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林野史

情色仙侠 18疯 5年前 (2020-07-03) 5322次浏览

●株林野史 ( 下 )

株林野史卷之五

第十一回 巫臣醉戏芸香姐 佳人大闹牡丹亭

且说巫臣把夏姬娶在馆舍,向夏姬仔细一看,果然生的面似海棠春月,目若星朗秋波,翠黛初舒杨柳,朱唇半吐樱桃,窈窕轻柔,丰姿仙雅。虽然年近五旬,犹如二八之女。

暗自喜道:「这也不枉费了我心。」

到了晚间,大设酒宴,与夏姬对饮灯光之下。但见夏姬面似芙蓉,眉如杨柳,妆成如画春山,目底盈盈秋水,风姿飘逸,媚态迎人,不觉慾火上升,尘柄昂然挺起,饮酒中间,早将老子三阳丹吞在肚内,这尘柄又粗了好些,又长了好些,趁着酒兴,遂将妇人搂在床上。

夏姬脱得赤条条的,巫臣便拉开两腿仰起肚腹,但见酥胸微露,俏眼横斜,粉臂平拖,鬆抱一弯秋月脂香,暗窃轻摇三寸金莲,巫臣遂将那物插入牝中,左拘右搠十分高兴,那夏姬牝户耸得高高的,尘首往左亦往左,尘首往右亦往右,淫声浪语好不风流。

俄而,屈巫把尘柄拔出,仰身卧着,昂然竖起五六寸长。

这大东西,夏姬遂翻身跨上去,把牝户凑着尘首往下一坐,套了个到底。屈巫捧着他雪白的屁股,一起一落,夏姬在上不住的一吞一吐,弄了许久又一个翻身,将夏姬按在底下,拿起两只小脚来看玩多时,连呼有趣。然后双手提起两腿,眼光注重山口,看大将军葫芦战谷,七擒七纵进退出入之势,以致咕咕唧唧一月响声迎耳。

夏姬只叫爽快,不绝直弄到四更以后,方才收云歇雨。

夏姬枕畔间问屈巫道:「此事曾稟知楚王否?」

屈巫将庄王及公子婴齐之事诉说一遍:「下官为夫人费了许多心计,今日得谐鱼水,生平之愿足矣。但下官不敢回楚,明日与夫人别寻安身之处,谐老百年岂不便易。」

夏姬道:「原来如此,但君不回楚,那使齐之命如何消檄?」

屈巫道:「我修表张一道,叫人送与楚国。方今晋楚相抗,我与夫人赴晋便得庇身。」

说罢,二人交头而眠。

次日起来,修下表张一道,付与从人寄复楚王,遂与夏姬同奔晋国。

晋景公以兵败于楚为耻,闻屈巫之来,喜曰:「此天以此人赐我也。」

即日拜为大夫,赐以釆邑。屈巫乃领命去了,以巫为氏,因名巫臣,将夏姬名芸香,二人自此安身于晋不提。

却说楚恭王接得巫臣来表而看之,略曰:

蒙郑君以夏姬赐臣,臣不肖,遂不能辞。恐君王见罪,暂往晋国。使齐之事,望君王别遣良臣,死罪!死罪!

恭王见表大怒,召公子婴齐,公子侧使观之。

公子侧曰:「晋楚世仇,今巫臣适晋是反叛也,不可不讨。」

公子婴齐道:「黑对蒸母,尔是有罪,并宜讨之。」

恭王从其言,乃使公子侧领兵抄灭巫臣之族,使公子婴齐领兵拿黑对而斩之。

两族家财尽为二人分得享用。

巫臣闻其家族被诛,乃寄书时于二将。

略曰:

尔以贪残事君,多杀不辜,余必使尔等疲于道路而死。

婴齐等秘其书,不使闻于楚王。巫臣为晋谋策,请通好于吴国。因以车载之法教导吴人,教其子狐庸仕于吴,为行人使通,晋吴之信往来不绝。自此吴势大强,兵力日盛,尽取楚东方之附国,楚边境被其侵凌无宁岁矣,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巫臣到晋,遂盖了一所花园。正值春和天气,名花开放,桃李峥嵘。内有一所别院,非常雅緻。前后左右俱是牡丹。正中盖一所亭子,名曰牡丹亭。

日与夏姬宴饮。其间一日,巫臣不在亭中,芸香偶然走到牡丹花下赏玩一会。遂到亭中,时值月色当空,照得亭中如银似玉,景緻甚佳。

遂令小娟搬过一条春凳,自已坐下,又令小娟拿过一张摇琴。纤手轻舒,玉腕徐展,将瑶琴搏弄,弹了一会,复轻启朱唇,低低唱道:

