才笑我,我却是快活杀,你怎幺就等赵官人射杀呢?」

阿秀扒起来慢慢的去了。大里把屌儿拭乾,从新与金氏洗面,吃了早饭,要回家去。金氏不捨,又把屌儿口咬舌餂一会,放他出门去了。金氏屄肿身困也睡了。

话说东门生送过学院回来,从大里书房门口过,直走到书房中,见大里在醉翁椅上睡着,东门生看了不觉兴发,随扯下裤儿,将屌儿插进大里屁眼去,一送弄一会,大里醒来,忙送过舌头,叫:「亲亲心肝。」奉承了一会,东门生精就来了。二人閑话分手。

东门生别大里回到厅上,金氏卧在床上,东门生道:「心肝,我回来了,我与你弄弄罢。」

金氏道:「今夜大里弄坏了,弄不的。」

东门生扯开单被看,一见屄门肿了,屄里的皮弄破了。不觉失声道:「怎幺弄的这个模样?」

又细看了一会,道:「一定用上药了。」

金氏道:「他将我射死三次,流下三茶锺阴精,他都吃了,他又要弄屁股,抽了四五百抽,竟把洞宫带出三四寸长来。他就蹲倒,把舌头餂一餂,抵一抵进去。我想这个所在,岂是人的舌头餂抵,因此感他的恩情,无情可报,我又叫塞红与他弄屁一会,他的精不出来,又叫阿秀合他弄了半天,他的精仍旧不出来。大里待我如此恩情,我将何以报他?」

东门生道:「你道他是待你恩情幺?他吸你的阴精,就如吃你的骨髓,他餂抵的洞宫,就如吃你的心肝一般,如此狠毒心肠,你还感他怎的,又弄了塞红,又开了阿秀的黄花,此恨怎消,也罢,且与你治了屄,然后再与大里算帐。」

东门生出门,到街上问了方子,取了甘草,回家煎水,与金氏洗了一遍。才觉得好些。

金氏道:「偏你晓得这许多。」

一连又洗了几遍,东门生用绵子打湿,轻轻推进屄里边激洗,金氏两片屄门,登时肿消,里面破皮,登时红去,爽利如旧了。

金氏见东门生,洗得这等殷勤,妥帖扑的流下泪来。

东门生问道:「因甚幺这样?」

金氏含泪道:「妇人家养汉是极丑的事,丈夫知道老婆不端正,是极恨的,不是死了,定是休了。我如今弄出这样丑的情形,你又不杀我,又不休我,又怕我死了,煎药我吃,又是这样爱我,难道我比别人两样幺,只因爱心肝得紧,方且是这样呢,你爱了我,我倒爱了别人,我还是个人吗?叫我又羞又恨,怎幺对过你,我决要弔杀了。」

东门生搂住也流泪道:「我的心肝,有这等正性,是我污了你的行止,我怕你病,安排药来等你吃。你倒要弔死,若心肝一死,我也死再不要说这样话了。」

古人说的好:「成事不说了。」

后来不知金氏寻死否?也不知东门生怎幺?方解了金氏恶道。东门生用些甚幺计策,雪他的恨,方才罢了。且看下卷,自有分解。

======================================================

<< 未完,请看下篇


18疯情, 版权所有丨转载请注明原文链接:绣榻野史
喜欢 (1)
xxxxxx
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