一夜轻风香,莲坠小红逗。
萤灯数点矇眬,夜凉水凉鱼泼,刺人倚石栏东。
溽暑旋消空,让让露气浓。
忆去年,酒满荷筒,
吹罢清音江浦上,般治在,柳阴中。

右调 唐多令
芸香在亭上正唱之时,巫臣早已走到亭外,忽闻歌唱之声,遂立住了脚,细听之。如莺簧巧语,好鸟和鸣,知是芸香妻在此消遣。

遂在亭外立听他说些什幺。只听芸香唱完,叫小娟接过琴去,自己脱了外衣,只穿小衣睡在床上。

又见小娟往后庭取茶,巫臣逐躲着小娟缓走,走至亭中,高声道:「夫人唱的好曲子也。」

芸香见巫臣走来,遂立起身来说道:「不敢言好,聊以消遣耳。」

巫臣道:「今夜月色光明,下官与夫人就在亭中歇息何如?」

夫人道:「有理。」

说着说着,小娟捧出茶来,夫人用茶已毕。逐命小娟取出香衾、绣枕、铺在籐子床上,打发小娟去讫。

巫臣向芸香说:「今夜月朗之下,与夫人大战一场何如?」

芸香闻听,情兴大动。脱去了小衣服,仰卧在床上,将绣枕垫在腰下。

巫臣把尘柄颠了三颠,昂然高举,又吞下丸药,登时间分外长大了好些,急忙跨上马去,却将尘柄搁在牝户欲入不入,故意的揉擦,把个芸香弄的牝内如火烧一般,下面淫水涓涓不绝。

急问道:「这是甚幺故事?可急死奴家了。」

巫臣道:「这叫做闻香不到口,俄而月上纱窗照。」

在芸香身上光艳润泽,如一团白玉有趋之极。巫臣慾心如炽,遂弄人牝中直顶到花心以上。少倾,又略提一提,将尘柄满牝内乱搅,如搅辘轳的一般。

芸香问道:「这叫做甚幺故事?」

巫臣道:「这叫做狮子滚绣毬。」

一会又叫夫人起来,用手扶住了桩橙,自己在他后身用手扣住两胯,连抽了数百次,弄了一会。隔山取火,终觉有些不妙。遂走到床上自己仰卧于上,叫夫人爬上去坐着,将臀橛起往下坐,咕唧的一声就全进去了。

芸香此时势不由己,遂一起一落,淫声浪语不住的哼哼,巫臣问道:「夫人晓得这个名色否?」

芸香道:「莫不是朝天一柱香乎?」

巫臣道:「然也。」

于是二人你亲我爱通宵不寐,谁知隔窗原有耳,墙外岂无人。情景都被小娟听见了。

你道他怎样听见?

这小娟与夫人舒了床,知他二人情动,遂不去睡,躲在亭子后边,听他二人上马的时节,方才走到窗下暗暗窃听。一五一十都听在心内,也是一夜未睡。

到了临明之时,方才走回自己房中去眠。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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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赴私约使女偷春 逢急难荷花寻主

且说小娟听了一夜,回到房中去睡。那里睡得着?细思窗下所听之言,心痒难受,一时间恨不得有个俊俏的男子搂在怀中,与他擣擣那件东西纔好。

想了一回,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道:「啊,有了。我想看门的李福,二十八九正在强壮之时,又无妻子。自己睡在耳房,不知怎样想这件事儿哩!常言说的好,男挑女如隔山,女挑男如隔纸。趁着天色未明,主人尚睡,与他快乐快乐岂不妙哉!」

逐穿上小衣,俏俏走到耳房边,见房门紧闭,窗户开着半扇,伸头往里一看,见李福仰卧在床上,赤身露体,挺着那四五寸长的东西,青筋暴露在那里酣睡。

小娟一见,不由的春心摇蕩,慾火上炎。看了看四下无人,遂即跳入窗户里头,复将窗户紧闭,脱下小衣赤身爬上床去,骑在李福身上,将牝口凑準尘柄往下一坐,进去半截。

小娟本是未经人事的,未兔有些疼痛,只因情急又黑,夜里闻听那事,牝口带着好些淫水,不甚觉苦。

遂慢慢将身子往下磨擦,渐渐到底。

李福在梦中觉得快活。醒来看时,却是内宅使女骑在身上。

急问道:「姐姐,你从那里来?我李福好造化也。」

小娟终是个闺女,见李福醒来问他,不觉满面通红,下马欲逃。

李福起来一手扯住道:「谁叫你来的?怎的又要走?」

一手按在床沿上,将尘柄顶入牝中,李福动的急了,不管好歹往里直擣,一口气抽了一二百回。

那小娟那里忍受得起,遂央道:「哥哥慢慢些,我那里头疼得很。」

李福见他娇言美语的央他,遂慢慢的抽送。

不多一时,李福慾火大动,将身子挺直往里直擣,扯的一片声水响,那小娟下面苦苦的央告,李福也听不见了。

将尘柄往里一耸,直到花心上,紧抽数十抽方才洩了,唧的一声将那物拔出,看看小娟下边早已鲜血淋漓,天已大明。

李福见他不能动转,方才忙了手脚。问道:「你何时来的?怎幺来到我房?」

小娟将窗外窃听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的李福兴动,又要再战。

小娟说:「战不的了,再弄就弄死了,你快与我穿上衣服罢。」

李福也不敢相强,扶起小娟,与他穿衣。这小娟将身一起,牝内如刀搅一般疼法,复又卧倒。

李福方与穿衣,未及穿完,院内书童一片的叫「李福,李福。」

未回答。书童早已走到窗外叫道:「李大哥,你好睡,到如今你还不起来,老爷在亭中立等你说话。」

李福跑出门外,才要关门,书童往里一望,早已看见小娟赤身睡着。

遂向李福说道:「好事,这样一个鲜桃,却叫你独自受用。」

李福道:「好兄弟,不要言语。」

二人走到亭外问道:「老爷叫小人何用?」

巫臣道:「牡丹花有些桔旱,叫你浇灌浇灌,你怎幺儘不来?」

李福道:「小人起的迟了。」

巫臣骂道:「狗才!狗才!」

李福去浇灌牡丹不提。

那小娟睡了一个时辰,方才疼的轻了,慢慢扒下床去,穿上小衣,往外一步一步的走。只望走到自己房内去穿衣服,再去服侍太太。

谁知芸香从亭内叫他,撞了个满怀。

芸香怒道:「小淫妇你往那里去,叫我各处叫你。」

小娟闻言不觉赤耳红腮的答道:「往厕中去净手来。」

芸香见他面上发红,知道有些古怪,遂叫:「小娟随我来。」

小娟下部发疼,难以支持。虽往前强走,只走不动。

芸香即一手拉过来,照脸一掌,说道:「你实对我说,你干的何事?我便饶你。」

小娟道:「实是往厕中去。」

芸香道:「为何这等走法。」

小娟道:「厕中有块砖头,把脚扭了。」

芸香那里肯信,又要拷打,小娟见不能瞒,遂跪下道:「小娟实是往李福房中去来。」

芸香道:「去做甚幺?」

小娟只得从实说了一遍。芸香也不甚怒,笑而骂道:「小淫妇,你本是未开的鲜花,如何当的他那浪蜂狂採,既然如此,待我与你老爷说知,把你给李福为妻,你愿否?」

小娟嗑一个头道:「难得太太如此宽宏,谢太太的恩典。」

众位,你道芸香为何不甚怒?因他本是个淫货,日后倘有差错,恐怕小娟与他洩漏,故尔如此。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芸香领小娟走回亭中,见了巫臣,将小娟之事说了一遍。巫臣也笑个不了,芸香道:「小娟尚无男人,李福亦无家室,不如把小娟赏他为室。」

巫臣道:「这也使得。」

即时唤过李福来骂道:「你这狗才,干出这事来,本当重打。姑念你是个旧人,暂且饶过你,可知罪幺?」

李福道:「小人知罪。」

巫臣又道:「如今你太太将小娟赏你为妻,快与太太嗑头谢恩。」

又同小娟二人并立向主人嗑头遂成夫妇。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荷花,自从在花园避楚兵去后,即逃出园外,走到一所村庄,浑身汗流喘吁吁的,甚觉难走。且喜庄头上有一座大门,遂坐在阶上歇息。这正是:

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且说这家人家姓罗,老头叫做罗彦,是个财主人家,秉性极好,如遇着事一毛不拔,人皆称他为罗肉头。到了四十岁上,生了一个儿子,名叫爱奇。

老两口子爱子如珍宝,此时爱奇已长到十八岁了,不好攻书,终日在外眠花宿柳,赌博窝娼,不作好事。众人知他如此,也无有与他说亲的。

这肉头爱财帛,只因溺爱过甚,也就不肯管他。只听其所为便了。

此时爱奇正欲出门,忽见荷花坐在门首,遂立住脚,仔细端详。

见荷花年纪有三十余岁,生的面目白嫩,身材窈窕,金莲止有三寸。

又见他呼呼气喘,知道他是远方来的,遂问他家乡姓名。

荷花想一想道:「我真姓名是说不得的。」

因答道:「我婆家姓张,丈夫张仁,在许家庄住,离此地约有五百余里,只因遭了天火,合家俱已烧死。只逃出我一人,我要赴娘家去,走的迷了路径,故来到尊府,暂歇片时,好赶路程。」

爱奇复问道:「你娘家何处?」

荷花道:「在荆州。」

爱奇道:「你家太远,不如在我舍下歇息二日,我备了驴子送你去。」

荷花道:「非亲非故,怎好取宿?」

爱奇道:「救人之急原是好事,有何不可?」

荷花也情知其意,故意的推辞了一番。

爱奇强扯他进去,到了自己的坐客书房里,背着爹娘买酒买肉,与荷花吃了。

到了晚间荷花假意相辞,被爱奇一把拉住道:「白吃我东西幺?」

遂把荷花抱到床上,解去衣服云雨起来,那荷花是个久战疆场的,并无惧色,二人一鎗一刀直战至天明方休。

如此住了几日,老两口也知道了。竟无可奈何,及看看荷花,果然俊俏,遂把荷花认做媳妇,叫他儿子与荷花拜了天地成亲,住了一年有余。

也是罗家该着倒运。忽然进去了六七个强盗,拿着罗彦,点着一个秫秸用火烧看,与他要银子。

罗彦本是个捨命不捨财的,大声叫道:「老婆子,他就烧死,总别对他说银子去处。」

老婆说:「我知道了。」

那贼闻言大怒,将老头一刀挥为两段,前去杀他老婆。

未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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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授故主天假机缘 结姊妹同享富责

话说那一伙强盗杀了罗彦,遂将他老婆杀害。跑至爱奇的门,又将门一刀劈开。

贼人进去,见是他小两口在那里睡觉,将爱奇一把提起问道:「你实对我们说,你家银子究在何处?我便饶你。」

爱奇吓得不能说出话来:贼人只道他不肯说,又一刀结果了性命。

荷花见他行凶,恐怕杀害自己,遂掌着胆道:「银子去处,我知道。」

贼人问:「在何处?」

荷花道:「在楼梯边。」

众贼闻言,叫他领着去找。

荷花浑身精光,拖着一床绫被披在身上,慌忙之中早把白生生的下身露出,荷花也顾不得羞耻,跑到楼上指着楼梯下罈子,众贼一齐打开,见是雪花的银子,即将绳捆了,加上杠子,抬了就走。

荷花见他们去了,方才到房中穿上衣服喊叫起来。众位乡家都跑到罗家来看,见罗家四口只落一个在那里啼哭。

众人忙问道:「小娘子,这是怎的?」

荷花应道:「夜间来了一伙贼人,把银子拿去将合家杀了。」

才领着众人去看尸首。原来荷花口甜,众人俱喜他。

遂一齐道:「待我们与你申冤。」

于是叫了地方达士报单官府,亲自来验了令。荷花具棺木将他三人成殓,众人帮他治办丧具。官府回衙,着捕役四外缉访不提。

且说荷花将他三口殡葬已毕,独守清闺,已觉寂寞,又夜间闻听鬼叫不胜恐惧。一日,在门前閑站,见门首坐一行路之人,见荷花出来,即使站起来道:「行人渴甚,望赐一杯水吃?」

荷花命往内宅取水。

遂问那人:「你是哪里去的?」

那人道:「我乃晋国申公巫臣的家将,往吴国小主人那边送字去的。」

荷花道:「昔楚国有个申公屈巫,怎幺晋国也有个申公巫臣?」

那人道:「这个申公巫臣就是那申公屈巫。」

荷花道:「既是屈巫,他怎幺又到了晋国?」

那人道:「娘子有所不知,他为私娶了个夏姬,不敢回楚,因仕于晋。」

荷花忙问道:「那个夏姬?」

那人道:「就是夏徵舒的母亲。」

荷花惊问道:「那夏姬可还无恙?」

那人道:「我主母如今还壮健多哩。」

说着使女端了茶来,那人吃了,说道:「多谢了。」就要起身。

荷花道:「你是才往吴国去,可是自吴国回来?」

那人道:「自吴国回来了。」

荷花道:「我就是你主母的使女,我久访问主母未知去向,今天假其便,咱们同往如何?」

那人道:「如此甚好。」

遂把家中细软东西收拾收拾,装载一辆大车,与家将同往。

荷花问他姓名,他说:「我姓高名强。」

高强又问:「荷花,家中如何无人?」

荷花把被贼之事前后说了一遍,高强也叹息不已。晓行夜住,行不多几日,来到晋国。荷花下车,进了申公府内,见了主母,放声大哭。

芸香问他前后之事,荷花细说了一遍。

芸香不觉泪流满面,遂令人将他车上东西尽搬在内宅,就叫荷花仍归服侍他,遂叫荷花与巫臣嗑头。

巫臣问他的来历,芸香替他说了一遍,巫臣闻听,咨嗟不已。到了晚间,巫臣与芸香对饮,荷花侍立于旁,巫臣见荷花的容颜未衰,有意收他。

遂问夫人道:「荷花丈夫已死,下官欲给他招个女婿,不知夫人心下如何?」

芸香道:「招那个?」

巫臣道:「就是下官何如?」

芸香就叫荷花与巫臣嗑头,荷花尊命行礼,又与夫人行礼。芸香一手拉起,往后咱们莫论主僕,只以姊妹相称。遂叫荷花就坐,三人开怀畅饮,饮到许酣之时,遂与两个夫人同入帷帐。

巫臣道:「今夜要弄个明白的。」

遂将桌上烛合递于芸香,各将衣服脱去。用烛光一照,见荷花牝儿白生生的,耻毛稀少,因大动情兴不用分说,抱将过来推倒仰卧,高合两足腾身上,高挺矛直入。

芸香执烛在手,喜孜孜在旁观风,但见荷花酥胸微露,俏眼半斜,粉背横拖,柳腰频转,巫臣儘着本领,弄的荷花如风中摆柳,搂紧腰肢,扇摆叫快不绝。

芸香看了多时,不由春心摇蕩,牝户内就如虫钻的一般,把两双腿紧紧夹住,尚然奈不过去,伸手将巫臣身上着实搯了一把,巫臣知他兴动。

遂发狠把荷花顶了一会,撒开荷花,又将芸香烛与荷花拿了,将芸香放倒,架起金莲,看清了那茶细的缝儿,挺着尘柄往里一耸,唧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紧顶在牝蕊上研擦,遂浅抽深送,忽落忽提,芸香纔觉津津自味,俏眼含情,玉臂伸舒,烛光之下,照得身上非常娇嫩。

巫臣十分兴动,佳趣倍增,捧搯酥乳两峰,软加糯润,拿起金莲看玩,见他穿着满花绣鞋,小的可爱,伸手摸人牝户。紧紧箍着尘首间不容髮,妙不可言。

遂连顶几顶,又搂定粉项,伏于他身上,脸对着脸吐送舌尖,芸香吮了几吮,芸香又以舌答之,彼此含吮了一会,又叫荷花搁下烛台抓到床上,拔出尘柄又插在荷花牝内,左旋右抽,弄了百十余回,巫臣用上修炼之方,一夜也不洩,芸香尔用採战之术,通宵不疲,就是荷花也是常经大敌,丈夫死后一月有余,今日得了这个酣头,怎觉困倦。

到了次日已时,三人尚然高兴,因小娟窗外说话,方才各自起来,梳洗已完,巫臣遂外边去了。

芸香叫厨上做了一桌筵与荷花接风贺喜。

忽见一对燕子飞在梁上,如相识的一般,芸香道:「妹妹你看那对燕子呢喃畅和,咱二人诗思久废,今日何不作诗以畅情怀。」

荷花道:「姐姐先赋。」

芸香搦管写道:

绕梁燕子故飞飞,紫燕应期又入帷;
图阁归巢犹彷彿,主人情兴尚依稀。
呢喃苦诉经年别,飘泊欣逢此日归;
待得秋深如客去,更期来岁莫相违。

写毕,荷花称赞不已,亦搦管道:

莺花斜日布芳姿,乙鸟春归朴影迟;
若为主人寻旧约,肯从薄命倖新知。
他年弱缕飞香处,此日班荆入幕时;
为尔消魂三月暮,含情疑故说相思。

写完芸香接来一看:「呀!妹妹诗思高远,匪伊所息。」

二人正彼此称奖,只见书僮跑来道:「晋君十八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未知可否?」

且听下回分解。 株林野史卷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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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林野史卷之六

第十四回 芸香栾府说风情 佳人潜地订私约

话说芸香与荷花正在彼此称赞,书僮跑来,手执柬帖,说道:「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

芸香说:「你对来人说,明日即去。」

书僮去回覆来人不提。

荷花问芸香道:「十八公主是何人?」

芸香道:「他是晋君的妹妹,下嫁栾书为妻。昨日我曾请他,今日是还席了,明日我与妹子同去如何?」

荷花道:「使得。」

到了次日,二人起,打扮的如天仙一般,坐了轿子前去赴席。二人坐的原是亮轿,走到街市上,引得街房上的人争着乱看,都底声暗语的夸奖,二人以为得意。

不多一时来到栾府。公主打扮得如桃似玉出来迎接。

三人宾主而进,芸香、荷花来至后堂,一齐谢道:「蒙公主盛情只得取扰。」

二人裣衽拜了四拜,公主急忙还礼道:「今日接来一叙,何敢言扰?」

于是三人分宾主坐下,公主因指荷花问芸香道:「姐姐,此位是何人?」

芸香道:「此是愚妹子,咋日方才来到。」

公主说:「不知是姐姐的令妹,失敬了。」

遂命丫环献茶,三人同将茶吃毕,公主遂引二人道花园玩耍。二人进园仔细观看,只见群花争秀,百鸟和鸣,真一所好花园也。

园中有亭子一坐,朱红亮格,亭内八仙棹一张,椅子三把。二人走到亭子内坐下,时值春和天气,日色喧华,惠风和畅,花色夺目,百奔铺锦。

公主道:「二位姐姐公于赋诗否?」

二人答道:「知一二,未敢初言。」

公主闻言大喜。

即命使女取出笔砚来道:「今日来至花园望各赐一律,增辉此地。」

二人道:「既蒙见爱拙句。」

公主道:「二位姐姐请先,愚妹随后可也。」

芸香道:「还是主人先赋,愚妹妹方可出丑。」

公主道:「说那裏话来,还是姐姐先作。」

芸香谦让不过,只得先赋一首:

九十韶叶面面通,南园绿绿复红红;
定知行处心如醉,鸟雀争啼一径通。

荷花亦赋一首:

春来争得几时间,花使引人到此间;
去去不知芳径在,多情好鸟又关关。

二人赋毕,公主接来一看,拍案叫好,说:「二位姐姐诗才出众,小妹甘拜下风矣。」

芸香道:「俚句何劳过奖,请姐姐赐教以开茅塞。」

公主也赋一首:

和日群芳逼锦城,乱红连络不分明;
鸟声断续来何自,知是花阴啭处清。

公主写完,递于芸香二人,接过看完,一齐称赞不已。

三人诗作已毕。公主遂叫人摆上酒宴在亭中,与二位小饮,叙起年庚。

芸香说:「我五十四岁了。」

荷花说:「我四十八了。」

公主道:「小妹今年二十一岁,容颜已觉渐改,荷花姐姐万不像四十八岁,还像二十七八岁的。惟有芸香姐姐今年已五十四岁,自小妹看来,不过像十六七的闺女,姐姐必有个却老还少的方儿,与小妹说说可乎?」

这芸香只因有了酒力,又见公主与他投契,因含羞答道:「姐姐有所不知,当初小妹为闺女时,梦见一个仙人,自称浪游神,与我交媾,教我以素女採战之法,交接之时採取阳精暗助阴气,故能容颜不衰,却老还少。」

公主道:「如此说来,男人一定吃亏了,巫大夫怎幺却还如此健状?」

芸香笑道:「他也有个方儿,故能如此。」

说到此处就不说了。

公主被芸香一席话说的心痒,遂叱退左右问道:「巫大夫有何方儿,快与我说。」

芸香道:「他少时遇一道人,教他彭祖修炼久战,一夜能御十女,其精不洩。」

公主复问道:「令妹来此何为?」

芸香道:「他原是我从幼使女,因在他家被楚王将我拿去,他就跑到一个大户人家,后有人与他大谋,嫁了罗家。罗家被强盗打劫杀个精光,他又投了我来。昨日方到,就被我那不长进的勾……。」

说了个勾,往下又不说了。

公主道:「勾甚幺?此地无人只管说说咱听何妨?」

芸香笑道:「就被他勾上了,因此我二人就不论主奴结为姊妹。」

公主听他说道此处,越发难过。牝内滴滴水流。

又问道:「姐姐你三人今夜的事情说说我听。」

芸香不肯说出,荷花从旁插口道:「咱三人同是女人,就说也不妨,待我告诉公主听听。」

遂说道:「先是他把我推倒在床,叫我姐姐执灯看其出入之势,弄了一会,我姐姐情动,他就又把我姐姐推倒床上,叫我执灯也如前照看,怎幺揉擦怎样抽擣……」

细细说了一遍。说的个公主下面淫水直流,遂向芸香说道:「不想巫大夫有如此本领,真是姐姐们修的。」

芸香道:「栾大夫本事如何?」

公主道:「差多了,交接之后只好两个时辰,也就洩了。」

于是向芸香耳边低声说道:「听姐姐之事,使我心神俱乱,何时将小妹提拔?提拔?也与小妹会合一次纔好,姐姐幸勿见阻。」

芸香道:「那有忌妒之时,等到改日我下帖请你,就说还要住几日,姐姐可说与丈夫知道。」

公主道:「有理就是,多费姐姐请劳神的。」

说着时,厨上早已将菜做熟,山珍海味错摆的满桌都是,公主陪着二人用饭,已毕,出了亭子,往花园观花。

且说栾书清辰起来就上朝去了,知道今日请芸香,下朝时遇着申公巫就一把扯到他家去吃午饭,栾大夫吃的醉醺醺的,才方回家。正走到金鱼池边,见公主陪着二位女眷在那裏赏花,就知道是申公的夫人芸香,那一个却不认的是谁?仔细端详那芸香,真是花容月貌,西子杨妃,那一个虽不若芸香,也自娇媚动人。

栾大夫看了会,竟坐在荷花池边,獃獃的看起来了。

谁知他三人赏花已毕,竟到池中来看金鱼,那栾书未及躲藏,早被芸香看见,遂叱道:「你是何人?在此探望?」

未知栾书何如回答?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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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设巧计引鱼吞饵 栾娇娥易内为欢

话说栾书在荷花池边被芸香看见,吃了一惊,尚未回言。

公主遂接口道:「这就是你妹夫。」

芸香道:「原来是栾大人,适才不知得罪大人,望乞息恕。」

栾书遂立起身来问公主道:「这就是巫家嫂子幺?」

公主道:「然也。」

遂又问道:「这位是谁?」

公主道:「是巫家二嫂子。」

栾书道:「未闻巫大夫喜纳宠,此位是何日娶的?」

芸香笑道:「是昨日娶的。」

栾书道:「若知巫大人夜日纳宠,早去扰喜酒了。」

四人遂同到亭子内坐谈了会,芸香就要辞别回家,公主再三款留,芸香道:「家中无人,只得早回。」

遂拜别公主,又拜别栾书。栾书连忙还礼,目下转睛,两个眼直看芸香。芸香的秋波也觉留情。

众位你道为何?原来巫臣年老,栾书才二十三四,生的眉清目秀,一表非俗,如何能不动情?不但芸香动情,就是荷花也是不消说。

他三人你我相顾,彼此有意,这光景早被公主看破,他却也不明言。

二人出外上轿,公主随后送出。

这栾书躲在公主身后偷观,二人早已看见,彼此又递个眉眼,然后上轿而去。

栾大夫见他二人去了,怅怅如有所失,走了多时,他还站在那裏往外眺望,公主笑道:「美人走远了。」

栾书尚未听见,公主又大声说道:「美人走远了。」

栾书才回顾头来,若梦初醒。

公主道:「我们同进宅去罢。」

栾书方才獃獃的进去。后有诗为证: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试看栾书遥望日,世间那个不如伊。

且说栾大夫回到内宅,方才醒转过来,与夫人说道:「刚才我迷糊了,怎幺芸香这般俊俏,直是人间未有之色,怪不得申公为他费许多心机,方能到手,我栾书若有福力与他睡上两三夜,就死也甘心。」

公主笑了一笑,伏耳说道:「我有一计使他与你会合。」

栾书道:「夫人有何妙计?」

公主又伏耳说道:「如此如此,即可使见一件。」

栾书道:「那一件?」

公主道:「必须我先在他家住上几日,他方不疑。」

乐书贪着芸香的美色,遂不顾好歹说道:「也罢,认个绿帽子戴了罢。」

夫人也笑个不了,说着说着,夜已起更,夫妇二人遂入房安歇。

这栾书脱衣睡下,想起芸香之美,不觉慾火上升,尘柄坚劲如铁,遂令夫人仰卧。将尘柄插入抽了一二百回,才觉爽快,用手摸着夫人的牝物,说道:「怎幺一个好牝儿,为甚幺叫人家弄,我又捨不得了。」

夫人恐怕不叫他上巫臣家去,遂接口道:「你说我的牝儿好,你不知芸香的牝儿比我强多了,渠年过五十,不亚处女。」

栾书道:「他有何方法老而还少?」

公主道:「他为闺女时,梦见神人与他交媾,教给他採战之法,与人交媾吸阳补阴曲尽其妙,故能光而容颜不衰,他那牝儿就是生子之后不过三日,仍是这般紧凑。」

说的栾书好似断线的风筝,东狂西颠。提起尘柄尽意抽顶。公主紧紧的迎凑,淫水涓涓流出,扯的一片声水响,连床都恍的响了。

不多一时,栾书浑身酸麻,就把点子白东西洩出来了。按下栾家不提。

且说芸香二人回到家中,见了巫臣极称栾夫人之美,巫臣道:「这样好事你们细细说与我听。」

芸香道:「我唱个歌儿你听,便知他的人才。」歌道:

他白白的手儿,弯生生的眉儿,红馥馥的唇儿,黑真真个髮儿,小点点的脚儿,鼓膨膨的乳儿,滑溜溜的肚儿,更有那紧紧凑凑正正软弄弄的一件好东西儿。

巫臣问道:「那一件好东西是甚幺?」

荷花道:「不用说一定是那双峰溪了。」

巫臣大笑道:「真个好美人也。」

芸香道:「接来与你睡睡如何?」

巫臣道:「那娘子岂肯依从。」

芸香道:「他有此心久矣。」

巫臣道:「既如此接来我睡。」

芸香道:「贼杀的,你好心急,等着茉莉花开了,我接他来看花,就便留他住几日,那时可成事。」

巫臣点首道:「夫人之言有理。」

说罢,三人脱衣共寝,一夜恩情如鱼水欢,不必细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多几日,那茉莉花早已尽开,花蕊芬芳,色香超绝,真个一院好花。有诗为证:

水姿蕩漾散香芳,秀态珊珊逗珍妆;
玉色分明无污染,而今直欲作冰郎。

且说巫臣见茉莉花开,遂摧夫人去接公主。芸香即具帖,着书僮去请,书僮连忙持帖至栾府。

栾书正在家中,见书僮持帖来请,即拿来与公主看。

公王久知就裏端厎,就把书僮叫至内宅,问道:「是谁叫你来的?」

书僮道:「小人奉太太之命,请公主玩花,还要请公主住几日。」

公主笑着向栾书道:「叫我去否?」

栾书道:「你去是要勾了人来,不要叫人勾了你的。」

公主道:「那裏这便易到你手。」

公主即命外厢伺候,座了小轿,不多时来至申公门首。

且说栾书见公主去后,细想道:「此去一定捨了本钱,不如把申公请来,明说与他换过夫人快乐几日,岂不甚好。」

主意已定,即命家将去请申公,家将闻命,即往申公衙门去请。

且说巫臣见公主到来,方欲在窗中偷看,忽见李福跑来,说道:「栾府着人来请,有要事相商,望老爷即同他去,恐怕迟误。」

巫臣只得穿了衣服,叫书僮备马,一同到了栾府,栾书接着让至后堂坐下,叫人献茶,茶毕。

巫臣即问着道:「有何见教?」

栾书道:「今日无事,特请兄来小饮,别无他事。」

遂令人在亭子上排酒,就让巫臣在亭子上坐了,饮酒中间二人提起风月事情,栾书即将易内之事慢慢说起。

巫臣本是个浪蕩性情,一闻此事,遂呵呵大笑道:「有趣,有趣。小弟回去即把拙荆送来,咱二人要使尽本领,不要告怯。」

乐书道:「小弟是不怯的,只怕兄有几岁年纪,还要告怯是实。」

巫臣道:「不怯不怯。」

又痛饮了一回,方才辞别而去。

未知如何换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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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晋悼公大怒姦淫 浪游神法脱三美

且说巫臣回到家中,即与芸香说知。不仅荷花一力赞成,芸香也是愿意的。方才叫李福抬轿,书僮跟着往栾府而来。到了栾府,即叫李福回去,自己往内宅去了。

李福书僮二人俱生疑惑。

李福问书僮道:「不是公主往咱家去了幺?」

书僮道:「真个去了。」

李福道:「怎幺咱家太太却往他家来?」

书僮道:「这事甚是闷人,回家问问李大嫂他或者知道。」

李福道:「是,但我问他便不言。」

他二人疑惑。

且说芸香来至栾府,已到掌灯时候,栾大夫接着引到秀楼上,叫众人俱各散去,独自与芸香饮酒。

饮到高兴之时,见芸香醉容红鲜,娇媚无比,遂把芸香搂将过来,亲了一个嘴道:「我娇娇妹子,可叫你想杀我了。」

芸香道:「自花亭一见郎君,奴也是如此想法,但不知今日之计出自何人?」

栾书道:「贱内先与下官说,你要会芸香,除非你假作出门远去,却只在家中藏匿,我请他来伴,那时申公不疑方可到手,谁知拙荆往巫臣去后,我请申公与他面说易内之事,他竟应允用委曲之计乎。」

说罢二人脱衣上床,栾书知芸香有些法术,大展旗鼓,立意要战败了他,谁知那女将利害,拿两把明恍恍钢刀左右冲挡大杀一阵,杀的他腰软骨麻。不觉洋洋而洩。

芸香道:「怎的如此,不奈长。」

栾书芜奈,只得告败而退。按下芸香不表。

且说巫臣与公主那边大战,那巫臣原是个长胜将军,公主那裏敌得过,弄到二更天时候,就怯阵告退,荷花又迎住接战,巫臣使尽了本领,一连抽了四五抽,又把荷花战败。

那公主看的心痒,复又上马迎战。这巫臣见公主浑身白如玉,软如绵,那牝儿生的紧,暖不捨这口美味,复又策马赶上一鎗,直刺花房,顶在花心以上,向公主说道:「我的亲亲,今日弄得你快活否?」

公主道:「可快活死我了,我的亲亲的哥哥,快拔出来罢。」

巫臣那裏肯听,提起金鎗,一连又是一二百鎗,直弄得公主手足摊软,粉面不佳的摇摆,又苦苦央告,巫臣方把尘柄拔出,又与荷花弄擣。

如此一月,栾氏夫妇三战三北。

申公夫妇一月报捷,方才各回本家而去。

且说他两家情景,弄得上下人等俱各知道。一日,栾书在花园间游,见一个小厮与侍女私语,只道他议论主人的事情。遂动怒把小厮重打,小厮怀恨,即跑至赵孟家,将他主人与巫臣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赵孟大怒,即刻写了本章奏上。

晋君阅过本章,不觉拍案大叫道:「气死我也。」

当命赵孟点起御林军,可去将申公巫臣宅第团团围住,尽与我拿来待朕亲问,诸将去拿栾书不提。

且说那芸香夜作一梦,见一青面红髮的神人,手执大刀骂道:「你这个贱人,淫慾无度,害死多少好人。」

说罢,提刀便砍。忽然走出一个伟丈夫,知是幼年与他交媾浪游神,一手揽住道:「他虽有罪,奈小神与他交道一次,望上圣看小神分上,将他恕过,日后小神还该与他有缘。」

那一青面神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管了。」

游神又向芸香说:「明日午时,你有大祸,待事急时,我来救你便了,但此事不可洩漏。」

又云:「明日绝早,你把公主接到你家,连荷花亦不可远离,明午将你三人一同救去。」

说罢,将夫人推了一把,芸香猛的醒来,赫了一身冷汗。连梦三次俱是如此。芸香暗想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到了次日,果然将公主接来同在一处,按下不提。

却说晋君亲自领兵围了驸马府,栾书被拿,又各处寻找公主。竟是再寻不着,遂问栾书:「公主何往?」

栾书道:「公主往申公衙门去了。」

晋君闻言,即领兵往申家而来,走至半途,方见赵孟兵来。晋君即与他合兵一处,不多一时,来至申公衙门,晋君传令把府第围了,众军得令,吵的一声把巫臣府围了个铁桶相似。

晋君问道:「谁与我拿出巫臣那个淫贼来?」

旁边过来一员将官,躬身施礼道:「小将愿往。」

晋君一看乃是中军副元帅之子名叫荀莹。

晋君道:「你到院内把他一伙男女俱要拿获,不得走脱一人。」

荀莹答应一声:「得命。」

即带领二十名兵将,走进巫府,只见巫臣在厅上睡,尚未觉。李福、书僮旁边伺候。

荀莹命众军上前将他三人捆缚。

巫臣正在梦中,觉得捆缚得紧,醒来一看,见浑身已上绳索,又见荀莹在旁指画军士收罗,忙问道:「小将军为何拿我?」

荀莹道:「你与公主私通事犯,主公亲来拿你。你的妻子并公主在于何处?快快说来!」

巫臣害怕,遂底头不语。书僮素日恶荷花不与他私通,遂用手指道:「在花园牡丹亭内。」

荀莹即命军士将他三人解至军前,自己向花园牡丹亭内奔去。忽然一阵妖风自东南来,飞沙走石,黑云四塞,对面看不见人,荀莹只得立住了脚,听得空中笑语之声。

一人说道:「荀莹不要拿他们了,我已救他也。」

荀莹睁目一看,只见黑云中一男三女冉冉往西北而去。荀莹急跑到牡丹亭内,毫无蹤迹,只得回来复命。

且说晋君在外面围着,忽然一阵狂风将军士刮得七颠八倒,空中之言俱各闻见。

荀莹回来奏道:「公主等三人俱被妖风收脱。」

晋君也信以为然,却把栾书、巫臣带至朝中严审。二人受刑不过,只得从实说了。晋君命牵到市曹将二人处斩,李福打杖四十,令他归家。

书僮为他指亭之功,将他放了。

后来芸香等三人也杳无蹤迹。间窗披史有此一段奇闻,故编以传云。

株林野史六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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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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